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干嚎完，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爸。”陈洁哑声问候。
“路灵拿到了医用耗材的合作，你在做什么？”
“我……”
磁性苍老的男声显出怒意：“又在和男人翻云覆雨？！我不管你私生活，至少公事上给我动点脑子！路灵能做到的，你为什么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陈洁缓缓解释：“我没有和男人……”
“我不管你有没有，要是你那些破事放出去，影响到医馆形象，你就收拾收拾东西趁早给我滚！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是她的父亲。
陈洁想起陆墨寒给出的照片，心脏不自主的紧缩，唇瓣都在颤抖。
“不会的，爸，我不会影响到医馆形象。路灵那边，我会处理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陈洁，你不是唯一的继承人，好自为之吧。”
还有谁？
陈洁仿若雷击，愣在原地。
私生子吗？
她的父亲有了其他的继承人，如果她不做出一番作为，就会被人顶替。
她想问另一个继承人在哪里，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
电梯里。
路灵拎着手提包，终是忍不住问：“你说的照片是什么？”
“这个。”
陆墨寒拿出手机，交到路灵手里。
他坦然道:“照片里。”
陆墨寒的手机是专属定制，黑曜石色的机身，机身略重，手感光滑高级。
路灵点开照片，从最近照片里看到十几张露骨的照片。
难怪陈洁害怕陆墨寒把照片放出去，照片里都是她和男人露骨玩乐的模样，要是帝都人民看到，陈氏医药再怎么强大垄断，股价怕是也要掉好几个点。
路灵看着照片里意乱情迷的女人，再次忍不住和记忆中曾经的陈洁对比。
时间是尖刀，把他们削得变了又变。
她把手机还给陆墨寒，不经意看到后面的几张照片。
全部是她。
还是偷拍的。
路灵掩下眼中流动的复杂光芒，走出电梯。
天色已晚，两人到疗养院的时候，几个孩子都睡了。
路灵坐在客厅里沉思，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好好捋一捋。
洛然的信息又一次发过来，只是这次没有神秘的换虚假号码。
洛然：【你想知道陆墨寒今晚去见陈洁的原因吗？】
路灵没心思和他多聊：【直说。】
【他和陈洁睡过，不想让你知道，所以被陈洁威胁去酒店。不过，陆墨寒果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如果不是我说，你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吧？】
【我只想知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方法。】
洛然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我比较想知道，你知道他和陈洁睡过后，是什么感觉？】
路灵的手指停在屏幕上，久久没有落下。
能有什么感觉。
只是感觉呼吸略微吃力了，也没什么。
她没有回信息。
洛然却咄咄逼人，继续问：【心痛吗？喜欢的男人和曾经的闺蜜搞在一起过。其实，如果你不介意宋深是个疯子，你和他在一起绝对会被保护得很好。可惜，你现在想和他在一起也没法了，除非去阴曹地府里找他。】
他叫宋以琛的另一个人格。
在洛然和刘沉眼里，宋以琛是个懦弱的废物，而宋深是他们的同伴。
因为他和他们一样疯狂。
而在路灵的心里，宋以琛永远是她过去青春中，一抹耀眼的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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