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两老眼睛都瞪得老大了。
那笔摇摇晃晃的悬在半空中,尔后又慢慢的落到纸上,写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两人赶紧的凑过去看,看到那笔画出来的是一个婴儿头,长头发。
“嗯,我就说是和咱们小绵绵有关。”梁蔚一看就知道了。
“那,我们再看看。”周如山也看出来了。
两老就这样头顶着头的研究起老张给他们的提示。
“小、大,应该是说小大师,这是他们那些人这样叫小绵绵的,”
“嗯,对。那这个爱字是什么意思?”周如山赞同老婆的说法。
“会不会是写错字了,不是爱,而是受,这样就说得通了啊,小大师受苦,意思就是小绵绵出事了。”梁蔚越猜越心惊。
周如山也脸色凝重,赶紧的去拿自己的手机,将电话打到周腾逸的手机上。
这时的周腾逸正抱着受到惊吓又怕又累的睡过去了的周绵绵正坐在医院的等待椅子上,他们刚刚给她做了某些检查和拍照留证等,这一番折腾下来,他不觉得累,只觉得愤怒,怒意几乎要将他周边的空气都引爆般。
小绵绵刚刚被护士小姐姐抱去拍照的时候那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简直像要将他的心给撕碎了般。
他顾不上护士小姐姐的阻止,硬挤过去,双手紧紧的抱着女儿,只是让护士小姐姐给他拿了个眼罩来罩上,他不看,但他能够听到,听到那些护士小声的吸气声,还有给绵绵上药时,绵绵那又痛又难受的哭声让他用是平生最大的忍耐力才忍住没去将那个人渣给碎尸万段。
好不容易将整套流程做了下来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儿,坐在座椅上,眼圈发红,不时的低头看看她哭花的小脸,还有被挣扎与痛苦折腾得汗湿的额头上的碎发,那还没有他巴掌大的脸上红肿仍在,就算涂了药膏,都好像没有什么作用那般,半边脸还是高高的隆起。
紧紧的咬着下颌,周腾逸心里早已将那个人渣给凌迟个千百遍了。
这时,放手机的裤袋震动了一下。
他单手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是自家老爸的电话,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有拿住。
深吸一口气,他稳了稳情绪,点了接通。
“喂,爸,怎么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处于冷静平淡状态。
“你在哪里?”周如山劈头盖脸就问。
“嗯,在医……公司啊。”差点说漏嘴了。
“嗯?”周如山是何等敏锐的人,只一字的错误,他都听出了。
“是,是的啊。不然我还能在哪里?”他不能让两老知道女儿受了大罪,怕两老受不住刺激。
“好了,你就老实和我说吧,是不是咱绵绵出事了?”周如山懒得和儿子玩什么谍中谍的,开门见山打周腾逸个猝不及防。
“是,啊,不是的,没有的事。”周腾逸不想自家老爸竟然这么狡猾,如此套他的话。
“什么?绵绵真的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你快点和我说,不说,你就是不孝,我就登报和你脱离父子关系!”周如山急得连珠炮般对着手机那边的儿子吼。
“爸,爸,你冷静点,真没有到脱离父子关系的地步。”周腾逸被他爸的话给吼懵了。
不是,有这么严重吗?还脱离父子关系。
这时周景阑几人坐着车很快来到了人民医院。
他们没有直接去找那个人渣,而是去找了医生。
邬杰手里夹着一张真言符,这可是他刚刚在车上临时画出来的,只能维持大概十分钟左右的功效。
急诊室里的医生都很忙,不过总是会有人匆匆出来的。
他们看到一个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邬杰和周景昱便跟了上去。
“医生,医生,你,你可以帮帮我们吗?”周景昱一脸的愁苦样,装着很伤心担忧的样子追上医生急匆匆的脚步,跟着他一边走一边仰头问。
那医生是个女医生,她听到声音,低头看去。
这一看,就看到了两个长得很帅的小帅哥,两个都苦着脸,尽管苦着脸,却还是很帅的小孩子,那种工作上带来的压抑与愁苦仿佛在看到两人时有一瞬间的释放,闷在心口处的那团气就散了。
“怎么了?”女医生知道自己不应该停下的,但她还是不忍心就这样拒绝两个帅小孩。
邬杰这时小心的将真言符轻轻的贴到医生的后背上,周景昱在他的示意下,对医生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开始发问:“医生,你姓什么?”
“姓张。”
“你是急诊室的医生吗?”
“是的。”
“那你们急诊室今天是不是有收诊一个中年男人?”
“今天收诊了好多个中年男人。”
“……”
邬杰拍一下周景昱,示意他认真点。
“那有没有一个是jc跟着一起来的?”周景昱看着医生的脚步慢了下来,伸手一把抄过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后楼梯处走,边走边问。
“好几个都是jc跟着来的呀。”医生眼神凝滞,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回答。
“嗯,有没有一个姓宋的?”周景昱也不知道该怎样问了,邬杰这时忽然出声问。
他的声音更温和低沉了点,让人听到耳里更感觉舒服。
“有的,有两个。”
“……”
好吧,这纯粹浪费时间了?
“那有没有是jc押过来的?”邬杰记得徐特助说是报警了的,还说是jc已经铐起来的。
“是的,那个人渣!”医生忽然咬牙切齿的回答。
“他,他现在情况怎样了?”
“皮外伤,肋骨有裂痕,轻微内出血,活该,打得太轻了,呸,娈童!”医生情绪开始激动。
“冷静点,告诉我们,他在哪张病床,我们来收拾他,收拾人渣我们拿手。”周景昱这时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暗暗的给她输了一点点灵力进去,疏通她因生气而激动不已的血脉波动。
“在54床,别给他好日子过。”医生狠狠的啐了一声。
真言符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周景昱在邬杰的提示下将医生搀扶回到医院的走廊里,两人撕下真言符随手焚掉后转头就走了。
女医生在原地站了大概有半分钟,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周围,嗯,她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摇摇头,将有点发晕的头脑甩清醒一点,为什么她会感觉她的疲惫身体轻松了那么多。
不管了,想不通就不去想,她赶紧的往自己的目的地去。
周景昱和邬杰则是回到周景阑身边,三人商量了一下后便决定分头行事。
三人分别画好了真言符,腹泄符,清醒符之后便各自去行事了。
邬杰还从收纳符里的摄魂幡中抽出倒霉鬼。
【那个人渣打了妹妹,还想要对她做些坏事,他就是太闲了,你去,去给他点事做做,一直到他成功入狱为止,这可是你唯一的作用了。】邬杰捏着它命运的后脖颈到急诊室门外,透过那个半透明窗口指着那个躺在54床的面目全非的中年人渣对它说。
倒霉鬼:……
本来它不想营业的,但是听到邬杰说那人竟然敢伤害那个小家伙,便决定听话,虽说那小家伙在的时候对它不怎么好,可起码她给了它庇护,现在她走了,留下这个肉身,它便当报答吧。
【哼,我办事,你放心!】倒霉鬼阴森的盯着那男人,嘴角裂开到两边耳朵那里,一个丑陋的笑脸就这样对着男人展开。
宋忠躺在病床上,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从这次的事情里逃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