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维心中有数了,拍了拍周景阑的手说:“六哥哥,你试试探脉。”
正好给六哥哥做个培训。
田氏夫妇脸都黑了,这,还带训练新人的?当他儿子成了范例了?
周景阑可没有理会他们夫妇俩,听话的将手搭在少年的手上,将自己的灵力尝试着渡进他的体内。
明显的感觉到少年的大脑皮层很活跃,一点也不象昏睡之人的样子,且不象资料上据说的失魂。
很快,他收回手,冲邬维点点头,示意自己探好了。
“你说说。”邬维从他的大腿上滑下来。
“没有失魂,且他的大脑皮层很活跃,估计正在做着他喜欢的梦。”周景阑回想着之前邬维说过的话,魇兽就是这样引诱着人做着美梦,最后美梦达到一定的能量后便吞噬了它们,留下一具躯壳自生自灭。
“对,”邬维赞同,“田先生,你的儿子昏睡确定有十天了?”她这才看向田家主问。
田家主这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看着邬维虽然身高年龄都是个小娃娃,却是这四人当中的领导者,便也有点点相信扬梓所说的话了,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道理,他点点头。
“是的,我儿子是从十天开始睡觉的时间超出正常的睡觉时间的,而这个香炉里的香也是那时开始点的,刚开始的时候是我儿子他有一段时间的失眠,不明原因的失眠,我们才带他去求来这个香的,本来他点了香后睡得好了,我们还很高兴的,可是过了几天后,我们便发现了异常,他常常一睡就超过十一二个小时,这根本不象他往常的表现,而那个给我们香的道长明明说点了香后便会恢复正常睡眠的。”田家主回忆着说。
“是啊,庆庆他刚开始的很高兴的和我们说,他可以睡觉了,还做了好开心的梦,是他梦寐以求的梦,我当时还很开心,谁知道,他竟然……呜呜呜!”田夫人说着便流下泪来,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是不是真的是这个香的问题?可那个道长真的很有本事,我们那次过去的那些人都亲眼所见的。”田家主不能接受儿子的问题竟然就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后悔不已。
扬梓上前安慰他们,并对他们说:“目前为止,我们特殊部已经接到了近十宗这样的案件了,都是莫名的便陷入昏睡,且每次睡醒来后情绪都变化很大,与你儿子的情况是一模一样,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们,那个道观在哪里,那个道长又是什么人?”
田家夫妇一听还有这么多人出事,心里更慌了。
田家主一把抓住扬梓的手急切的问:“那,那我儿子还救不救得回来?我,我说,我们什么都说,只要能够救我儿子,钱我也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的,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他声泪俱下,就差跪下给扬梓和邬维他们磕头了。
扬梓将他扶住,管家赶紧的搬来凳子安置夫妻俩坐下。
“放心,我们既然请了小大师来,便是有把握救回你儿子的,只是这事可不能再让它扩大了,源头还需要你们提供一下情况的。”扬梓此时已经确定了问题肯定出在那个道观里的道长身上了。
邬维有些为难,其实救这个小孩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后续的那些人,如果这次是一次大的阴谋,而中招者众的话,她也不可能每个人都用入梦唤醒的方法来救人啊。
若真是用这个方法,她得累死。
所以还是得将源头找到,只要抓到那只魇兽,让它将吞掉的梦吐出来,还有将已经作梦的人给整体唤醒就可以了。
不然就算她将所有的方法都教给特殊部的人,都不可能有足够的人去入梦救人。
田家主与妻子对视一眼,象下了个决心般,妻子便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捏得死紧的,她内心在纠结,儿子的命与自家的运数,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田家主比起她就当机立断很多,人在比任何钱财都要重要,看到她踌躇,赶紧的上前一步拿过盒子,毫不怜惜的直接递给邬维。
周景阑先一步接过,没有让邬维碰到。
几人凑一起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置着一块给两节手指般大小的半透明脂体,散发出幽幽的异香,在脂体下还压着两个折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咒。
邬维微眯眼看向那两个符咒。
“六哥哥,你们不要闻那个香脂,用这个收起来,”邬维怕两个哥哥好奇去闻,赶紧的抽出一张收纳符递给周景阑,示意他将香脂收起来。
田家夫妇和扬梓看着她凭空拿出的纸,然后再看周景阑将那块脂体再变没有了,三人都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