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冷一笑，好以整暇的观察陆墨云的表情。
陆墨云一直想让她离开陆墨寒，如今愿望要实现，对他确实是好消息。
“不过，陆冰陆寒我要带走，他们是我的孩子。”路灵偏头看他，这对他是坏消息。
没有预想中的喜悦。
陆墨云表情淡淡的，一如既往的冷漠。
路灵通知完，叫来医生给陆墨云做术后检查。
检查一直做到傍晚，夕阳沿着天际线露出一道红光，夜色铺天盖地的降临。
威廉拿着本子记录，叮嘱陆墨云多注意身体。
“有任何不适就告诉我们，现在看术后效果挺不错。”威廉满意的说。
“嗯。”陆墨云躺在床上应声。
威廉收起笔记本：“小灵儿，和我去吃饭吗？”
“不去了，他没事就行，我今晚准备带孩子离开疗养院。”
“晚上走啊。要注意安全啊。”
威廉走近，靠近路灵做了一个贴面礼，亲昵友好：“我们下一次再一起吃饭。”
“好。”
病房门猝然打开，陆墨寒高大帅气的身形出现在门口，一眼便看见和路灵贴在一起的威廉。
俊脸阴沉。
路灵见状，垂眸从包里拿出今天打印出来的离婚文件。
他们之间需要清点分割的东西完全没有，只有关于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因此，协议书上，除了陆冰陆寒归于她抚养。
其他所有都按照婚前财产，归于各自。
A4纸递到陆墨寒面前，陆墨寒只是低头扫一眼，就郁气凝重。
“先不聊这个问题。”他沙哑疲惫道。
路灵不逼他，让他先看陆墨云，只在旁边道：“今晚我会把孩子们都带到之前住的公寓，你有时间就看看他们，顺便把离婚协议签了。”
陆墨寒眸色狠厉，骤然一紧，恨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路灵神色平淡，她已经想通。
该放手时就放手，既然已经意识到和陆墨寒不合适，不如趁着感情不深趁早分开，长痛不如短痛。
大娃总说她脑子一根筋。
她承认，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往下做。
陆墨寒现在和路灵之前的感受一样，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毫无作用。
他浑身战栗，对上路灵平静清亮的双眼。
“哦对了，你衬衣领口有口红印。”路灵瞟他衬衣上不算完整的口红印。
她善意提醒，面色不改，心中却翻起波澜。
只是一会，又很快将情绪压制，迈着大步从陆墨寒身边到门边。
陆墨寒伸手要抓，被她迅速躲开。
路灵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态度令他心中燥怒。
“哥。”陆墨云坐在病床上轻声喊。
陆墨寒才停手，眼睁睁看着路灵离开。
他沉沉的呼吸两下，转过头看陆墨云，稍显平静。
陆墨云盯着敞开的病房门。
“手术后感觉怎么样。”陆墨寒哑声问。
“挺好。”
两兄弟都不是话多的人，陆墨寒照顾陆墨云比较久，但最多也是问问他的身体情况，其他都是对外安排。
言语交流并不多。
简单的问候后，病房陷入的宁静，威廉趁机悄默声的溜走。
陆墨云喉结滚动，半晌后试探问：“你要和路灵离婚吗。”
“不离。”陆墨寒几乎瞬间回答。
路灵这两天没少提离婚，开口闭口就是离婚的决定。
他不得已躲到公司里。
陆墨云又指他的衣领，口红印清晰。
“那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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