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灵呼吸一滞,她咬了咬牙。
该死的!!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花晴,你这个贱人居然敢给我和我哥吃人肉,你恶不恶心?”祁灵转身怒骂道。
怕什么,反正有她哥,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杀她的吧?
花晴没有反驳她,嗤笑一声:“没有我你们早就死了,哦对了,你猜你们吃的肉都是谁的啊?”
她捂着唇笑,和平常温婉的花晴判若两人,现在的她,阴冷的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都是你们的队友!”花晴笑得更大声了。
祁灵一谈到他吃了那么久的肉都是队友身上的,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她“呕”的一声吐了一地。
花晴心里暗爽,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活该!
“花晴你这个贱人!我现在就弄死你!”祁灵也不害怕,冲上去一把掐住了花晴的脖子。
花晴一点也不慌张,抬了抬手,祁灵脚下一紧,整个人直接倒吊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不然我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祁灵大声叫喊,同时也逐渐后怕了起来。
她平时那么欺负花晴,花晴肯定恨死了她,这个疯女人说不定会不会把她也杀了。
花晴的脸色惨白的像是只鬼,“祁灵,我没想过害你的,你是他妹妹,我不会杀你的。”
祁灵脸上划过一抹希冀,然后花晴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既然偷偷跟来了,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你的肉挺嫩的,我会考虑把你做成腊肉,让你和你哥永远在一起的。”
“贱人!你这个贱人!”祁灵只倒吊了一小会儿,脑袋里就充血了,她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人倒吊一个晚上就会死,她还不想死。
花晴已经离开了。
祁灵瞬间绝望了,这个地下室腥臭恶心,满是骨架和死人,太可怕了……
花晴走出地下室后沿着路一直走了两分钟后,漫漫雪地,她的脚下……没有脚印。
“晴晴。”不远处好似传来了祁兵的声音。
花晴朝着前方走了走,的确是祁兵,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
“晴晴,大晚上的,你怎么跑出来了?”祁兵一脸担心的看着花晴。
花晴抿唇,解释道:“我刚才睡不着,就想着出来转转。”
“天太冷了,我们快回去吧。”祁兵细心的扶着花晴,生怕她摔倒了。
“祁兵,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啊?”花晴有些心虚,生怕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祁兵垂眸,“刚出来就碰到你了,怎么了?”
花晴摇了摇头,心里踏实了些。
宋绵绵硬生生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到张楚楚,她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别担心,或许她真的跟着她老公回去了呢。”程远道跟着她找了一个晚上。
宋绵绵这两天没有好好休息,眼前一黑,晚上还用了不少舌尖血,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程远道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一把将宋绵绵打横抱起,宋绵绵轻的像是一片羽毛。
平时看着挺能吃的,怎么会这么轻?
少女身上自带的馨香味儿瞬间涌入了程远道的呼吸里。
还……挺香的。
宋凝儿等了程远道一个晚上,看到程远道抱着宋绵绵回来时,宋凝儿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从小父亲就告诉她,宋家和程家注定是要联姻的,程远道是她的,宋绵绵就是个小三!
“绵姐怎么了?”林业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只见宋绵绵唇色惨白,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绵绵……”明月也心疼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绵绵如此虚弱的样子。
程远道凤眸满是不悦:“她最近没有好好休息过,林业你去煮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她吃。”
程远道坐在床边,他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青色的鲜血顺着手掌流进了碗里。
程远道干咳一声,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往宋绵绵嘴里喂。
“远道!”门口响起宋凝儿的尖叫声。
她冷着一张脸朝着程远道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夺程远道手里的碗。
程远道薄唇紧抿十分不悦,躲开了她的触碰,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
“程远道!你的血怎么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鬼知道她刚才看到程远道喂血给宋绵绵喝的时候有多生气!
程远道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的血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跟你有关系?”
宋凝儿噎住了,只能气冲冲的跺了跺脚离开了。
宋绵绵,以后有你好看的!
程远道的血可以杀鬼,也可以做补血的药材,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血有第二种作用。
程远道看着碗中青色的血,沉思一秒……
程家人有一个秘密,他们的血有奇效,并不是偶然降生的。
一百年前,程家的祖先意外得知了一种邪术,用水蛭抽出人体百分之十的血,按照常理来说,人这个时候就会死,但程家用的是千年水蛭。
水蛭吸够了足够的血液后,再用怨气喂养水蛭。
当年程家十口人,为了捕捉怨气,死的几乎全军覆没。
好在他的祖爷爷捉到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怨气。
据程家传下来的言论,那怨气至阴至邪,哪怕是千年的厉鬼怨气也没有它重。
程家百年基业,为了让水蛭吃掉这些怨气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水蛭成功的吃怨气吃死了,他的祖爷爷吃掉了那只水蛭,从那以后,程家血脉惊奇,青血可化怨气和戾气,也可滋养身体。
不过也有传言……
其实当年的水蛭根本没来得及吃掉整个怨气,就连怨气的十分之一也没吃完就死掉了。
所以程家的血……根本没有到达祖师爷想象中一般强大。
没人知道千年水蛭当年吃的怨气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一切都是未解的谜题。
程远道喂宋绵绵喝了些血,宋绵绵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宋绵绵眉头紧皱,唇色惨白,好像是做噩梦了一般。
宋绵绵:不是好像,是真的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