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扶住她了,好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怎么她嘴里就喃喃着绵绵,不会是绵绵出事了吧?”鲁乐一猜就中。
周景越想了想,才对电话里的鲁乐说:“三婶,你要保证不能让爷爷,奶奶知道,我怕他们受不住刺激。”
鲁乐挑了挑眉没出声,看来真的是绵绵出事了,这倒霉小孩怎么三天两头的出事。
“三婶?”周景越没听到鲁乐的承诺,不确定的问一声。
“呃,怕是瞒不住呢,”鲁乐无奈,两老正好散步回来就看到瘫软在沙发上的袁若仪。
两老是人老成精,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看呢,你叫她怎么隐瞒。
周景越:……
“算了,先挂电话吧,我,我和我爸商量一下先。你,你帮忙稳住两老啊。”周景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先将电话挂断,找爸爸商量一下再说了。
周如山和梁蔚看着鲁乐挂断电话:“怎么,有什么事不能让我们老人家知道的?”
“没,没事,就是大嫂忽然低血糖,我打电话给阿越说一声,他让我瞒着您们呢,嘿嘿!”鲁乐反应够快,她将电话说成是她打给周景越的,那两老就算怀疑也就怀疑小辈怕他们担心才瞒着他们的,而不会想到是另外的事情上去。
只是,那边的邬杰周景昱和周景阑正聚房间里练习新的功法呢,接到周景越的电话时,三人都傻了。
猛的回过神,三人一个追一个的冲出房间,冲下楼,手里还拿着刚刚练功时拿着的法器。
“怎么了?三个乍乎乎的干什么呢?”周如山看着冲下楼来的三只,呵斥了一句。
“没,没事,爷爷,我,我们刚想通了一个招式,要,要去练一下呢……”三人中最稳重的周景阑马上出声解释。
周景昱和邬杰:六哥,你说得太对了,我们现在可不就是要出去练一下,找人渣练一下。
“嗯,这么勤快?叫你们去公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勤快?周家业务那么多,就你大伯和你哥两个人,忙这忙那的,绵绵都没人照顾了,真是不知道怎么当的哥哥,臭小子就是不靠谱。”周如山絮絮叨叨的一大堆,往常他们这些小辈听了这些都会不以为意,只是刚刚到现在,他们后悔了,后悔死了。
是他们还没适应妹妹不是以前那个会保护自己,会保护所有人的妹妹了,是他们还没有将现在这个妹妹全盘接受,所以他们在爷爷提出让他们陪着妹妹的时候那么的抗拒,却不知,因为他们的抗拒,才会让妹妹受到了那样的伤害。
是的,他们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能冲去j局将那人渣给揪出来按地上疯狂摩擦,不将他翔都打出来绝不罢休。
“是的,爷爷,我们知错了,我们现在就去公司找妹妹,把她保护好,以后,我们绝不会让妹妹一个人落单,也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有机会伤害到妹妹。”周景阑认真的看着周如山郑重承诺说,他清俊的眉眼没有往日里的矜持,有的是一种沉稳与坚定,仿佛那个书呆子少年一下子就长大成了成人,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周景昱和邬杰都同时用力点头,表示他们也是同样的心思。
周如山满意的点头,只是他觉得有点奇怪,也不过是唠叨个几句,怎的今天就变了个样?难不成真的练功练到人也想通了长大了?
梁蔚是女人,更细心一些,她明显的感觉到几个孩子的眼神与状态都不一样,不象那种被几句唠叨话忽然想通的状态,反而有点象遇到了什么挫折事情或者是说特别打击的事情才想通的样子。
不过,现在问他们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只能慢慢来。
“好了,你们不是去练功,快去吧。”梁蔚伸手扯了扯老公的衣角,向几个孩子挥手示意。
几个孩子赶紧的立正示意后便冲出了正屋。
先去了后院,周景阑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将车开到后门那边去,他们打算从后门逃出去,呸,不是,是从后门走出去。
“六哥,你先打电话给徐特助,看看那个人渣在哪里,他伤害了妹妹,大哥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可能不会马上就在j局呢。”周景昱还是头脑灵活,他竟然将这事情的后续给推理得差不多。
周景阑认同,拿出手机给徐特助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邬杰回忆着邬维留给他的那些记录,那些符咒集,一点点看过去,看到他想要的符咒的画法后,手指慢慢的划动着。
周景昱看一眼他,就知道他又在找符咒了,乐见其成,也没有理会他,就在一边看着周景阑打电话给徐特助。
司机这时将车子悄然的开到了后院后门那里,被交代过要不动声色的开过来的,司机当然照办。
几人拉开车门坐进去,周景阑对司机说:“去人民医院。”
司机一惊,不过他没有问,启动汽车就悄然的将车子开出了老宅。
而就在他们的车子离开周家林区大门后,梁蔚那边便收到了管家向她禀告了这事。
她蹙了蹙眉,不知道几个孩子搞什么鬼,拿起电话正要打给三孙子,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消息。
不想,这时的老鬼忽然从玉扣里飘出来,它最近修炼也有小成,勉强可以碰触到一些实物了。
它虽然不知道那个小大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它能够感觉到她的气场很紊乱,而且还有点狂暴的那种感觉,让它很不安。
飘出来后,它看到小姐正在打电话,一脸烦恼的样子,它到处打量了一下,看到姑爷平时里练习写字的笔墨今日竟然放在房间里,便飞过去。
用鬼力控制着拿起毛笔,艰难的将几个字写在一张写满字的纸上,谁叫这纸就压在最上面呢,还有一个镇纸压着,它根本拿不动。
梁蔚这边从三孙子那里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有点郁闷。
放下手机,她走去洗手间。
正在洗脸的她忽然听到周如山的一声怒吼:你他妈的老张,你给老子出来,看老子不将你打死!我,我……
梁蔚赶紧的将毛巾甩到洗脸盘上,快步的走出来。
“怎么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了那个老鬼没安好心的,你总是说没事没事,你看看他将我好不容易写好的心经给毁了,气死我了。”周如山在那边暴跳如雷的狂吼。
梁蔚顺着老公的话,凑过去看,果然看到老公这几天努力写的那副心经上面胡乱的画了几个字,将整副字给毁得一干二净。
只是她看着看着就看出门道了,一把将暴躁得准备要将这副字给撕掉的老公按住。
“别,老公,你看看这里,写的是什么?”
周如山动作一顿,低头仔细看去。
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难以辨认的字:小、大、爱(受)、苦
“什么意思啊?这小大爱苦说的是他喜欢吃苦的,是吧?”周如山眯起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老婆。
梁蔚翻了个白眼:你才喜欢吃苦。
“这小、大会不会说的是咱家小绵绵啊?”她苦思着,回想这老张平日里不会轻易出来的,今日它见自己苦恼才出来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就是说的我心里想着的事情?但我没有想咱家绵绵啊,难道它是想提醒我担忧的事情其实就是绵绵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周如山不相信,正要一口否决时,便看到那毛笔忽然又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