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灵心尖一颤，垂眸低声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打电话联系你的人过来接我们。”
自制烟雾弹后劲强，那些人两个小时内想睁开眼睛追上来是不可能的。
陆墨寒拨出电话，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又车赶了过来。
路灵和陆墨寒坐在后排，两人缄默。
他们的关系先不说，路灵怀有很多疑问。
她低头拨出路凝香的电话。
曾经救她于水火之中，被洛城折磨多年的老人，在地下城一事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电话很快接通。
“香姨。”路灵轻声道。
“灵儿，你现在在哪里，我让老爷派人去接你。”路凝香沙哑苍老的声音显出着急。
路灵沉默两秒，道：“不用麻烦端木阳。香姨，我想问你，你和洛城做了什么交易？”
洛城自私狠毒，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决不罢休。
她是洛城的眼中刺。
洛城愿意放过她，绝对是路凝香给出了让他满意的条件。
路凝香道：“你说什么，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娃娃们告诉我你在地下城，地下城是哪？”
路灵呼吸一紧。
车厢里空气都稀薄起来，她像是感受不到氧气，大口呼吸，眼睛泛红。
那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她颤抖着：“香姨，你又在瞒我什么？”
曾经路凝香明知孩子们还活着，却整整欺骗她一年。
她学医，却心甘情愿信佛，只希望能让‘阴阳相隔’的孩子积德，给自己留住些念想。
痛苦煎熬的过去，路凝香一直都在她身边眼睁睁看着。
却始终不曾提过一次孩子们还活着。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耐心枯竭，情绪进入牛角尖。
路灵感到难过，她无法再一次被亲近的人蒙骗：“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和洛城交易了什么？！”
——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
“灵儿，你冷静，你身体不好，别激动。”路凝香急急的说。
“那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经历过什么，完完整整的告诉我！”
路凝香挂断了电话。
机械的挂断声骤然惊醒陷入情绪的路灵。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机，再次拨过去，却无人接听。
香姨在回避她的问题。
陆墨寒默默递过来一个打开包装的精致面包，俊脸微沉：“吃点东西。”
浓浓奶香的香软面包直接怼到她唇上。
她下意识张嘴，饥饿的本能让她张开贝齿咬下一块面包，香甜的面包化在嘴里。
陆墨寒眼中晦暗不明，等她吃完再把面包递上去。
路灵回过神，自己接过面包，说了声谢谢。
陆墨寒又拆开一盒牛奶递给她，眼下没有什么比让心尖上的爱人吃饱更重要。
路灵一腔烦躁倒是被陆墨寒意外的动作，弄得散掉大半。
她冷静下来。
车辆停在陆家别墅门口，陆墨寒下车，路灵也跟着下车。
她心里记挂着孩子：“陆墨寒，你联系你的父母，问他们孩子在哪里。”
“好。”
陆墨寒在旁边打电话。
路灵手机轻轻一震。
是一条极长的短信，路凝香发来的。
【灵儿，我不知从何说起，我的过去提起来不体面，就只说有关你母亲，路钦的事。】
【我所知道的是，早在地下城建设之初，你的母亲也曾是参与人之一，代表路家中医贡献出了很多财力资源。】
【她并不如你所想那般是单纯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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