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兮兮嘲讽道:“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翟思羽察觉到谢兮兮的火药味,不由得有些疑惑,她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谢兮兮发了一条微信。
【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谢兮兮看了一眼翟思羽发的微信,她刚要回复,就听到白泽问了同样的问题,“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谢兮兮干脆放下手机,怕白泽听不到,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说道:“不,认,识。”
白泽可以确定谢兮兮是认识他的,换了个问题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我什么地方得罪过您?”
谢兮兮淡淡的回答道:“我都说了不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对你有误会,你又怎么可能会得罪我。”
白泽:“可是我觉得,你对我敌意很大。”
谢兮兮:“你的感觉错了,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
白泽:“真的没有吗?”
谢兮兮没有再回答道他的问题,侧首看着外面的风景。
白泽见谢兮兮不再搭理他,便不再问,转而看向翟思羽,“思羽,你越来越漂亮了。”
翟思羽闻言,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白泽勾唇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真的长得很让人讨厌。”
来送咖啡的服务员听了白泽的话,下意识的看向白泽,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配上他阳光俊脸的长相,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形容再贴切不过。
她在心里暗道:“如果这样的长相还让人讨厌,那大概这世界上的没几个男人长得讨喜了。”
翟思羽一脸懵逼,她有说过这话吗?他这是诽谤!
白泽不死心的再次问道,“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我了?”
服务员将咖啡分别放在谢兮兮和翟思羽面前就走了,虽然她很想知道翟思羽的回答,但也不敢一直在旁边站着。
谢兮兮听到这句话,来精神了,一会看看翟思羽,一会看看白泽。
翟思羽看向谢兮兮,用眼神询问:我认识他吗?
谢兮兮回了个我怎么知道的眼神。
翟思羽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想了一遍从小到大所有认识的人,最后可以确认她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这号人,她只好诚实的回答道,“我确定我不认识你。”
白泽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是真的长得很让人讨厌。”
桌上的气氛,因为白泽这句话更尴尬了。
翟思羽为了掩饰尴尬,端起咖啡喝了两口,才又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记性不好,你要不提醒一下?”
白泽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疤痕,“你咬的,还有印象吗?”
翟思羽蒙了一下,然后脑海里闪过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子的脸。
那张脸跟对面的那张脸重叠起来,完全看不出两人是一个人,她迟疑了片刻,不确定说道:“你是……胖墩墩?”
谢兮兮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胖墩墩,她大量了一下对面的白泽,不能说一点都不像吧,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夸张点说,就他现在这身材,她怀疑风稍微大一点得能将他给刮走了,哪里跟胖墩墩这么可爱的名字沾边了。
白泽勾了勾唇,大方的应道,“对,你可算是记得我了。”
翟思羽:“这不能怪我,是你变化太大了,完全看不出小时候的影子了。”
白泽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确实是的,我以前太胖了,现在太瘦了,不说你见了认不出我来,就我们家邻居都认不出我了。”
翟思羽看着白泽:“瘦了好,人看着帅多了,你这也算是颜值逆袭了!”
白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是吗?”
“嗯。”翟思羽看着白泽那害羞的样子,“不过你这爱脸红的毛病跟以前一样。”
白泽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倒是没变化,跟小时候一样好看。”
翟思羽摸了摸自己的脸,“哪里有没变化,都三十了,人老了。”
白泽:“哪有老,你不说你三十岁了,我还以为你才十八岁呢!”
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她年轻,尤其是上了三十岁的女人。
翟思羽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你这嘴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白泽:“我就实话实说。”
翟思羽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
谢兮兮看着两人熟络的聊天,突然间明白了前世为什么翟思羽会选择嫁给白泽了。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翟思羽前世愿意嫁给白泽,是因为白泽从某些角度看起来跟司徒俊泽长得很像,而且他们名字又都有泽。
在了解之后,翟思羽愿意嫁给白泽,应该是她们以前就认识,前世因为没有谢兮兮的提醒,翟思羽虽然反感去相亲,但并没有这么强烈的反抗家里人给安排相亲这件事。
所以前世宴娴婉逼翟思羽相亲比这一世急多了。
前世翟思羽在过完年后,几乎是每天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
她应该是相亲相烦了,也被逼得没办法了,加上她不知道司徒俊泽会不会回来,司徒俊泽在外面又有没有结婚生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空有一腔一颗爱他的心,可是心也有时候也会累,她不想那样永无休止的等着一个看不到希望的人。
所以她在权衡利弊之下,与其每天被逼着去见不同的男人,她不如选一个还算熟悉的人嫁了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翟思羽和白泽的叙旧时间。
谢兮兮则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两人聊天。
她看着两个叙旧的人,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两人在一起还挺般配的,有共同语言,又是旧相识。
最主要的,白泽看翟思羽的眼神,很像刚找她的翟子谦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失而复得的惊喜。
按理说白泽应该很爱翟思羽才对,可是为什么前世他娶了翟思羽又那么不珍惜她呢?
这让谢兮兮很是困惑,要说前世做过什么对不起白泽的事,好像也没有,她除了不爱白泽以外,也没有做过背叛白泽的事。
而且妻子该尽的义务她一样都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