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子谦听着女孩均匀的呼吸声,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怕女孩睡着后着凉,他动作轻柔的将女孩的头从他的肩上移开,轻轻地放在座位上,接着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轻轻地盖在女孩身上。
他看了一眼车内,没有再把女孩抱起来,让女孩躺柔软的沙发上,头枕在他自己的腿上。
等这一系列做完后,他才从前面的桌子上拿过平板,来处理一些电子文件。
忙碌的时间总是异常过得快,等翟子谦抬头的看向窗外时,天已经微微暗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平板左上角的时间,原来已经六点钟了。
他将平板放下,垂眸看了一眼躺在他腿上的女孩,女孩睡觉格外老实,一个下午他将女孩怎么放着,女孩就维持着这一个姿势睡着。
他记得以前在无极洲的时候,女孩睡觉很不老实的,这些习惯都是被谢寒庭带走后才养成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一个人睡觉的习惯都发生了改变。
看着连睡觉都这样拘谨的女孩,他的心止不住的疼,伸手疼惜的抚摸着女孩的小脸。
“宝贝,那几年你经历的苦难我还有多少不知道的,嗯?”他轻声呢喃着。
睡梦中的谢兮兮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爬来爬去,弄得她痒痒的,很是不舒服。
她忍不住皱了皱小脸,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将在脸上爬来爬去的东西拿下来。
手指突然被抓住,翟子谦愣了一下,柔声道:“宝贝,醒了?”
谢兮兮听到声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然后就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她眨巴眨巴眼睛,反应有些迟钝。
翟子谦被女孩懵懵的样子萌到了,另一只手伸过去,将女孩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还没有睡醒,嗯?”
谢兮兮看着车顶,这才想起来这里是车里,她在车里睡觉了。
她缓缓做了起来,看着窗外软软的问道:“我睡了很久吗?为什么这么暗?”
“嗯,你睡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翟子谦伸手将车内的等按亮,回答道,“现在外面天快黑了。”
谢兮兮:“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翟子谦勾唇一笑,宠溺的摸着女孩的头,“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叫醒你,饿不饿?”
他不提还好,一提谢兮兮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她点了下头,“饿了。”
翟子谦将桌子上装着糕点的食盒打开,“饿了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
谢兮兮看着桌上精致的糕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伸手从桌上扯过一张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才拿起一块软脂糕咬了一口,这才想起没看到东方漠麟。
她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问道:“风羿他们还没有下来吗?”
翟子谦看向窗外,“还没有。”
谢兮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天都黑了,怎么还没有下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翟子谦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不会,如果出事的话风羿早就将人带下来了。”
“估计是爸太久没见妈了,舍不得离开吧!”
翟子谦话落,外面一道光打进了车内。
谢兮兮和翟子谦下意识的看过去,就看到两个人影正朝他们的车走来。
其中有一道身体异常高大健硕,另一道身影偏清瘦,看起来好好瘦瘦的。
谢兮兮一眼就认出了两人正事风羿和东方漠麟。
没一会,车门被拉开,东方漠麟弯腰从外面进了来,他的样子看着很憔悴也有些狼狈。
谢兮兮被吓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东方漠麟,“您还好吗?”
东方漠麟冲谢兮兮微微一笑,在谢兮兮身旁坐下,“我没事。”他安抚道。
谢兮兮看东方漠麟那模样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皱着眉说道:“可您这样看着好像很累的样子,一点也不……”
东方漠麟听着女儿关心的话,心里划过一抹暖流,轻轻地捏了捏谢兮兮的小手,打断谢兮兮的话,说“真的没事,就是站的时间久了,有些累。”
“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谢兮兮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东方漠麟已经闭上眼睛了,见状,她只好不在打扰他。
风羿等后面没了声音,才问道:“二爷,是回去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
翟子谦看向女孩,“我们是回去吃饭,还是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从这里回去差不多两个小时,还是吃了再回去吧!”谢兮兮自己倒是不饿,那里还有不少糕点,她担心男人和东方漠麟饿。
他们俩不喜欢吃甜食。
“想吃什么?”翟子谦问着女孩。
谢兮兮下意识的看向东方漠麟,想到他现在还在恢复期,便说道:“去食客吧!”
风羿:“是,少夫人。”
谢兮兮看着东方漠麟就这样靠着睡觉,拍了拍男人,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
翟子谦会意,起身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去。
谢兮兮拿过一个抱枕,放在沙发上,将东方漠麟扶着躺了下去。
其实东方漠麟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敢面对谢兮兮担忧的眼神,也怕谢兮兮问东问西。
所以谢兮兮贴心的举动他都能感觉到,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贴心小棉袄了。
谢兮兮让东方漠麟躺好后,又把之前男人给她盖的外套,盖在东方漠麟身上,才挤到男人旁边在坐下。
翟子谦搂着女孩,唇靠在女孩耳边,低声说道:“都没见你这么贴心的关心过我。”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醋味。
谢兮兮看了男人一眼,“人家是病人,这样的醋你也要吃?”
“哼哼……”翟子谦冷哼两声。
谢兮兮没有搭理男人,她现在算是摸透了男人,这个时候你越是搭理他,他越是给你来劲,你不搭理他,很快这件事就过去了。
翟子谦等了一会,见女孩没有来哄自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女孩。
谢兮兮挑了挑眉,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没有回头,冷声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