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一样的黑海

    主动出击的金泰妍难得的保持了好心情，哪怕在化妆的时候，也都一直在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当然，在旁人看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金泰妍这是因为压力太大有些不正常了。
    tiffany摸了摸金泰妍的额头，担心的说道：
    “泰妍啊，你不是生病了吧。这也不烫啊~”
    金泰妍没好气的拍掉那只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看着化妆师暂时不在这边，悄悄地tiffany耳边说：
    “我今天约了宇一oa见面哦。就我们两个人，应该……”
    tiffany闻言，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小个子队长。
    本想大声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是压低声音说道：
    “呀，你疯了么！！！你知道现在你是什么情况么！！被公司发现你就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见面？晚上？夜不归宿？！！！”
    “你想什么呢”金泰妍一下子红了脸，没好气的拍了tiffany一下。
    “就是，嗯，就是很久没有见到宇一oa，我们就是聊聊天，不会做什么的。”
    “哎一股，泰妍啊，我就是让你不要夜不归宿，但也没让你什么都不做啊……”
    金泰妍本来还想着问问tiffany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这个时候化妆师已经回来了。
    “来，泰妍，站好，该给腿化妆了。”
    “哦”
    朝着tiffany使了个眼色，金泰妍站起身，任由化妆师在自己的大腿上打着粉底。
    脑海中却还在一直盘旋着tiffany的话。
    那现在的情况下两个人见面除了聊聊天还能做点什么，嗯，bobo么？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起码也应该先确定关系啊，但恋爱禁令还在呢。
    难道要偷偷的恋爱么？犹豫了一下，金泰妍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那个坏家伙已经单身了这么久，肯定也会一直单身下去的。’
    在金泰妍看来，属于自己的，一直到最后也一定会属于自己。
    再说了，那个坏家伙，除了自己也应该没有人能看得上。
    哦，对了，好像还有那个叫李知恩的后辈。
    不过李知恩那个后辈当初那么耀武扬威的，其实也没有怎么样嘛。
    她的年纪可比自己小多了呢，等她成年，自己的恋爱禁令早就过了。
    自己绝不会输~
    舞台和感情，金泰妍很贪心，她不想做选择题，她全部都要！
    这个时候，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一整喧哗的声音。
    金泰妍看了看时间，现在没有人在彩排啊，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少女时代的总经纪人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对着休息室里面的人说道：
    “孩子们，你们直到表演前最好都不要出去闲逛了，如果要去卫生间，一定要找工作人员陪着，知道了么？”
    “是~”n
    这一点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打扰到金泰妍的兴致。
    在成员们惊悚的目光中，她甚至还有心情和一个打电话来的anti粉丝聊了两句。
    “呀，金泰妍，你这个狗崽子，乖乖和你的首尔大有钱男滚去中国，你离我们利特oa远一点，你这个脏东西！！！……”
    那边的声音很大，粗鄙的话语在这间小小的休息室内回荡，每一个听到这些话的人都忍不住的皱眉。
    “好的，承您吉言，希望您说的可以实现~~~”
    没想到，金泰妍却欢快的如此

回复道。
    “呀，阿西八……”
    啪，金泰妍挂断了电话。
    工作人员们看着金泰妍如此洒脱顿时肃然起敬。不愧是s娱乐公司推出的备受重视女团的队长，这份气度，这份洒脱，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当然，在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点内情的少女时代成员们那里，就有一种无比的荒诞感。
    当骂你的人说的确是你的想要实现心愿之一时，估计大家都会是这样的状态吧。
    不过今天金泰妍的心情居然这么好？相互看了看，发现大家眼里都很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tiffany这个丫头抱着胸一脸了然的连连点头。
    看来这丫头知道点什么，必须要严刑拷打了。
    以崔秀英为首的混世魔王组合相互打了个眼色。现在人多口杂场合不合适，等晚上回去以后，必须要从这个丫头最里面把所有的情报统统压榨出来！
