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儿?”扬子哥走在前面,率先用手掩鼻问。
周景华和周景阑被呛得单手擦泪,这太难受了。
经过多人做法的干净整洁的房间此时早已是乌烟瘴气。
屋内挂满了八卦幡、墙上贴满了各式符纸,还有燃香的味道,更有符纸燃烧的味道。
周景华弯了弯凑近邬维问:“绵绵,我们要不要也搞些符纸出来,输人不输阵啊。”
周景阑听到他的话,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二哥,你别掺和,听绵绵的就行。”
周景华摸了摸鼻子,站直腰,不再多说。
邬维没有先去看床上之人,只在房间转了一圈,打量着各处的摆设,看到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小香炉,正袅袅的飘着烟。
她凑近去微微闻了一下,脸色变了变,小手一挥,一股元力便激射而出,打到了香炉上。
田家主和夫人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人都请来了,便也还是禀持着尊敬的态度在此等候着。
不想这几个成年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们带来的小奶娃一出手就将他们家的东西给打翻了,这个可是从道观请来的给儿子保住神魂不散的香,就这样被打翻了,把他们急得猛然站起来就想往这边冲。
“你个小娃娃,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不经人允许就打翻别人家的东西,家教呢?”田夫人还是不如丈夫沉得住气,大声质问。
周景华这时快步走到她的跟前,挡住了她冲向邬维的脚步。
“我们周家的家教不需要田夫人的质疑,既然舍妹出手必有深意,你们家请了人来,不是想着要解释问题,反而是关心到别人的事情上,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周景华可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嘴皮子不比任何一个周家小辈差。
田家主看到夫人被拦,再看看其他两人没有半点出声阻止的样子,心很焦躁,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只得上前拉了一把妻子,道了句歉意后小心的问:“那,几位大师,可以开始了吗?”他问的周家两人和扬梓,根本没有将邬维算在里面。
邬维看着倒在地上已经熄灭的香炉,蹲下捏了点闻了闻,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这时听到田家主的话,看过来说:“哦,可以的。”
她的小短腿迈着,差点够不着床上的人,看一眼床边,有一张凳子,便想走过去爬到床上去摸少年的脉。
周景阑看到她扭着小屁股的可爱样子,抿了抿唇,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住,自己坐在凳子上,将她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邬维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顶表示赞扬后转身就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田家夫妇看到这一切,目瞪口呆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这,搞了老半天,原来大师竟然是这个奶娃娃?
这也太不靠谱了。
田家主质疑的眼神就落到了扬梓和信管家的身上。
“田家主,这位是我们特殊部特邀的小大师,还请给一点时间她,我们部长对小大师很是推崇的。”扬梓当然知道邬维这形象简直不能让人信服,便上前简单的说明一下,这个可是他们部长都佩服的大师。
邬维边探脉,边打量着少年。
他此时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手上打着吊针,淡黄的液体正通过一条管子进入他的身体里,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可是再看他的脸上表情,却是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好像,好像是在兴奋着高兴的样子。
邬维的元力打进少年的身体里,魂魄在,没有失魂。
再看他的神色表情,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这就是一个被魇兽迷了心智的人。
收回手,她回头看一眼田家夫妇问:“这香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从点了这香之后,你们的儿子就开始这个症状的?”
田家夫妇皱了皱眉,看向倒在地上的香炉,没有出声。
他们心底还是相信那个道观的道长的,他虽然人年轻,但是道教的道法很熟练且他们是真的看到他作法救人的。
要说他给的香害了自己家儿子,他们是怎样也不会相信的。
邬维看到他们沉默不语,不由得有些烦躁,看来这香果然有问题,只是他们以为没有问题,竟还在为给香之人掩护。
“扬子哥,你去看看,那是不是我给你们部提供的那个香脂的味道?”邬维不想理他们,如果不是想要抓到那只魇兽追查它背后操纵的人,她才懒得救人。
是他们自己放弃救人的机会的,不是她不愿意救,这与她没有扯得上因果。
扬梓听言赶紧上前,也捏了一些地上的香灰闻了闻。
脸色一变,冲邬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