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维此时坐在床上,除了她和邬衡还有一个大概也是4,5岁的小孩没有被抓住外,其他的年纪较大的小孩全部都被那群人抓在手里。
她冷眼看着抓着邬杰的男人,危险的眯了眯眼。
阿旦远在警察局,它奉命去吓几个人贩子,才刚吓得一个矮子屁滚尿流的不断磕头,觉得好玩之时,脑海里收到主人有危险的呼叫。
丢下那矮子,顾不上其他,它呼了一下就往医院方向冲去。
在经过刚回来的老陈和两个警员时,冷风将三人激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感觉这么冷?”老陈觉得奇怪,手抚了一下手臂。
“祖宗,我求求你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放过我吧,祖宗啊。”矮子此时不知阿旦已经走了,还在牢里磕头大叫求饶呢。
老陈他们听到声音,快步的凑到牢前查看。
牢前站着两个警员,在看到他们过来时,向他招呼了一声:“陈队。”
“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刚刚将他审了一回,硬气得很,什么都不肯说,便想着审另外的那几个先,哪知道才放他进去,他便这样子了,都快十分钟了,还在叫呢。”
“这样啊?拉他出来,我来问。”老陈皱眉,他想起刚刚那个小娃娃说什么叫他回来审,那些拍花子会招供的。
拍花子是什么词,他觉得似曾相识,不过却有种感觉就是在说这些人贩子。
“啊?好的。”两个警员听话的打开牢门将那人从地上拖起来,带到审讯室。
才一坐下,老陈都还没开始问,那矮子就大声的说:“我招,我什么都招。”
老陈和几个警员面面相觑。
“好,那你说吧。”老陈最快反应过来,他示意警员记录,双眼紧盯着那矮子。
矮子眼神有些飘,到处看了几眼,似乎在找什么。
老陈不耐烦的一拍桌子,“怎么,看到鬼了吗?还不说?”
矮子一听鬼字,吓得一哚嗦,不敢再看,便如倒豆子般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这时接警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一个警员接起电话,没听两句就脸色大变,匆匆结束了电话后便往审讯室这边来。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急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审讯室外的监听室里响起。
警员听得声音精神一凛,赶紧的敬礼后说:“局长,儿童医院那边来了报警电话,说有四个歹徒挟持了几个被解救出来的孩子,要,要求您,您亲自过去。”
这位被叫做局长的中年男子脸色一沉,顾不上听里面的审讯,赶紧的站起身来就往外冲,边走边说:“你通知一下老陈,让他将这些审讯的留给小李他们,让他快点跟我来,快。”
这边说完,那边局长的司机已经快速的将车给开到了警局门口,老陈这时也飞快的从警局里冲出来,顾不上与其他人招呼,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进去后才能局长招呼一声。
“小区,报告一下情况。”局长一边手拿着电话,听里面的声音,一边向老陈招手,示意他做记录。
“是,肖局长。情况是这样的,有四个男子在今日送到的解救出来的孩子的病房里挟持了七个小孩,一个半岁,两个4岁,两个8岁,一个9岁,一个10岁。”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焦急,气息有些不稳。
“怎么还有半岁的娃娃?”局长一时不解,他听报告没有听到说被拐的那些小孩里有半岁的孩子。
“那是其中一个孩子的弟弟,他哥哥就是那个报警带我们找到那些拐子的,应该就是那个10岁的孩子。”老陈一听,心里一沉,看来这次歹徒挟持的是邬维他们的病房。
“嗯,这样,你继续说。”肖局长对电话那边的小区吩咐。
“是,我们刚刚看到的情况是那个歹徒的头挟持着10岁的孩子,不过他们性情很凶狠,那个孩子差点被他给掐得断气,年纪小的孩子被他们都挤到一张床上,四个歹徒各自抓一个,呈半包围状将3个年纪小的孩子围在里面,我们解救的话,就必须要将四个歹徒都同时拿下才可能。”小区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哭音,不是他不坚强,而是里面的情况真的很危急。
吱……
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在儿童医院门口响起,一辆警车快速的下来四个警察,紧跟在他们之后的是两辆特警的警车,也同时下来快二十个特警。
