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手臂被她那一脚的力道踢中,差点就要骨折,痛得他眼泪都要喷出来了。
tm的,怎么这么大力。
道士赶紧的收回手,不敢再与她直接接触。
取出一张幡,向天上一扔,口中念念有词。
那张幡在空中迎风见长,忽然就扩张成了一张几乎能够将整个空间顶部遮住,幡里黑气缓缓的飘出来,那黑气里满是奇怪的桀桀桀的瘆人笑声,还有一些凄厉的惨叫声,听得人很不舒服。
那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秦老板顾不得身上的伤,双手捂住耳朵,痛苦不堪。
而他这样一点用也没有,耳朵里都缓缓的渗出了血。
“小鳞!”邬维凝重的看着那张幡,那上面有鬼面不断的显现,那些鬼面丑陋无比,有些甚至只有半张脸,极尽所能的想要冲破幡的禁锢冲向让它们垂涎不已的修士灵体。
龙鳞本来和邬杰配合吊打那个扇灵的,幡才一被祭出时便已经有所感,盘旋在半空中。
待看到那幡里飘出的黑气时,它整把匕首都兴奋得要跳起舞来了。
这煞气啊,太美味了。
啊,旋转跳跃我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龙鳞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直到邬维大叫它的名字。
它猛的睁开眼睛,咻的一下,速度快得只看得见一片残影,绕着那些黑气打着转,一边转一边缠上它们。
这些黑气对于凡人或者是修士都是有害的,如毒气般侵袭身体灵力,可于龙鳞来说却是大补。
它难得被邬维允许可以放开肚皮吃个饱,身上那几千年的煞气对于摄魂幡里的鬼来说就是血脉压制,将它们压制得死死的,它们此时被龙鳞的气势包裹着,在其中瑟瑟发抖。
道士仿佛一点都不在乎那幡似的,只静静的看着与他对峙的邬维。
“国师,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哈哈哈,断奶了吗?”道士一脸的幸灾乐祸的嘲笑着她。
邬维脸色微变,不过她很快的收敛起那些心惊,看着对面的道士,歪了歪头问:“你在说什么呀?国师是什么来的?”
道士笑得颠狂,脸上那条疤痕似活起来般在皮肤上蠕动着。
在晚上只有微弱光线的映照下,他的样子看着让人觉得瘆人极了。
邬杰已经将扇灵收拾了,将它打得奄奄一息后收进玉瓶里困住,回头再处理它。
他直到邬维的身后,问她“没事吧?”。
得到她摇头表示无事后,便不再担心,只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不承认没事,总会有让你承认的机会的,哈哈,希望那时你已经断奶了,我们还会再见的。”道士只抬眼看一下那张已经被龙鳞划得成了布条的摄魂幡,嘴角一个邪肆的笑隐没,随之隐没的还有道士本身。
邬杰想要上前追,被邬维制止。
“不用追,不是真人,只是一道分身。”邬维看着道士消失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会儿后才收回目光。
道士消失,结界便也消失了,结界里的情形便完全的暴露在周景越等人的面前。
龙鳞想将摄魂幡里的所有煞气和鬼气都吸收了,可惜,太多,它吸收不完。
打着饱膈的它来到邬维的手心里。
邬维看一眼,向摄魂幡一招手,手捏结印将幡里的恶鬼压制住,收纳符一张,将它收入进去,这里的煞气与鬼气这么多,留给阿旦老鬼他们修炼正合适。
周景越看到两个小孩都平安无事的出现在眼前,都惊喜的冲上去,上下打量两人确定真的没事后,才松了一大口气。
这时大家才看到倒在地上的捂着耳朵申今的秦老板和远处昏迷过去的陈元。
程中上前将秦老板给扶起来,山叔则是拿出手机报了幺幺零。
邬维看一眼秦老板,想着她从他手里得到的那些玉件,给她赚了这么多的钱。
叹了口气,上前伸手。
秦老板耳朵里全是嗡鸣声,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一时间都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看到那只白胖小手搭在他的头顶上,感觉到一股暖流流过他混沌的大脑,刺痛的耳朵,身上被打断的肋骨,那些痛苦慢慢的减轻,整个人都恢复了清醒。
感激的看向小团子,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报答周小姐。
邬维给他输了一些元力缓解他身上的痛楚后便收回了手。
“你不用感激我,白天时,你给我一块玉牌已经是酬劳了,且我们之间有因果,此次救你一命,就算了了这个因果了。”邬维对秦老板的心思了如指掌,一句话就将他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攀上周家的计划打散了。
秦老板:不是,救命之恩大过天啊!我一定要回报你的,我不准你拒绝。
邬维懒理他,这下收工了,她就开始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