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孩凑在帐篷里。
“三弟，委屈你了。”大娃凝重的拍拍三娃的肩膀。
三娃严肃点头：“为了妈咪，我什么都能做！”
陆冰在旁边喊话：“我也可以！”
陆寒见他们没救了，默默走出帐篷，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
他看向在陆墨寒面前笑意盈盈的路灵，再看身侧十米远处瞪着他的小女孩，眸色渐沉，唇角也缓缓下压，小小年纪却面目冷凝。
没过多会，三娃被簇拥着出来，握紧小拳头，咬牙往宋茹茹的方向跑去。
“你敢打我，我告诉我爹地！”宋茹茹完全不怕，扬着下巴站在五个孩子面前。
三娃刹住脚步，回头看大娃，找主心骨。
大娃推他一把，陆冰用力说了声加油，二娃也少见的从棋局中抬头，催促道：“快点解决。”
三娃心气一沉，他们本想警告宋茹茹让她对妈咪尊敬些。
但宋茹茹死不悔改，还当着他们的面骂妈咪，不但如此，从她话里话外知道，之前妈咪受伤就是她弄得。
叔可忍，婶不可忍！
三娃看着宋茹茹傲然得意的脸，狠狠冲过去！
——
“啊——”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茹茹！”苏云玲尖叫，把被压在地上打的三娃推开。
三娃被推倒在地，被大娃他们扶起来。
路灵听着苏云玲的尖叫，看向声源处，那里被人群围住。
她正要移开目光，骤然看到自己的五个孩子，紧皱秀眉走过去。
苏云玲抱紧宋茹茹，气得满脸通红，几步走到才半人高的三娃面前，抬脚就要踹，却被赶来的路灵推一把。
“怎么回事？”路灵看向三娃，拧眉看他奇怪的装扮。
“你儿子打我家茹茹！压在地上打！路灵你怎么教的！”苏云玲在她身后尖叫。
路灵看向苏云玲，又回头蹲在三娃面前：“你打的？不要说谎。”
“我打的。”三娃大方承认，小脸严肃：“妈咪，我不当男孩子了。”
路灵被说得一懵，再看三娃身上的黑色百褶短裙，裙子是她的，小孩穿着腰身太大，腰侧用头绳扎了个结，勉强穿在身上。
三娃瞪着苏云玲，一字一字的喊：“家规说男人不能打女人，我以后不当男孩子，我当女人！家规没说女人不能打女人，我就要打她，谁让她骂我妈咪，打我妈咪！”
周围细细交谈的声音都停住。
在场的大人都是有孩子的，小孩保护大人的心明显，爱意十足。
说不出错误来。
三娃还嫌不够，又看苏云玲怀里的宋茹茹：“见一次我打一次！”
路灵一时竟不知说何是好，感动已经淹没内心，理智也被吞没。
她抱住三娃：“谢谢宝贝，但宝贝还是可以当男孩子的，没关系的，妈咪这次不罚你。”
“不！我要当女孩，她以后又欺负妈咪怎么办？”三娃抓住路灵的手臂，看她还泛着青紫的手肘，心疼的瘪嘴要哭。
路灵哭笑不得，感动得要哭，又被三娃逗笑。
苏云玲被忽视，明明是她家茹茹被打了，现在周围的人反而指责她的不是，她厉声高喊：“说得好听！别以为装可怜就能混过去！打了我家茹茹，我让你们付出代价！”
宋茹茹躲在她怀里哭。
路灵闻言，抱起三娃转身冷冷的看她。
正要说话，肩膀被人拍了拍。
陆墨寒站在她身侧，声如寒冰：“我看你怎么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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