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全程听到尾,对于邬维的忽然一秒变脸的样子是看得目瞪口呆,听到这个自己人的话,也有些懵。
邬杰:不要看我,我也懵。
邬维:哎呀,是不是说漏嘴了。
她的大眼睛古碌的转了转,然后一脸的懵懂,装傻起来。
周景越虽然心里有疑惑,却在看到邬维那懵懂的样子,想着应该是口误的,这么小的小孩,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
“先喝茶吧,这茶叶是我们从乡下带来的,妹妹亲自种的,试试看。”邬杰看着有些尴尬的气氛,赶紧的将茶盘里的茶捧到周景越的身前,打着圆场。
“好,谢谢!”周景越也觉得尴尬,接过邬杰递来的茶盅,微微的喝了一口。
茶刚入口,一股沁香便蔓延到了他的整个口腔与鼻腔,甘甜而带了点点涩意中和了那股香,却让茶的味道更突出,而且茶水入喉后,他能够感觉整个大脑都清明了不少。
“果然是好茶,小维这么能干吗?”周景越看一眼邬维,见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顿时觉得心里又是软了软,不自觉的就叫出了小维这个名字出来。
“嗯,我当然能干了,这茶叶你带点回去,工作得太累时喝,对你会很好哦。”邬维见他称赞自己,顿时笑得双眼成了月牙型,哎呀,她真的挺喜欢这个哥哥的啊。
周景越失笑,却还是婉拒了她的好意,这茶叶是她种的,想必也不会有太多,他如果真的带点回去,那不是让他们少喝了。
“不客气的,我们有很多呢。”邬维手心里捏着的几根头发早已被她放到收纳符里了,这时她跳下沙发,蹬蹬蹬的跑到自己的小黄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小包茶叶递给周景越。
她这随意的态度成功的让周景越相信了她的有很多的话,便笑着收下了她的好意。
“那,那今日我们就不多叨扰了,你们刚回到家里,还要收拾东西,改天等阿宸的身体好了,让他再亲自来向你们表达谢意。这里是我们周家的一点心意,希望小杰和小维你们不要拒绝。”周景越将茶叶小心的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再从程中的手里接过一张支票递到邬杰的面前。
邬维踮起脚尖去看,邬杰将支票凑给她看。
她数了数,一个1,后面是1,2,3,4个零,这,这是多少啊,她晕数字,看不懂,疑惑的看向邬杰。
“周先生,这真的不用,之前那张护身符,周队长已经给过润金了。”邬杰将支票递回给周景越。
“阿宸给的是他自己的,我给的这个是我的,不管你们怎么说,阿宸的这次没有性命之忧还是有你们的功劳的,收下吧。”周景越没有接,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不行的,这……”邬杰很为难,邬维之前就有和他说过,一事不收二主,意思是一件事收过一次润金后便不可以再收钱了,这是一种贪欲,会损功德的。
“哥哥,你给周队长再叠一个护身符吧,周哥哥,这个护身符送给你,你要收好哦。”邬维当然不是贪这么点润金,却知道要他收回不可能,索性就拿出两张黄表纸,小手熟练的折叠了一个护身符后递给周景越。
周景越:……
额角抽抽的他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个护身符,当着邬维的面前,将它放到贴身的口袋里。
邬杰也接过黄表纸,快速的折叠了一个护身符递给周景越,表示这个是给周景宸的。
周景越也同样接过,小心放好。
邬维这时走到司机的旁边,伸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裤腿。
司机低头看她,笑着问:“邬小姐,你有事吗?”
