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云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奏折,眸光微闪:“陛下尚未及笄,镇国公不会同意。”
“尚未及笄有什么关系?”
许巍咧着嘴,笑得万般欠扁:“先把亲事定下来,过两年,等陛下成年,再成亲不就行了。
“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季流云斜睇了他一眼,倏尔展颜一笑,一语双关:“他们没有领教过林家儿郎的厉害,很快就会笑不出来了。”
一如季流云所料,西楚,南浔,两国派来联姻的皇子,自从在公开场合,公开表达了仰慕陛下的心意,霉运不断。
西楚皇子逛醉仙楼,不知何故,脚下一滑,从楼梯滚了下去。
摔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南浔皇子骑马郊游,在京郊城外的农庄,不知何故,惊了马,从马背上摔下来,摔了个狗啃屎,差点摔掉一颗门牙。
西楚皇子没了喝酒听曲的兴致,想去庙会散散心,途径石拱桥,好巧不巧,被拥挤的人流,推搡着掉下了河沟。
南浔皇子从农庄败兴而归,骑马路过城楼,一个花盆从天而降,砸在地上。
坐骑再次受惊,将他从马背上掀翻,摔在地上滚了几滚,撞在过路行人的身上,才堪堪停稳身形。
两位皇子颜面尽失,成了京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再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躲在驿馆里不敢露头。
“哈哈哈,笑死哥了。”
醉仙楼二楼雅间,何耀面对一众相熟的权贵子弟,肆意的放声大笑:“你们没看见,西楚皇子淌着泥巴,从河沟里爬上来的时候,那个酸爽的表情,真真是一言难尽。”
“也就是林家儿郎,敢戏耍他们。”
慧敏郡主的亲兄长,齐王世子常年驻守南疆,心有所感:“其他人唯恐引起两国纷争,谁敢在老虎尾巴上拔毛。”
“拔毛咋滴啦。”
李沐琳的亲兄长,将军府嫡长孙,李剑,听的不顺耳,做了个举刀剁肉的手势。
“他们再敢不开眼,觊觎咱们凤栖国的神女,下次就不是拔毛,直接把尾巴给它剁了。”
“要我说,做的太对了。”
何耀笑着附合:“陛下是咱们凤栖国民心目中的女神,风华高洁,举世无双,没有人配的上,不能被任何人玷污,特别是那些打着联姻的名义,心思不纯的癞蛤蟆。”
“对!”
李剑举双手赞同:“陛下是咱们凤栖国的女神,不能和外国皇子联姻,他们不配!”
“你们俩就跟着起哄吧。”
齐王世子无奈的摇摇头,赏了两人一个白眼。
轩辕晴受了惊吓,听闻赏花宴心痛如绞,双重打击之下,病倒了。
林瑾云亲自请了药王谷莫谷主,前往驿馆为其治病。
轩辕晴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林瑾云神思恍惚,脑海里闪过她笨手笨脚,爬上树梢摘风筝的画面,心有一瞬间的柔软。
目光落在皓腕清浅的划痕,又涌起一股戾气。
“长公主无甚大碍,喝几副汤药,卧床休息,用不了十天就能痊愈。”
莫谷主诊断病情,下笔如飞,写下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