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令牌都是单人使用的,胆敢给他人使用都是要杀头的。
內侍就是来送令牌的,送到了自然就是要走了,祁辰又是一顿塞钱一顿相送,两人商业互吹一路到门口,最后依依不舍的道别。
等人走了之后,祁辰的脸色变成了平淡,仿佛刚才那个不是他。
翻着令牌,看来自己带孩子的时间到了。
皇帝将令牌给他,自然就是让他进宫培养一下感情。
听说礼部那边正在准备,钦天监那边也在看着天时,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颁下成婚时间的旨意,到那时,他跟永嘉就不适合见面了。
将令牌往怀里一放,这算不算是奉旨泡妞?而且还是泡的皇帝的女儿,不过想到这妞只有五岁的心智,他就一阵惆怅,他不是学医的,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么多御医都弄不明白,他更加不行了。
祁辰迈着大步出门,既然醒了那就去上班吧,来到东城大街,正想找个地方吃点早餐。
刚坐下,旁边小巷中一个人影扑了出来。
碰瓷的?第一时间便就换了个位置,往旁边一躲。
人影扑在地上,身上穿着破烂,是个乞儿,而在后面,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孩子跑出来。
一脚踩在乞儿身上,“居然连小孩的钱也骗!”然后将一本书丢在他头上,呸了一口,带着娃儿走了。
原本那些行人都有些同情乞儿,但是一听他骗小孩的钱,立马就收回这份同情了。
那乞儿从地上爬起,捡起书,对着妇人走的方向喊着:“这怎么是骗呢,这书真心好啊,武功秘笈啊。”一边说着还一边翻开,以表示自己说话的真实性。
无论什么年代都有乞儿,东城大街这么繁华,自然也有很多乞儿在谋生,只要他们不犯法,祁辰也没有赶走他们。
墙角另外一个乞儿啧笑了一声,“老李啊,你这招都用多少次,还武功秘笈,就几个小人图画,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字段,我也能画,还买五个铜钱,美死你。骗一两个还行,骗这么多个肯定穿帮。”
被称为老李的乞儿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嘿,说你不懂,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武功秘笈,练得熟了,宗师不敢说,一流高手还是勉勉强强能够达到的。”
祁辰和伍良正在吃包子喝粥,听到声音好奇的看过去,那个被称为老李的人约莫六七十岁,已经长着灰白胡子。
他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正想找点东西吃,然后就碰上了祁辰看过来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祁辰发现他的眼中散发出一种在黑暗中找到光芒的喜悦。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扑到了祁辰的面前,“公子,我看你天赋……”
“异禀”祁辰帮他补了后半句。
“骨骼……”
“清奇。”
“一看……”
“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
李姓老乞儿每说前面两个字,祁辰便在后面补充,最后说道:“你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说你有一本武功秘笈,想要便宜卖给我?”
老乞儿吸了一口气,遇到对手了啊。
“公子果然是个奇才,你看我没说错吧,这本秘笈算是找到主人了。”
一本薄薄的残残破破的旧书就拍在桌面上。
然后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了,老友的愿望终于是实现了,后继有人啊。这书原本应该是价值千金,但是既然遇到有缘人,五个铜板我当是意思意识一下就行了。”
祁辰喝了一口粥,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包子,仿佛是有什么深海血仇一样。
“你这够利索的啊,说辞一套一套的,应该很早就在找有缘人了吧?刚才那一幕我可看见了。”
墙角的那个乞儿说道:“那可不,见到有人他就这么一说,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按他的说法,什么不同人不同话,也就是那些小孩信了,被人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老乞儿被人拆穿了,也不着急,还在那说道:“老夫我不过是在这人世界历练,是在感悟这芸芸众生。”
“是嘛,那你感悟到什么了?”祁辰笑问道,同时对着摊位老板喊道:“老板,拿两个包子给那位乞儿,我请,拿肉的。”
墙角的乞儿立马摆出一张笑脸,“多谢公子,祝公子步步高升,事事顺利。”
老乞儿看着两个肉包从自己面前飘过,那股香味牵动着他的整个身体靠过去。
看到别人吃包子吃得这么过瘾,他感觉自己更饿了,对祁辰说道:“这样,大家这么有缘,不要铜板了,只要四个肉包。”
伸出四根手指。
祁辰嚯了一声,“这么快就降价了,那我觉得再等等,说不定还能降。”然后气定神和的坐在那。
老乞儿一副便秘的脸,委委屈屈的,最后痛心的说道:“三……三个肉包。”最后艰难的作出抉择。
见到他好像还在思考,于是急忙补充道:“公子,真的不能再降了,极限了。”
祁辰笑道:“不急,这个价我接受,不过我要先看看书。”
“这……”老乞儿为难道:“公子要是看过了不认账,那我不就白忙活了。”
“放心,只要合我意,我一定认账,包子我都送出去两个了,还缺你那三个吗?安啦。”祁辰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好吧,我相信公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什么事情就上升道信守承诺的人品上去了,搞得这么夸张。
祁辰翻开一看,眼睛一亮,虽然里面的确是只有一些简单的图画和一些字段,但的确不是乱说的,他也是练过武的,自然也看得明白,的确是本武功秘笈,不过应该并不高明。
推给了伍良,他比祁辰厉害,看了几眼就看出来了,“是武功秘笈没错,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些。”
听到承认是武功秘笈,老乞儿带着笑意说道:“这位公子识货。”但是听到他说只是最普通的时候,脸色又变得臭臭的,“你这小娃儿,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