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灵淡笑：“挺好的。”
“洛城呢？他还没抓到吗？”刘璃问，眉头皱得更紧，似乎藏着什么事。
早在一年前，路灵给刘璃的母亲看病时，那位年迈的老妇人就曾说过，要她千万注意洛城此人。
而且只说洛城来历极大。
“……没有。”
那边倒吸口冷气。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路灵追问。
“我妈说，洛城是个极其狠毒的人，他、他曾经是国际上经济管理组织的一人，到苏阳鸿身边做助理，是…看上苏阳鸿先生了。在他任职期间，我妈曾和另外几个同事一起意外撞破他的秘密。”
刘璃语速加快，略微慌乱：“之后半年内，那几个同事都陆续意外死亡！”
路灵脑中闪过洛城阴翳狠戾的双眼，浑身打了个激灵。
“你的母亲怎么没事？”她试探着问。
“我妈也差点……她说她当初意识到不对劲，就准备离职逃走，但是在地下车场遇到洛城，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匕首，不顾我妈求情和尖叫，捅了她两刀才走。”
刘璃轻颤着说：“救她的人是你的母亲，路钦。后来路钦常来我家给我妈治病，之后洛城没有继续找我妈的麻烦，可能是你的母亲做了什么。”
路灵麻木的听着，背脊僵直。
她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她的母亲。
——路钦到底经历了什么？
“总之，洛城此人非常危险，而且他有强有力的后盾，做不到抓，就只能躲。”
“还有，他非常记仇，在那之后，我妈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再也没找到过工作，没有公司敢要她。”
“都是什么公司？”路灵突然问。
“什么？”
路灵低头，握紧手机：“那些你母亲应聘过，不敢要她的公司，是哪些？”
刘璃顿了顿：“我不清楚，等我待会问问，这么多年过去，我妈可能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好，麻烦你了。”她嗓音极其干涩。
“没什么麻烦的。”
路灵把手机递给二娃，想了想又收回手，再次对电话那头的人问：“洛城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
刘璃在视频那边低声道：“你母亲不想让你知道。”
路灵心中发紧，眼里瞬间酸涩。
她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所以明白刘璃那句话里浓厚的爱意。
同是身为人母，路钦不想她接触到黑暗肮脏的事。
她理解的同时泛起心酸。
那时的路钦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救下撞破洛城心思的刘璃母亲？
“我妈说，你母亲曾和她聊过，她希望你能远离隐秘脏乱的人心，生活在阳光之下。所以你来我家时，她没有直说，只提醒你提防洛城。”
“前段时间你重回帝都，我和我妈说了你的事，她才哭着和我说，早该告诉你让你更加注意自身安危。”
“她说，她对不起你母亲。”
话音落地的那一刻，路灵热泪顺着眼角滑下。
母爱是珍贵温暖的。
路钦已经去世多年，但她的爱还留有余温。
路灵低头抹眼泪，把手机交给二娃。
陆冰陆寒的小短手里抓着纸巾笨拙的给她擦眼泪。
“没事、没事。”路灵低头，把眼中湿润抹去。
坐在沙发上，怀里瞬时多了四个暖暖的小家伙。
“妈咪不哭啦，变成小花猫啦。”陆冰轻哄，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
“我不哭。”路灵闷声说。
她不伤心。
就是有点想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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