“肖局长。”此时在儿童医院里的警队队长是派出所的一个副所,看到警车下来的人时,快速的跑过来向他招呼。
“秦所,现在情况如何了?”肖局长也不寒喧了,直切主题问。
“那边说要与您直接谈,我们已经将整个二层的无关人员全部撤走,只留下那间病房。”秦所长也急得团团转,但毕竟是个领导,表现上还是要比底下的警员要更加的稳重一些。
“好,特警队的赵队长亲自过来了,你将情况和他说一下,我们边走边说。”肖局长严肃的脸上没有多少焦急的神情,他的语调平稳,安抚了在场的所有警员的情绪,让他们快速的冷静下来。
阿旦这时已经回到了葫芦里,正在和邬维交流呢。
“主人,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过出去一会儿,就来了这些恶人?”阿旦刚进来的时候就看清楚了外面四个的情况,为首的歹徒一脸的凶相,看得出他满身的血煞气,明显是手上有过人命的,另外的两个也是有血煞,年轻点的那个倒是比较干净点。
“嗯,现在他们抓着阿杰,想要让他们放手,怕是有点困难,不过我可以设个幻阵,不,你设个幻阵,让他们放松点,再通知外面的衙差配合突围。”邬维思维很清晰,她知道自己的元气不够设置一个幻阵,最好的办法便是让阿旦设个幻阵来迷惑那些人,这样便于外面的衙差办事。
“我,我不行的,还没设过呢。”阿旦一听,顿时有点打退堂鼓。
“你行的,就是要怎样通知外面的衙差有点难。”邬维一时间有点踌躇。
“那个老陈听说过我的名字,你试试看能不能让他看见我?”
“不行,你忽然出现会吓到他,反而不容易让他信服。”
“这不行,那不行,那要怎样才能行?”阿旦有点烦躁,主人下的决定肯定无法抗拒,但是它拼了力搞个幻阵最后还是白做工那不浪费。
邬维也有点不耐烦了,忽然,她的眼睛亮了亮。
“阿弟,你肚子饿了吗?要吃奶奶了吗?”邬维忽然奶声奶气的问正坐在她身边自己玩自己的邬衡。
邬衡听到邬维叫他,奇怪的抬头,他不饿啊,刚才那个阿伯不是才冲了奶奶给他喝。
可是当他看到姐姐那威胁的眼神时,他当即就明白了什么似的。
哇哇哇……
放声大哭起来。
“弟弟,不哭,不哭啊,让哥哥冲奶奶好不好?”邬维继续奶声奶气的哄。
可是邬衡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哭,哭得后来邬维也跟着哭起来(国师大人觉得她太难了,好多年没有哭过了)。
她身边的那个4岁左右的小孩子也一起哭了起来。
一时间整间病房里全都是哭声。
听得几个大人脑壳都痛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会让一个大男人头痛欲裂的,除了生病和宿醉外,就只有孩子和女人的哭声了。
而孩子的哭声是最难搞的,因为他们不讲道理,只看你顺不顺着他的意。
“老大,这,这tm的太吵了,不如将他们都宰了算了,吵死了。”其中一个男子最先受不住,大声的对老大说。
“住嘴,外面全是条子,你在这里杀人,你是想死得更快些是不是?”那个为首的歹徒也被孩子的哭声给吵得头痛,将所有的火气都冲手下发去。
阿旦已经在邬维的命令下双手捏诀,将它学过的幻阵的咒语配合着设在几个男子的四周。
“里面的朋友,咱们打个商量,那几个小孩的年纪太小了,他们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如果不给吃的话,怕是会一直哭,不如,你们让他们都出来,我们帮你们哄一下。怎样?”这时,老陈已经拿过了扩音器,对病房里的几个歹徒喊。
他们刚刚上来便听到了里面病房的小孩哭声,几乎能够将整层楼掀翻,所有的大男人都皱起了眉,也揪紧了心。
“老大,你看怎样?”四人当中比较稳重一点的男子倒是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他们四个人顾不上那三个年纪小的小孩的,毕竟他们除了要挟制四个小孩外,还要想着逃走呢。
“嗯,让我想想。”那个老大眼神有些发飘,他的眼前似乎闪过了些什么东西,让他有些疑惑。
而这时儿童医院的楼下,警界线外驶来一辆大g越野车,车里坐着五个男子,他们都看到了那条警界黄线,不由得都皱了眉。
“丁总,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副驾驶座上的一个看着很利落的男子快速的下车去往警界线那边。
被叫丁总的人正是丁子衍的爸爸丁奇修,他以最快的速度从京城那边赶来是想要接儿子回去的,不想刚到就遇到了这样的拦路,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