那个络腮胡子一大刀将战战兢兢的车夫砍下车,将沈云舒和欢笒拉下来。
由于被突然大力拉下车,沈云舒跌倒在地,手和腿磕破了一大块。她咬住牙,忍着疼痛站起身,然后把欢笒也拉了起来。
沈云舒装作怕极的样子,贴在欢笒耳边,用气音小声说:“他们既然要钱,等会儿你就回去通知太傅府,越快越好,我在这里拖住。”
欢笒泪眼涟涟,边哭边摇头:“不不行,护着您是我的任务,要回去也该是娘子您回去。”
“他们是冲我来的,我走不掉!”
话音刚落,那个尖嘴猴腮就朝沈云舒走来,狞笑道:“这个小娘子穿得这么华丽,想必就是太傅府嫡女了吧。”
欢笒忙护在她身前:“你你别过来!”
她极力想保持镇定,嗓音却染上了哭腔:“不准碰我们家娘子!”
她的畏惧显然让这两个山匪更加兴奋,他们一步步逼近。
沈云舒握紧荷包,如愿感受到坚硬的触感,她稍稍安下心,想从中获取力量。
“你们不是劫财吗?何不让我的婢女回去取,我在这儿等着她。”
“娘子,不可以!”
络腮胡子皱起眉,犹豫地看向他兄弟,压低了声音:“雇主让我们干嘛来着?是拦下太傅府的马车吧。”
但他的声音依旧很大,沈云舒很清楚地听到,抽了抽嘴角。
现在的处境究竟是怎么样?他们的雇主让他们拦住太傅府的马车,却没说干什么吗?
他们的雇主,到底是谁?是谁想对付她?
沈云舒脑中第一时间闪过宋锦之,但又否决了。她上次既然答应了结盟,没道理会背地下手,她虽然狠辣,却不会虚与委蛇,应该不是她。
除此之外,会是谁想对付她?
难不成是,三皇子?!
尖嘴猴腮扯过他离远了窃窃私语:“我的傻哥哥,你可得小声点儿吧,这可是我们的秘密任务,毁了太傅府嫡女。”
“那这个毁,是怎么毁来着?”他挠了挠头,沈云舒莫名看出来一股憨气。
“还能怎么毁,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傅府嫡女失身给男子,她就无地自容了。”尖嘴猴腮奸笑着,眼中露出暗光,无比期待。
两人合计好,络腮胡子指着欢笒,高喊:“你,回太傅府要钱!”
欢笒被他吓了一跳,死活拉着沈云舒不肯放手,惨哭道:“娘子,我要是回去了,您会被他们欺辱的!”
沈云舒扯开她的手,无比坚定:“要是你不回去,我们两个都会很惨,说不定被曝尸荒野,等很久才被人发现。”
尖嘴猴腮推搡开欢笒,将她推倒在地,恶狠狠地喊:“快滚!”
欢笒双手握拳,咬碎了银牙,最后看了一眼沈云舒,跌跌撞撞地跑下了山。
她呆在这里没用,只能快点回去太傅府,找人营救。
沈云舒见她已经跑掉,心中松了一口气,但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两个人,她的处境仍旧不妙。
络腮胡子大步走到她面前,在沈云舒的尖叫声中,将她衣领扯破,然后就松手了。
待在一旁数地上的蚂蚁。
“这样就可以了吧。”
沈云舒捂着被撕破的衣领,一脸懵。
“好哥哥,太傅府嫡女的身子,弟弟可是馋的很啊。”尖嘴猴腮用下流的眼神盯着沈云舒被撕破的衣衫,她乍泄的春光引诱他走近。
络腮胡子抬起头,犹豫地蹙额道:“但是,雇主让我们这样做了吗?”
尖嘴猴腮咽了口唾沫,卑劣地笑着:“雇主说毁了她,真做假做,有什么区别呢?”
他一步步走过去,络腮胡子虽然不赞成,却没法制止,于是低下了头假装看不见。
沈云舒原本以为两个人的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好让她名声一落万丈,她本以为他们其实不敢动手的。
沈云舒抓紧衣服,慢慢退后,却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地。
他在沈云舒身上动手动脚,一边乱啃着,一边扒开了自己的衣服,胡言乱语地说着淫词荡语:“小娘子,快给本大爷香香。”
沈云舒强忍着恶心,偷偷拿出荷包中的飞镖。
她找准时机将它狠狠刺入他的脖子,趁他没力的瞬间,挣脱出他的钳制,用尽吃奶的力气捂紧他的嘴巴,防止他的叫声引来另一个人。
等他彻底没力气后,沈云舒才喘息着,松开了握紧飞镖的手。
但她不敢动,另一个人就在不远处,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杀了他兄弟,后果不堪设想!
她保持那个姿势,强忍着他的血液流到她身上,温热的血液流到身上,黏答答的,但她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