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珀西想要挣扎都不行,只能看着莫忘,怒喝道:“莫忘,我可是珀西家族的族长,就算是二爷在这里,他都得给我三分颜面,不敢无缘无故的抓我。你不过就是二爷身边的一条狗而已,谁给你的胆子抓我的?”
莫忘对于安德·珀西的话仿若未闻,面无表情的走在两名押解住安德·珀西的卫兵身后。
等珀西夫人和她的三个儿子赶下来的时候,安德·珀西已经被莫忘抓走了,她空空如也的客厅,问道:“族长呢?”
保镖怯弱的回答道:“族族长已经被首领大人带走了。”
“带走了?”珀西夫人震惊道。
保镖点头:“是,是的。”
伊凡·珀西焦急的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保镖低着头:“不知道,族长大人刚下楼,还没有来得及跟首领大人打招呼,就被首领大人带来的人抓了起来,接着就被带走了。”
珀西夫人担忧的问道:“怎么办?”
她的二儿子马里恩·珀西安慰道:“母亲,您先别着急,我跟大哥跟去看看。”
伊凡点头:“对,母亲,您放心,我们不会让父亲有事的。”
珀西夫人:“好,那你们注意安全。”
马里恩回头看着安东尼·珀西,叮嘱道:“三弟,你照顾好母亲。”
安东尼:“哥哥们赶快去吧!母亲有我陪着就行了,你们一定要把父亲带回来。”
伊凡、马里恩同时应道:“嗯。”
伊凡和马里恩两人匆匆离开别墅。
西西庄园大门口。
莫想不疾不徐的走到驾驶室的车窗旁,透过打开的车窗,看着里面的伊凡和马里恩,没什么诚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两位不能出去。”
伊凡愤怒的看着莫想,“莫想,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莫想面无表情的说道:“大少爷还是乖乖的回去吧!从今天开始,西西庄园里的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西西庄园半步,特别是三位少爷和珀西夫人。”
说完,莫想也不管车里的伊凡和马里恩怎么想,转身往门口停着的房车走去。
伊凡双眸充满杀意的盯着莫想的背影。
“……”
莫想,你最好别落到我的手里,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马里恩看着莫想的背影,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先回家再说。”伊凡重新启动汽车,将车又开回庄园去。
别墅门口。
伊凡一边往别墅里走去,一边怒骂道:“去他妈的莫想,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翟子谦养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在老子面前趾高气扬,总有天老子要弄死他。”
马里恩看了一眼骂骂咧咧的伊凡,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安东尼听到动静,立刻迎了出来,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位哥哥,问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马里恩烦躁的说道:“别提了,西西庄园已经被莫想带人围住了,我们门都出不了。”
安东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担忧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走吧!先进去问问母亲。”伊凡说完,率先走进别墅。
客厅里。
珀西夫人看着这么快就回来的两个儿子,连忙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你父亲已经回来了?”
伊凡牵着珀西夫人走回到沙发上后,才把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珀西夫人。
珀西夫人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她慌乱的抓住伊凡的手,担忧的问道:“伊凡,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们出不去,只能让外面的人去打探消息了。”伊凡看着马里恩说道:“马里恩,你去联系大伯。”
马里恩:“好。”
伊凡:“安东尼,你去联系叔叔。”
安东尼:“嗯。”
伊凡:“母亲你去联系舅舅和外公。”
珀西夫人慌乱的起身,“好,我这就去联系你舅舅和外公。”
他自己也没有闲着,立刻去了书房,去联系他的姑姑贝尔夫人。
……………………
断魂崖,二层审讯室内。
安德人还没有被带进审讯室内。
芷梦就已经听到安德骂骂咧咧的声音了。
虽然才离开家一个多月,但猛的听到那道熟悉的中年男音,让她有种彷如隔世的感觉。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溢满眼眶随时都可能流下来,内心既兴奋又担忧。
兴奋的是,离家一个多月,被关了半个多月,她终于要见到她最爱的家人了。
担忧的是,她们再次见面居然是在这个地方见面。
怕被最亲的人看到她这副邋遢的模样,怕她的父亲知道是因为她,所以他才会被带到这种地方来。
在芷梦愣神之际,安德已经被带进了审讯室。
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瞬间就停止了。
一双浑浊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被铐在椅子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人。
虽然如今她已经瘦得完全脱了形,再也不似昔日衣着靓丽、仙气飘飘的模样,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那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当宝贝一样宠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莫忘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芷梦,冷漠的说道:“珀西小姐,你的父亲来了,你不跟他打个招呼吗?”
芷梦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犹豫了片刻,才机械似的将头转向安德。
在看到安德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不停地往外流。
“唔唔。”她想要叫一声“父亲”,可是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安德在看清楚芷梦的模样后,眼眶不自觉的红了,眼里是化不开的心疼。
他的宝贝,只不过离开家一个多月而已,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芷梦在看到安德眼里的心疼后,想要站起来,跑过去扑进安德的怀里,可是她才刚撑起身子,又被惯性拉了回去,手腕被手铐刮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