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维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但她却是直接将它忽略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知道多惹人怜。
“呃,我,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我,我们马上就走。”周景昱身子瑟缩了一下,握紧邬维的小手,拉着她就想绕过这群道士离开这里。
“留步!”闫学德淡淡的声音在周景昱邬维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传入两人耳中。
两人的脚步一顿,疑惑的看向他。
“不知两位刚刚有什么遇到什么其他人从这边厢房出来?”他看一眼那间看似完好的厢房门,试探的问。
“呃,好像有,有一个男人从那边出来,我们也看不清楚,他跑得很快的。”周景昱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间厢房,瞳仁极轻的缩了缩,回头看闫学德,指了指另外一边说。
“多谢!”闫学德向他勾了勾唇,“两位相貌端正,一看就是福泽深厚之人,还望两位小朋友要多做善事,可不要因为做了偷鸡摸狗之事而破坏了你们的福缘。”
“啊,什么偷鸡摸狗之事?道长你说什么?是在暗示什么吗?”周景昱一听顿时就不干了,什么叫偷鸡摸狗之事?他们偷的是鸡吗?摸的是狗吗?明明就是抓的魇兽,是凶兽,是为民除害好不好,还破坏福缘,呸!
“没有,只是贫道的一个好心提醒而已,小朋友太敏感了。”闫学德嘴角邪笑勾起,目不转睛的盯着一直没有出声的邬维,似乎能够从她的身上看到那只被抓起的魇兽般。
邬维半点没有被他的目光与言语刺激给影响到,摇了摇周景昱的裤脚说:“哥哥,抱,绵绵累了,想睡觉。”
闫学德意味深长的再看一眼两人,便带着人走了,没有再过多的纠缠。
周景昱见此,抱起邬维,快速的离开。
邬维没有马上离开道观,她还要去再看看那三个邪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便让周景昱打电话给苏医生,约他到大殿处碰面。
反正魇兽已经被她收到收纳符里,只要她不愿意,就算那个道士将她杀死都拿不出来魇兽的。
且她已经确定了,这个道士绝对是她的旧识,因为他身上的黑气非常的熟悉,就是那只经常凭空出现的大手,那个与她同样来自异世的那个世界。
只是她不知道为何她看不清楚他的原来样子,到底是哪个人,从这个道士身上,竟然无人得知。
这让她心中的警惕更甚。
既然已经进来了,她务必要将这里的秘密都搞清楚,必要时,用上点手段也是要的。
闫学德将道士们都赶去查看其他的厢房,自己则是推开那个他设了封印的厢房。
快步的走到厢房深处,看到那片围栏里什么都没有了,气得他是捏紧拳头狂吼一声:“邬维,我和你势不两立!”
邬维后背一凉,感觉实在不太好,手下意识的摸了摸那张收藏了魇兽的收纳符。
苏医生这时已经从别处跑了来,和两人在大殿门前碰面。
“周少爷,周小姐,你们都看过了吗?”苏医生对医术最感兴趣,这个道观设有一个专门的看病的区域,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处,看着几个道士在煞有其事的给那些进来的游客看病,好奇的驻足看了许久。
直到接到周景昱的电话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赶紧的回来与两人碰面。
“嗯,苏医生,你可以告诉我,你看到里面那三个神像吗?描述一下给我听可以吗?”邬维没有多说,指着那三尊邪神像问他。
苏医生:呃,这,什么奇怪要求?
“这应该是三清老祖像,是玉清、上清、太清……”苏医生虽然不信奉道教,但对于这些教派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便开始长篇大论的想要娓娓道来。
“呃,我知道了,之前哥哥就有说过了,我只是说,你们看到的是不是就是你们平常在书里或者是古文里看到的三清的样子?还是说,这几个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邬维打断他的话,直接问出她的疑惑。
明明这里没有障眼法,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看到的是邪神的样子呢?
“啊,哦,你说这三个形象啊?”苏医生被打断了满腹的经纶,一时有点卡壳,却又顺着邬维的话看向三个神像。
“嗯,”
“是啊,虽然说这三个神像的外表有些斑驳了,但可以看出当年这三个神像是曾经有被精心描画过的,甚至可以说,当初应该还被镀过金身。”苏医生这下仔细一打量,便发现这三个神像的豪华之处来,虽然有些地方已经有些斑驳了,却还是掩盖不了它们的风采。
周景昱竟然也附和的点头。
邬维一脸的黑线,好想给两人一人一个爆栗,这明明就是三个邪恶的邪神像,周身都萦绕着黑气。
算了,想不通暂时不想,先将魇兽带回去,解了奶奶的印记要紧。
邬维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三个神像的事情,拉着周景昱便往外走。
闫学德这时悄然的站在大殿旁的石柱旁,隐藏起身形,贪婪的目光落到邬维的身上,对于她这一身的功德与元力,他是觊觎良久了。
既然她要送上门来,他便勉为其难的收了吧,在异世没有成就他成神的大业,在这里,也许收了她,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成神了,哈哈哈……
无声的笑了几声,他一甩衣袖,转身就走进了大殿里,他还要去神像下吸取善男信女们供奉的供奉之力呢。
至于魇兽,不急,他手里捏着无妄树脂,还怕那傻货不回来?
邬维跟着苏医生和周景昱来到与邬杰他们约定的地点,看到他们早已等候在那里,便上前对几人说:“我们先回去,这里的情况,回去再说。”
她并不是怕闫学德追出来,而是怕这里此时太多的平民,万一那人真的使什么手段会伤及无辜。
邬杰他们当然听她的话,马上所有人快速的离开。
回到周家别墅后,邬维等人先去洗漱换衣后再次聚在一起。
这时周如山和梁蔚已经从梁家回来了,梁蔚累极又睡了过去。
周如山看着老妻仿佛再次陷入沉睡不醒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焦,看到几个孙儿们回来,当即就拉着他们去看梁蔚。
“嗯,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邬维将周家的佣人都赶了出去,并吩咐,没有召唤,任何人都不得来到这里打扰他们爷孙们聊天。
佣人们当然听话的离开,将空间留给了几爷孙们。
周景阑和邬杰有些不明白,他们在那道观后山附近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有一条路连接道观的后门而已,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妹妹这样奇怪的表现,难道是她有什么发现不成。
邬维示意他们将门窗都关好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从收纳符里将魇兽给取了出来。
所有人:……
这是什么东西来?
邬杰看了有几秒,灵光一闪,莫非是?
晶亮的双眼看向邬维,以求得到肯定。
邬维笑得贼兮兮的,手指头戳了戳那蜷起来象只小小仓鼠般的魇兽说:“你先将我奶奶的印记给消了,我就给你吃的,不然,饿死你。”
所有人:……
这,还听得懂人话?还是只饿了的魇兽?
不是说魇兽吃的是人的美梦吗?为什么还会饿?
魇兽听了邬维的话,伸展开身子,一脸的不情不愿的凑近梁蔚。
回头看一眼邬维,仿佛在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邬维瞪它,怎么,你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