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茹的情绪波动，是被小乔医生挑拨的。”
她如此笃定是有原因的，小乔医生作为心理医生，按照最基本的引导，应该让宋茹茹尽量画出彩色的画。
而不是黑色。
最重要的是，画里的内容。
不该是一条内裤。
宋茹茹是被引导的。
“我要出去一趟。”路灵走出病房。
她到了医院的监控室，在里面看宋茹茹病房里的情况。
小乔医生已经再次对宋茹茹进行心理安抚，宋茹茹很安静，表面看上去还算和谐。
可——
高清摄像头拉近。
路灵看到摄像头里，小乔医生握着宋茹茹的手，在白色画纸上，再次画出好几个三角形。
然后轻轻添了几笔，一条内裤就展现在纸张上。
宋茹茹开始发抖，有挣扎的举动。
小乔医生没有停下，反倒摸着她的头，说了几句话，让她继续。
路灵看不下去，走出监控室。
病房外，宋以琛在外面等着，见到路灵再次过来，防备又警惕：“你又来做什么？”
“我要进去。”路灵想推开宋以琛。
她不能让小乔医生继续她的行为。
宋以琛蹙眉，拦在门口：“茹茹正在治疗，你现在进去对她不好。”
“你让我进去，里面没有在治疗。”
“我不会让的。路灵，你在想什么，你恨苏云玲恨得太深，连六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宋以琛冰冷的话语让路灵心惊。
她推不开人，只能抬头看宋以琛。
宋以琛守在门口，咬着牙关：“我不会让你进去。”
“上一句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害宋茹茹，会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下手？”路灵嗓音清冷。
她算是明白宋以琛之前冷淡的原因。
他恨着她，依旧认为宋茹茹的事和她还有陆墨寒脱不开关系。
“是你自己说的。”宋以琛毫不愧疚。
路灵心里憋屈：“行，不管是不是我自己说的，你先让开，让我进去，里面有情况！”
路灵声音大了些。
趁着宋以琛发愣的时候，伸手将人推开。
只是她还没动手，另一只长臂就越过她的身体，不容反抗的将宋以琛掰开。
手背青筋暴起，关节凸起分明。
路灵回头，看到陆墨寒，便没多管。
病房门打开。
小乔医生站在宋茹茹身边，“怎么了？老板，你脸色不太好。”
路灵触及到宋茹茹的目光，眨眨眼，忙换了副温柔神情。
“茹茹，小姨找小乔医生有些事，先把小乔医生借给小姨几分钟好不好？”她柔声问。
宋茹茹穿着蓝白条的病服，娇小的身体看上去有几分脆弱。
小女孩剪短了头发，衬得五官愈发明显，眼睛又大又亮。
无辜得像只小鹿，懵懂的点头。
路灵对小乔医生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来。
陆墨寒和宋以琛在病房外等着，路灵则带着小乔医生到办公室里，关上门。
办公室里，淡淡的香薰味压下消毒水味。
小乔医生推了下黑框眼镜，悠然自得：“什么事这么急？”
“你引导茹茹画的那些画，不太对劲。”路灵与之对视，清冷笃定。
“怎么不对劲？你看到的那幅图，确实是我故意引导的。我还想着你可能会多想，结果你就真的多想了。”
小乔医生释然，解释道：“那个画，是我想让茹茹直面心里的恐惧，只有越过恐惧这座大山，才能彻底把心结去掉。”
“可你的治疗方式，并没有让她情况好转。”
“总是要经历这个阶段的。你不懂，难道要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吗？”
小乔医生泰然自若，问答丝毫不见紧张。
路灵敛眸，微微抿唇。
这人把她当傻子耍呢。
她沉声回话：“我也帝都顶级心理医师资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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