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琳只是呵呵一声冷笑,“你怎么不说你有人格分裂症,一人饰演两角?”
“唉!”
宴栩生无可恋的抬手将帽子扣在脸上,白纸黑字五个亿,去天桥摆摊算命一辈子恐怕都还不完。
偏偏在看到这些账单的时候,上面的每一项都能和她牵扯上真实因果,没有作假,想赖都没法赖。
她太了解这世间的因果关系。
想想上辈子累死累活搞钱,这辈子还要累死累活的搞钱,宴栩内心就是一个艹!
简直大离谱事件。
好半响,宴栩又暴躁的拿下帽子,坐直身体,偏头看向丁琳:“我晚上住哪儿?”
走的时候潇洒,却奈何被现实压垮。
穷逼当真可怜。
“你不是挺横吗?”丁琳瞥她一眼,“不然今天先回训练营宿舍休息一晚,等明天我再向公司申请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实际上大部分新签艺人都会被安排在公司宿舍,为的就是方便管理,不过宴栩是宴家二小姐,自是不会在外面住,所以公司也就没有给她准备房子。
“行。”宴栩轻叹,她对住哪里没意见,毕竟身负巨债,没有发言权。
“那我现在送你回训练营。”丁琳看了看时间。
“OK。”宴栩比了个手势,抬头时这才见整个办公室只剩下她跟丁琳两人,不由微诧,“刚那个美人呢?”
丁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美人说的是谁,唇角抽了抽,“你这反射弧……算了,律哥他有事已经先走了。”
律哥说的没错,这家伙果然已经放飞自我,不仅胆子大到敢调侃他,还能将他整个人都无视。
“好吧。”宴栩将几页账单对折,随手踹进口袋。
思索着自己竟看不透那男人的运数,她一边起身往外走时,一边又问经纪人,“这律哥是个什么来历?”
丁琳跟在宴栩身侧,不明她怎么忽然又问起江时律,不过她还是将自己所了解的说出来:“我只知道他在公司还挺特殊,没有职位,也不经常来公司,但说话却很有权威性,我们老板对他非常尊敬。”
丁琳曾经还怀疑江时律会不会是公司的其他股东,不过后来几次看到老板私底下的态度,又否定了那个想法。
两人已经走到了电梯前,丁琳主动按下按键,一边又低声继续说话:“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律哥看人的目光很精准。”
“怎么说?”宴栩挑眉,长睫下氤氲着浅影,冷白的皮肤愈发莹亮。
“就,只要他说能火的艺人,基本上最后都火了。”丁琳一点都没有夸张的说道。
“这么玄乎?”宴栩唇角露出一丝玩味,微微偏头,“那么,我呢?他怎么评价?”
丁琳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问住,半天都没有作声。
事实上她曾经确实也问过江时律。
丁琳神思微凝,这时电梯到了,她率先走进去,反手按住门,只道了句:“你还是先把欠他的账还完再说。”
宴栩:“……”
艹!
不多时,两人下到一楼。
电梯门打开,抬头便见外面站着一人。
对方刚朝前抬起的脚,忽地收回,人反而又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