    ……
    “孩子们，准备一下，要上台了！！”
    ……
    黑，好黑，为什么这么黑，台下有人么？
    哦，有人，似乎是我们的粉丝，但其他人呢？
    为什么都看不见其他人呢？
    好安静啊。
    他们在喊什么？irls？是我们么？
    我们的粉丝喊得好用力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们是在‘嘘’我们么？
    这是金泰妍现在的所有想法。
    ‘俞利怎么了，动作不是这样的啊。允儿错了，你的位置不是这里。小贤怎么走音了？孩子们都没事吧？’
    ……
    表演完毕，在经纪人的指引下，少女时代的成员们快步走进了休息室。
    每一个成员都低着头默然不语，哪怕最活泼的崔秀英和林允儿都是如此，终究是一群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遇到了这种变故，这种表现也是正常的。
    金泰妍本想说点什么，但仔细想想，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少女时代的紧急人走了进来，拍了拍手说道：
    “孩子们，现在就收拾一下走吧，一会儿的安可就不参加了。明天白天的日程都取消了，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往常听到自己有了休息的时间，孩子们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唧唧喳喳的讨论着休息的时间做些什么，吃些什么好吃的。
    可是现在，回应着这份话语的，只有沉默。
    ……
    驶向宿舍的保姆车上，一片沉寂。
    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从后面的座位上传来。
    ‘谁哭了，是小贤么？’
    金泰妍想着，可是却没有什么太好的安慰办法。
    ‘哼，如果是那个坏家伙，一定会有很多办法哄好小贤吧。’
    金泰妍感觉到有点冷，不由得在座位上抱紧双腿，缩成了一团。
    前排开车的经纪人看着这一幕，只是认为作为队长的金泰妍是受到了打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作为队长真是辛苦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件，并没有在金泰妍的心底激起怎样的波澜。
    或者说，哪怕是组合成员们因为资源分配而展开的暗中争斗给金泰妍带来的烦恼和忧愁，都要比今天这一幕来的大得多。
    ‘如果是刚出道的自己，现在应该只会哭吧。’
    想到这里，金泰妍又忍不住的嘀咕道：
    “真是坏家伙~”
    ……
    金泰
妍当然不是不在意今天的这件事，而是今天的这件事确实是没那么重要。
    金泰妍能够保持如此的心态，一方面是之前亢奋状态的延续；另一方面，是她看待这件事情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成人礼真是一个神奇的仪式，过了它，似乎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起码那个坏家伙会把我当大人了~’金泰妍想着。
    ……
    成年之前，金泰妍和牛宇一倾诉着自己的那些小烦恼和小愁思，得到的都会是情绪性的安慰。
    这些安慰固然很暖心，但是对于成长并没有很大的帮助。
    而在成年以后，牛宇一认识到，金泰妍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一直跟在牛静一屁股后面的小丫头了。
    现在的她已经是那个s公司当家女团的队长。她需要成长，她需要坚强起来。
    人的很多方面只能靠经历才能长大，比方说感情。
    但也有很多方面，是可以靠知识来成长的，比方说见识和眼光。
    因此，在金泰妍无数次的向牛宇一倾诉关于组合未来的担忧以及自身艺人生涯的恐惧时，牛宇一除了照常的情绪性安慰，还会给这个小丫头一点点的灌输着一种不一样的看待事物的角度。
    比方说，金泰妍记得最深的一句话是，少女时代变成第二个天上智喜的后果，李秀满经受不起。
    李秀满是谁？那是s公司的神，可在牛宇一的叙述里，这位神一下也变成了害怕失败的普通人。
    s公司也许在很多年轻人眼里是明星的梦工厂，但它终究是一家上市公司，而上市公司的运作，是有一定资本逻辑的。
    每一家上市公司都避免不了股权稀释的问题，而股权稀释带来的最直接影响就是经营管理权的动摇。
    而李秀满在不是社长的前提下，能够作为s公司的实际掌控人，依靠的就是那一手精准的组合制作能力，换句话说，他让股东们相信，李秀满这个名字就是s公司的偶像组合是产品，而组合的人气就是产品的业绩，而组合的制作就是产品的质量。
    李秀满已经在天上智喜上失败一次了，他如果再次失败，就会失去股东们的信任，依靠信任获得经营权的李秀满失去了信任会如何？
    牛宇一没有多说，但金泰妍已经明白了。
    很多次这样的对话，给金泰妍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她发现，顺着这条脉络，公司里的很多事情一下子就失去了神秘的面纱，就这么清晰的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比方说，如果理清了思绪，今天的事情对于少女时代是一个绝大的利好。这是韩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抵制，已经不再是娱乐新闻而会变成社会新闻了，不论原因为何，抵制的对象是少女时代。
