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路灵商量的话语被否决。
陆墨寒还觉不够，继续说：“你不能走。”
“为什么？”
陆墨寒薄唇轻抿，没有回答，只是内心疯狂生长的藤蔓又将他死死缠住。
俊脸冷沉，一个个不受控的想法冒出了头。
路灵要走。
她要离开他。
即便没有死，不再是冰冷的‘尸体’，她也要离开他。
不能让她离开。
绑起来，锁起来，关起来。
陆墨寒手掌扣住路灵细瘦的手腕，掌心的白纱染出鲜红色，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路灵手腕被握得生疼，下意识想抽出手：“疼！”
什么毛病！
一言不合就拉着人不松手，一年了，还没变！
“你不能走。”
“所以说，为什么？你总要说个理由出来。”
路灵眉间染上怒意，觉得陆墨寒不讲理：“我和你现在的关系不适合住在一起，同一屋檐下，你尴尬我也尴尬。”
“我不尴尬。”
“那我尴尬！”
路灵用力，陆墨寒却愈发用力，突然又把人扯进自己怀里。
那杨柳般的细腰，仿佛只要他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控制好力气，深深呼吸压住疯狂生长的黑暗欲望。
“你不能走。”否则我会把你关起来，关到只有我看到的地方，每天看着你。
这样你就是安全的，不会在变冷，不会再离开我。
后面的话陆墨寒没说出来，他的唇抿得很紧，浓眉紧锁，贪婪的嗅着怀里人的体香。
路灵要挣扎，想起陆墨寒最近不正常的各种反应，闭眼忍下来。
陆墨寒不对劲，她作为医生，不能和病人闹。
她决定慢慢的，同他好好说话，让他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再好好商量。
她放柔声音，哄孩子似的：“墨寒，我不是要和你彻底断绝关系，只是我们不方便住在一起。我和你现在不是夫妻了，咱们也算好聚好散，不要弄得太难看对不对？”
“这一年你照顾孩子肯定很累，接下来就交给我，如何？”
陆墨寒抱紧她：“你就在这里照顾他们。”
快三十岁的人了，小孩似的，还得哄。
路灵心里叹息，又道：“我想回自己的公寓，你是舍不得孩子们离开吗，你有时间随时可以过去看他们的。”
“不是。”
谁会想那几个正面一套反面一套的小屁孩。
在路灵面前他们是天使，在他面前，五个人就是上蹿下跳折腾个不停的猴子，烦人。
路灵感觉到陆墨寒呼吸频率加快，抬手在他背后轻拍。
安抚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陆墨寒沉默，背后有规律的轻拍让他从躁动的情绪抽离。
他恢复理智，慢慢放开路灵。
对上那双纯澈且求知若渴的杏眼，绞尽脑汁憋出个‘正经理由’。
“你欠我钱，你不能走。”严肃认真的要债。
路灵：“……”
她确实欠陆墨寒钱，还还不上。
她叹气，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我手上钱不太够，等之后赚了再还给你，行不行？”
“行。”
“那还有别的原因吗？”
“你要在这里，不然你就跑了，不会还。”
路灵瞳孔放大，简直要唱窦娥冤，甚至想穿越到六月，祈求上天来一场六月飞雪。
她不敢置信，退后一步，指着自己，满眼震惊。
“我？你怀疑我会逃债？我是那种人吗？！”
路灵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对她人品的怀疑。
陆墨寒凝视那颤抖的手指，凝重点头：“你逃了一年，有前科。”
路灵：“……”
她竟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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