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默默的看着路灵，嘴上不说话，眼中不失渴望。
陆寒唇抿得很紧，目光也有些灼热。
路灵失笑，照顾五个孩子最重要的便是将爱平均分配。
她伸手抱着每个孩子都亲一口，最后在心情不好的三娃头上揉了揉。
而后敲响房门。
“爸。”她声音不打不小，有礼的敲了三下门，端庄柔婉。
房门在一分钟后打开。
“外公好！”
“外公好！”
小家伙们齐声打招呼，声音响亮。
苏阳鸿心情不好，低头瞧着五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黑溜溜的眼珠专注有神，黑色短发柔顺蓬松，还有几分婴儿肥，看着就非常好揉捏。
小家伙们对他露出可爱的笑。
他心中阴郁之气也散去不少，回以淡笑：“你们吃午饭了吗？去吃饭吧。”
“吃过了，外公。”大娃首先开口。
路灵时间紧凑，跟着苏阳鸿进房间，将眼巴巴的小孩们关在门外。
她接下来要和苏阳鸿说的话有些少儿不宜。
按道理来说，她作为小辈，不该参与长辈的感情。
可洛城不一样。
她走进套房，在套房客厅里的沙发坐下，苏阳鸿正在茶几上泡茶，动作缓慢。
“爸，你想起来什么了吗？”她轻声试探。
按道理只要停药，就会慢慢想起来一些东西。
她之前便是如此。
早知道就不一头热把出现在房间里的药吃了，先拿去做个检测，查出成分后再吃，不然现在她都能复制出拿颗药，让苏阳鸿立刻想起过去。
“没有。”苏阳鸿将茶壶倾斜，淡绿色的茶水冒着白雾流入茶杯，浓浓的茶香窜入鼻尖。
有些安神的作用。
他将茶杯递到路灵手中。
路灵双手捧着，低头为难道：“爸，你还没想起我。”
“嗯，我知道你是我的孩子。”
路灵眼眶一热，苏阳鸿说任何话都能拨动她的心弦。
不管他与她是否有父女的血缘关系，他都是养了她二十多年，宠了她快二十年的父亲。
苏阳鸿见她神情低落，眼眶发红，递去一张纸。
“我过去的事，陆墨寒都和我说过。”苏阳鸿补充道：“也和我说了你和他的事。你现在是成年人，你的事情我管不了太多，但我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路灵闷不吭声的点点头，用纸巾抹去眼角的泪水。
她放下茶杯：“先不提我和陆墨寒，说说你和洛城吧。”
她目光灼热认真：“爸，你真的对洛城有感情吗？”
苏阳鸿沉默。
随即淡声道：“他不是个好人，但对我还算不错。”
意思如何，路灵已经清楚。
她有点想哭。
“你是被他骗了，他装得对你好，他以前控制你的行动，还打你。他在你身边当了那么多年的助理，都没暴露真实面目，可见心思深沉。”
“最重要的是，他可能是害死我妈的直接凶手！”
路灵提起路钦就想哭。
这么久了，她的母亲死得不明不白，她还没抓到关键有力的证据。
而现在，苏阳鸿竟然要跟可能是杀死母亲的凶手在一起，她一头乱麻，简直要疯了。
苏阳鸿没说话，低头泡茶，一壶又一壶，茶叶洗了一遍又一遍。
房间里安静得异常。
“爸，你不记得路钦了吗，你看看她。”路灵拿出手机，发出一张路钦年轻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长发秀丽，眉目温婉，笑容浅淡，目光有神。
仿佛穿过手机屏幕在与人对视。
苏阳鸿顿时就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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