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兮兮点了点头,“嗯。”
……
手术室里。
手术已经接住最关键的时刻。
“擦汗。”司徒枫喊了一声。
何权连忙把司徒枫额头上的汗水擦了。
司徒枫紧接着伸手,“双极电凝镊,微型剥离子。”
何权把双极电凝镊放在司徒枫的左手上,微型剥离子放在司徒枫的右手上。
司徒枫双手握着极电凝镊和微型剥离子,深呼吸一口气。
接下来的环节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
他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声加油,才微微弯下身子,借助显微镜,缓缓将手中的双极电凝镊和微型剥离子平稳又小心翼翼的伸了进去。
伸到肿瘤的位置,他的手一顿,用微型剥离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将肿瘤与正常脑组织分离。
每分离一点,便会切开一些血管。
在血液流出来的瞬间,他便用左手上的双极电凝镊将血管凝断,及时止血。
肿瘤的分离是个仔细活,也是个体力活,整个过程他的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抖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额头上再次布满了汗水。
可是在这关键时刻,何权也不敢给他擦汗。
司徒枫全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颗肿瘤。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
好在,整个过程虽然用的时间长了点,但切除还却异常顺利。
肿瘤有惊无险的被他一点一点的被切了下来。
他将手上的工具扔在托盘里,伸手,喊道:“肿瘤钳!”
何权连忙将肿瘤钳放在司徒枫的手上。
司徒枫拿着肿瘤钳,缓缓伸了进去,然后将肿瘤夹了出来。
“哐。”夹出来的肿瘤和肿瘤钳用时被他扔进托盘里。
紧接着他又喊道:“双极电凝镊,尖刀。”
何权在司徒枫扔下肿瘤钳的时候,第一时间帮司徒枫先帮额头上的汗水擦掉。
紧接着分别拿起双极电凝镊和尖刀,分别放在司徒枫的左右手上。
司徒枫右手尖刀左手双极电凝镊,全部伸进了东方漠麟的脑颅里,利用显微镜观察,用尖刀一点一点的切开一些残余肿瘤组织,双极电凝镊及时凝结血管,止血。
这个步骤完成后,
“吸引器,哐……”他将手里的工具再次扔进托盘。
何权将吸引器放在司徒枫的手上。
司徒枫同吸引器将刚刚切下来的一些残余碎肉全部吸了出来。
“硬脑膜。”
司徒枫将硬脑膜放了进去。
这个步骤完成后,也意味着手术接近尾声了,接下家也就到了缝合阶段。
……
手术室外。
谢兮兮在休息室里休息了一会,就又回到了手术室外,看着手术室亮着手术中的灯,她虽然紧张,但已经没有之前那种近乎神经质的紧张了。
男人说的对,她要相信司徒枫的医术,如果她连司徒枫的医术都不相信了,这个时间上,他还能相信谁的医术。
翟子谦则不放心的一直盯着女孩,生怕他的女孩有任何不对的情绪。
就在这时,一到手机铃声响起,同时将两个神经有些紧绷的人吓了一跳。
谢兮兮手按住咚咚咚跳得飞快的胸口,伸手拿过包,将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看着亮着的手机屏幕,跳动的“小悦”二字,看了一眼男人,将电话接通。
“小悦。”她轻声唤道。
走廊里很安静,所以即便谢兮兮没有开外音,翟子谦也能清楚的听到手机另一端王欣悦说的话。
王欣悦:“手术结束了吗?”
“没有,还在手术中。”谢兮兮问道:“怎么了?”
王欣悦:“我不是说下午去找医院看看,问问你吃中饭没有,没有一会给我你带过去。”
谢兮兮看了一眼男人,“还没有哦,不过不用了,我们这里人有点多,太麻烦了。”
“一会我让风羿去食客订算了。”
王欣悦提醒道:“谢兮兮同学,你虽然是食客的老板,但是你也不能压榨员工吧?放假期间让人家回去专门帮你做饭,是不是太过分了?”
谢兮兮拍了一下额头,她居然给忘了,食客因为接客特殊,过年期间跟国企一样,要年初六才上班的。
她只好说道:“那就只能辛苦你了,我们这里五个人加上病人六个人。”
王欣悦:“好的,等着姐姐给你送好吃的过去啊!”
谢兮兮纠正道:“是嫂子。”
王欣悦怒道:“谢兮兮,你就不怕我心情不好,给你的菜里多加点料?“
“不怕,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别说做菜了,就是洗米你都不会吧?”谢兮兮又说道:“再说了,有我老公在,你不敢做手脚。”
王欣悦很想反驳,但谢兮兮说的确实是实话,她确实不会洗米,也不敢对翟子谦吃的东西动手脚,不说翟子谦会不会揍她,就那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都够她受的。
她咬了咬牙,怒道:“我把你吃的单独分开。”
谢兮兮:“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吃你给我的,我吃表哥给的,表嫂。”
王欣悦大吼一声,“我正式通知你,你失去我了。”说完,她嘭的一声,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谢兮兮听着手机里的盲音,笑了笑,将手机拿了下来。
翟子谦看着女孩笑了,突然觉得王欣悦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抖女孩开心。
谢兮兮刚收拾手机,“哐”的一声,手术室的灯灭了,手术门被打了开,司徒枫穿着还沾着血的绿色手术服走了出来。
他看着迎过来的谢兮兮,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手术结束了。”
谢兮兮往司徒枫身后看去。
司徒枫看懂了谢兮兮的意思,解释道:“患者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进icu病房进行麻醉的复苏和过度的治疗,已经被送进icu病房了,待病情相对平稳后再转至普通病房。”
“哦。”谢兮兮感激的看着司徒枫,“辛苦你了。”
司徒枫想要摸自己帅气的发型,才发现出来得太急了,还没有来得及把身上的手术服换下,头上还带着帽子,他只好放下手,扬起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自己人,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