    这样一来，少女时代就变成了一个社会新闻里带有正面属性的受害者，将会极大程度的博取到大众的同情，这对于一个idol组合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再比方说，金泰妍就理解了牛宇一为什么说只要少女时代内部不出现问题，就不必担心s的资源不够。
    再比方说，金泰妍发现，只要能够看懂少女时代对于公司的重要性，很多问题当然就不再是问题了。
    所以，金泰妍开始在闲暇时光翻起了经济学的相关书籍，哦，还有厚黑学和演员的自我修养。
    ……
    但金泰妍不再有担忧和恐惧公司会放弃少女时代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和牛宇一说过。
    因为金泰妍希望，她在他心里还是那个内向，敏感而脆弱的孩子。
    只有让他认为，他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这样，他才会不自觉地关心
她。
    他才会去努力保护她。
    他才会担心她有没有不开心。
    他才会担心她没了他会怎么样。
    他才会守在她的身边。
    实现起来并不容易，但目前看来，很成功。
    ……
    当然，烦恼还是有的，很多问题并不能通过这样的方式理解和解决。
    最简单的，就是人心。
    成年以后，似乎是少了顾忌，追求自己的人更多了。
    明明自己没有什么心思，那些人却好像是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朝自己扑过来。
    这个时候，金泰妍才明白当初那位只是发短信的前辈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现在，走廊里直接搭讪的，打电话的，各种大前辈介绍的，资历并不深厚的金泰妍并没有直接拒绝的底气，只能不断推诿。
    哪怕那些前辈在公司的压力下并不敢做得太过明目张胆，但暗地里的刁难和小鞋却一点都不会少。
    前面说过，只要少女时代内部不出现问题，s公司就不会放弃少女时代。
    但最大的问题恰恰出在这里。
    sunny这位空降的人员就不说了，少女时代这个企划从刚开始人员就充满了流动性，换句话说，内部的小山头林立。
    资历最深的练习生大前辈jessica却并没有被选为队长，少女时代的发展路线和孝渊期待的不同，崔秀英的二次出道，成员人气不平均等等。
    有的话题金泰妍没法多说。
    而很多事情金泰妍有没有办法和成员们讲，因为她可不想让公司知道自己居然能够看懂公司。
    所以，怎么让成员们不要内讧，维持完整性，起码维持在新人时期的完整性就变成了金泰妍最大的任务和烦恼之一。
    分蛋糕不如做大蛋糕？
    向公司争取更多的利益？
    但怎么做金泰妍还没有什么头绪。
    明白是明白，但话语权的多少并不是明白能够决定的。
    ……
    这个时候，牛宇一提过的一个词一下子跳入了金泰妍的脑海里。
    ‘是什么来着？还是的，嗯，哦，共患难！！’
    金泰妍一下子想起了牛宇一介绍的共患难的概念。而对应的场景，不就是今天么？
    如果操作的好，是不是就可以减少一些成员们之间的裂痕？
    拥有了共同的苦难和回忆，培养了感情，是不是就可以让成员们争斗的时候有了更多的顾忌？
    也能让公司看到我们积极的态度，和作为商品的价值。
    虽然不期望他们会有愧疚感，但作为目前公司唯一的女团，后续资源的倾斜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下定了决心，金泰妍的心情就又好了起来。
    但她要控制住表情，要不然，今天的计划可就不太好实现了。
    这个时候，金泰妍的手机响了起来：
    【宇一：泰妍啊，今天的事情我看到了，晚上见面的时候聊聊吧。】
    尽管在努力控制，金泰妍的嘴角还是弯了起来。
    她努力调整好心态，强迫自己的心情变得哀愁。
    那个男人的眼力可是很厉害的，自己可不能在文字里让他感觉到自己现在没什么问题。
    【嗯，oa。】
    ‘嗯，做不到了，那就最简单的就好。简单才没有破绽。’
    【宇一：那在哪里见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手机那头男人小心翼翼的样子，金泰妍笑了笑。
    估算了下时间，毕竟和成员们谈心
还要段时间，嗯，也要向男人显示自己心情不好的样子，那就稍微晚一点吧。
    【oa，凌晨一点半可以么？地方，嗯，就在我常去的桥下江边吧。oa你来接我？】
    【宇一：好。】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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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本来还有一段剧情，但实在写不动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