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服务员急匆匆的走进了包厢里。
“对不起小姐,这些果酒我们送错了。”
“酒?”
what?这特么不是果汁么?
祝安好拿起酒杯仔细嗅了一下,浓郁的葡萄味儿扑鼻而来。
惨了要是让程远道拿家伙知道她让绵绵喝了酒,还把人给弄丢了就完犊子了。
祝安好拿起桌子上的书包就冲了出去。
宋绵绵上完厕所,脑袋里越来越晕,走廊里男男女女勾肩搭背从她旁边路过时,男人打量的目光有意无意的从宋绵绵脸上路过。
宋绵绵踉跄着步子,抬头看了一眼包厢门牌号。
她推开门,左摇右摇的走进了包厢,包厢里没有开灯,却弥漫着一股特别浓重的香水味。
宋绵绵摸索着沙发,直接躺了上去,手下好像摸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谁准你进来的!”
一道暗哑不悦的男音响起。
宋绵绵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人狠狠按住,那人直接欺身而上,双膝跪在她腿两侧,大手狠狠掐住了宋绵绵的脖子。
“咳咳咳!”宋绵绵被掐的喘不过气儿来,一张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胃里翻江倒海,像是火山一样的灼热。
“咔。”
五颜六色的灯被打开,宋绵绵觉得刺眼,下意识的想要歪头,奈何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力气很大,根本动弹不得。
许斯年看着身下脸红的像是猴屁股,穿着一身蓝白相间校服的女生,妖冶的眸中闪过一丝疑云。
他爸是想让他结婚想疯了吧,竟然送了个学生过来?
少女十七八岁的脸蛋,巴掌大的脸上满是胶原蛋白,扎着高高的马尾,圆圆的杏眼神色迷离,明显已经醉迷糊了。
饶是见惯了美女的许斯年,看见宋绵绵后,忽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许斯年鬼使神差的,手上的力气小了些。
“呵,年纪这么小就会爬人床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
许斯年话还没说完,身下少女忽然猛的用劲儿,一个剪刀腿,轻轻松松两人的位置来个个大颠倒。
许斯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肉乎乎的拳头就砸在了他脸上。
“为什么讨厌?我真的很惹人烦吗?”宋绵绵忽然觉得委屈极了。
“呕!”
“我操你往哪儿吐呢!”
宋绵绵直接吐在了许斯年白衬衫,许斯年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宋绵绵趴在柔软的沙发上,倒头就睡。
许斯年有很严重的洁癖,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一桶煤气炸药被人给点了。
偏偏肇事者睡的像只死猪一样。
他阴沉着一张脸拉开包间的门去了洗手间。
许斯年刚离开没一分钟,看完监控来找人的祝安好和程远道就推开了包厢门。
程远道拿起小毛毯将人裹住,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她不安的往人怀里钻了钻。
程远道垂眸,只能看得清宋绵绵挺翘的鼻尖和红扑扑的脸蛋儿。
出租车上,祝安好小心翼翼的让她靠在肩膀上,同时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的程远道。
她以前听人说过,受了程家人特殊的血,就等于签下了特殊的契约。
当程家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喝了血的人就可以灵魂互换替他挡下危险。
关系越是亲近,死的就会越惨。
程远道这是在刻意躲避宋绵绵,可是她看的出来,绵绵是个倔驴脾气,她肯定知道个所以然的。
许斯年回到包厢准备教训宋绵绵时,却发现人早就跑了。
二十分钟后,平安市医院。
“嘶~陈风你个垃圾下手就不能轻点吗?”许斯年痛的嗷嗷叫。
陈风笑的不亦乐乎。
“谁能想到我们风流一世的许大少爷会这么惨,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把下巴差点捶脱臼了。”
许斯年一个冷眼瞥过去,陈风瞬间闭上了嘴巴。
许斯年窝了一肚子火,等他再遇见她,非把她皮扒了不可。
“对了,你姐那边你搞定了没,听说你那小侄女生病落了好几周的课程,你姐正发愁呢,你不趁现在表表态?”
提起他姐,许斯年一张冰冷的脸上才出现一抹动容。
第二天,宋绵绵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她躺在宿舍,明月给她带了饭。
宋绵绵洗校服的时候,差点没给自己熏死,铺天盖地的酒气直冲天灵盖。
恍惚中,他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檀木气息。
她撇了撇嘴,应该是她闻错了吧。
凌夜莹和宋凝儿在讨论着程远道转学的事情。
因为上面压着,程远道还要在学校待一个月。
明月知道绵绵不开心,拉着她去了图书馆。
宋凝儿看了一眼宋绵绵的背影,冷笑着弯了弯唇间,她就喜欢看宋绵绵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真是活该!
祝安好用她的手机加了微信,发了信息过来。
“绵绵你醒了么?”
“昨天是我没注意,服务员拿错饮料了都没注意,你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再出来玩呀!”
宋绵绵和她聊了一会儿天,才继续复习功课了。
她打开书包,手指摸到了一串冰凉的东西。
是她给程远道的银铃。
宋绵绵撇了撇嘴,又打开手机。
把程远道给她的钱全部还了回去。
宋绵绵没有任何犹豫的,抓着法器银铃就往外跑。
“明月我出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