“叔叔开车要小心,晚上的时候不要走小路,还有,这个是给你的,贴身放好哦。”邬维这时的小手里捏了一个三角形的东西,看起来比刚刚的护身符要厚一点,要小一点。
司机诧异的看着她,抬头看一下周景越,见他点头,便也就接过,并对邬维说:“谢谢邬小姐。”
程中看得有点眼热,这司机都有,怎么他就没有呢。
邬杰看出他的羡慕,笑了笑,坐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圆润的黑色的水晶围棋子递给他说:“程先生,这个送给你,谢谢你帮忙照顾弟弟。”
邬杰虽然修为很浅,但是他跟着邬维身边,吸收了至少三年的灵气了,这个围棋子也是他经常拿在手里把玩的东西,上面可是沾了不少的灵气的,作为护身符用也是可以的。
程中欣喜的接过,他虽然不相信迷信那一说法,却对这兄妹仨很有好感,对于小家伙送他的礼物,他还是很高兴的。
周景越忽然觉得他这一行,并不是来感谢邬杰兄妹的,反而象是来沾他们仨的便宜的。
“周哥哥,欢迎你常来玩哦!”邬维打了个哈欠,小手向周景越挥了挥。
周景越还想说什么,见她满脸的倦意,不禁有些心疼,便带着程中和司机礼貌的告别了。
走到车里后,他对程中交代:“你去找人打听一下那个姓许的,还有去这里的物业投诉一下那两个保安。”
程中当然乐意如此,马上就打电话联系人去办这些事了。
待周景越离开后,邬维从收纳符里拿出那几根头发,仔细看,其中有两三根带着毛囊,递给邬杰说:“哥,你将这个和这个找间医院去做一下那个滴血认亲。”
邬杰看着面前的几根头发与一张带了邬维一点点指尖血的小瓶子,有点懵。
“这,这是那个周先生的头发?意思是他可能是你的爸爸?”邬杰有些接受无能,虽然说那个周先生看着大概有24,5的样子,但是怎么看都不太像邬维的父亲。
“不是,他是我大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邬维翻了翻白眼,她可不会将自己的父亲叫做哥哥,这样低级的错误绝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的。
“你怎么知道的?”邬杰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的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猜?”邬维脸一沉,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可以坐面相与测算出来的,邬杰已经跟她学习玄学两年了,还会问如此白痴的问题,真是让她生气。
“是,是我的不对,我会努力的。”邬杰当然是赶紧的认错,态度好到不行。
“嗯,我饿了,还有,阿衡也饿了。”邬维小手掩嘴再打了个哈欠,她何止是饿了,还困了呢,只是让她饿着睡觉,她可睡不着。
邬杰看一眼一直安静的看着他们的弟弟,见他正认真的吮吸着手指,口水流了一身都没有哭,实在是太乖了。
“我去做点吃的,你们先等等,要不先喝点奶?”邬杰问。
“嗯,可以的。”邬维听到喝奶,勉强的点头。
邬杰照顾好两个小家伙吃饱睡觉后,自己便带着那需要做亲子鉴定的东西匆匆的出门了。
而那张支票被他在去医院的路上顺带取现了,这亲子鉴定是需要钱做的,正好可以用这个钱来做,剩下的钱就捐掉它就好了。
话说这边周景宸正在病床上躺着无聊,等着大哥去找两个小家伙的结果呢,却听到二哥的声音从病房门前响起。
“大哥,你去哪里了,听说今日你连公司都没有去?”原来周景越从邬维那里出来后便直奔医院,并没有去公司。
他们的父亲周腾逸虽然是公司董事长,每天还是兢兢业业的去公司上班管理公司的,而作为周家的接班人周景越也被父亲严格要求着的,象今日这样一个上午都没有出现在公司的情况除了出差外还真没有发生过的。
不要问周景华是怎样知道的,问就是老父亲亲切的电话问候时告知的。
“嗯,去办点事,等下看过阿宸就去,你怎么回事?没事做?现在军医院都这么闲了吗?”周景越一贯的冷淡表情,连声音都是清冷的,半分没有刚才在邬维面前的温和。
“谁说我没事做,不是这家伙的病情,我才不会闲着无聊过来呢。”周景华撇嘴,伸手就推开病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大哥二哥,你们来了。”周景宸想要从病床上坐起,却被周景越的眼神制止了,只得干巴巴的向两人打招呼。
“嗯,你好好休息,你要求的事已经办好了,还有,这个是小杰给你的。”周景越走到他的床边,抬眼看一下那个点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东西递给他。
“哎,谢谢了,大哥你可真是知我心意,我拜托你送的礼可送到了?他们收了吗?”周景宸欣喜的接过,虽然他的手还是很痛,不过不影响他捏紧护身符。
“当然,……”周景越顿了顿,他好像真的忘记了这事了。
“怎么了?”周景宸何等的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没事。”
“你们在说什么?还有这个是什么?”周景华同样敏锐,直觉他们隐瞒了他些什么事情。
这时,一个短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一室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