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灵点头：“我给您带了些保健品，还有茹茹的衣服。”
她把购物袋递给宋茹茹，宋茹茹从苏阳鸿腿后探出头。
到底是个小女孩。
父母不在身边，跟着年纪较大的外公，被照顾得可能不是那么细致，身上穿的小裙子都被油渍弄脏了。
路灵对宋茹茹印象不好，却也不会和一个六岁的小孩记仇，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父母没有引导好。
她拿出两条小裙子，款式新潮漂亮。
宋茹茹慢慢走出来，眼中希冀胆怯：“送给我的吗？”
“嗯，喜不喜欢？”
“喜欢。”
宋茹茹抱着两条小裙子，目光炙热的看路灵，大眼睛眨了眨，又看她身边的四个同龄小男孩，小心的退后。
她还记得自己以前错过什么事呢。
这几个男孩还说再见她一次打一次。
她在学校也没人跟她玩了。
“喜欢就穿上试试，不合适就去换。”路灵说。
苏阳鸿把宋茹茹拉出来：“茹茹，收了礼物应该说什么？”
宋茹茹小声啜嗫道：“谢谢。”
“不用谢。”
“外公，我想妈咪和爹地了，妈咪什么时候来接我？”宋茹茹仰头，握紧苏阳鸿的手。
苏阳鸿抱着宋茹茹哄了会，宋茹茹抱着裙子低头哭了会，然后睡着了。
好好的孩子，被苏云玲带得娇惯跋扈，现在被苏阳鸿带得性格好了些许。
路灵跟着苏阳鸿进入书房，四个小家伙便在客厅内看电视。
大娃坐在沙发上晃着腿，斜睨三娃，调笑道：“三娃弟弟，你刚才准备动手了对吧？”
三娃捏着小拳头，正低头不高兴。
他其实准备为妈咪出头的，再教训宋茹茹一次。
没想到路灵给宋茹茹准备了衣服，还对她笑，妈咪的爱又要被分走一些，不开心。
三娃气呼呼道：“妈咪为什么要给她买衣服？”
“因为她可怜呗，没爹没妈的，多可怜啊。”大娃漫不经心的回答，自恋的打开电视，找到自己出演过的电视剧。
“她打过妈咪。”
“妈咪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
“我计较。”
大娃拍拍他的手：“你行了啊，跟小孤儿较什么劲，下次她对妈咪动手，你再打他知道不，要不咱们就不占理了。”
二娃突然推了推大娃，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房门口。
门口，宋茹茹站在那里，黝黑的大眼睛懵懂的睁大。
——
苏阳鸿又拿出两封信给路灵，都是路钦所写。
简短的几句话，日期是在她去世的前两日。
【阳鸿：若是你看到这封信，你肯定醒来了。很抱歉，我没能等到你醒来，还给灵儿添了不少麻烦，你记得代我向她道歉。
……
不知你那时候是否知道有地下城的存在，若是不知道就算了，若是与之有牵扯，就帮我告诉灵儿，尽快脱离那里，要小心陈家。
地下城建设出来，我也有一份责任。
当时我太单纯，以为是扩充帝都容人面积，只是一场投资，但事与愿违，它的作用与我想象的远远不一样。
陈家、洛城、还有各家商人，把那里当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做尽了违法之事。】
路灵拿着信纸的手在颤抖，她看到了最后的那句话。
【我应该活不了多久了，他们不会让我活下去。灵儿，妈妈爱你，希望看到信时，此刻的你从心而活，没有被恶心的现实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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