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得确定于帆和章心桐是不是住在一起。
如果凶手真的是于帆,关于动机还有太多疑点。
章心桐的对手是她,杀杨蓓可以勉强解释成因为杨蓓是她杨曦的妹妹。
章心桐恨杨曦,顺带把杨蓓恨上了。
但是为什么杀何心颖?
何心颖只是个学生,从各方面来说,不可能是章心桐的竞争对手,也不可能阻碍章心桐追求司谨。
于帆帮自己心爱的人除掉妨碍之人。
但这妨碍之人不应该有何心颖,每杀一个人自身的处境就越危险,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是不是何心颖威胁到他们什么了?
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帝韶在电脑地图上,给秦桃桃、乔米可居住位置标上记号,不断完善三角区域的居住人信息。
“嗡——”手边放着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父亲。
帝韶犹豫了几秒,按下接听键,“有事吗?”
“女儿啊,最近过得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杨父低沉沉稳的声音。
“挺好的,有事吗?”帝韶冷漠道。
姐妹俩的父母一年打不了几次电话,想起时才会打。
毕竟父亲母亲都重新组建了家庭,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虽然法院将两姐妹判给经济条件好的父亲。
父亲将她们交给爷爷奶奶就不管了,每个月和母亲一起打生活费,钱不够了就说,至于钱拿去做什么也不管。
“就是好久没打电话了,想问问你的情况,爸爸也担心你。”
“都挺好的。”帝韶顿了顿,“小蓓还是没找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小曦,我已经给小蓓找好墓地了,你找个时间带小蓓的衣服过来吧。”
“小蓓没死!”帝韶声音猛然高了个8度,“嫌疑人没有找到,尸骨也没有找到,你凭什么认为小蓓死了?”
“只要妹妹的尸体一天没有找到,我就不会放弃,小蓓还没死!”帝韶语气坚决充斥着怒火。
杨父叹气,“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也能猜到了,你该走出来了。”
“那是我唯一的家人,你凭什么让我放弃?”
女儿的冷笑声格外刺耳,杨父张了张嘴:“爸爸我也是——”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挂了。”
不等杨父说完,帝韶挂掉了电话。
对杨曦来说,父母远没有把自己养大的爷爷奶奶重要。
对于杨曦杨蓓父母来说,给两个孩子钱,只不过是在履行法律上的法定义务罢了。
杨父听着电话传来的挂断声,重重的叹了口气,双指掐着眉心间,头疼不已。
“老公怎么了?”杨父妻子林佳意满怀关心问道。
“没事,就是我那个女儿还是没放弃找妹妹。”杨父一脸愧疚,“如果当初我能多回去看看,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老公,世事难料这不怪你。”林佳意温柔的按着杨父肩膀,“杨曦心里肯定不好受,我们多多补偿她吧。”
“有你这么善解人意的老婆,我这辈子值了。”杨父露出笑容,拍拍林佳意的手背。
“小曦终究要结婚生子,我打算拿出点公司的股份当做她的嫁妆,你看怎么样?”
林佳意笑容依旧,“好,全听老公的。”
……
挂了电话帝韶打开变态群开始窥屏。
白天群里几乎没有消息,一旦过了晚上12点,消息就如雨后冒出的笋,没过一会就99+。
帝韶刷着消息,看着群里人发着的各种偷拍,尾随跟踪图片,能从发出来的照片,确定这些人都是在本市的。
100多人的微信群,讨论的不是去哪吃宵夜喝酒,而是在道路上蹲晚回的女人、男人。
上次被暴打名为老王的男人,在群里非常活跃。
被老王偷拍的人大多数为男性,被老王得手后,老王都会发一张对方的裸照放在群里炫耀。
帝韶点开老王的头像,查看他的详情信息,默默的将他放入未来安排包吃包住的重点名单内。
每天晚上在大马路瞎晃有多危险,必须给他安排包吃包住有人看守的高级房间。
不单单老王,帝韶将群里最活跃的人全都记录下来,列了个详细的名单。
将他们的每一句话、照片特意截图下来,整理成一个文档,方便警察到时候查看。
做完这一切后,帝韶戴上假发口罩换了一身黑衣,棒球棒塞进背包里出门。
她作为一个变态,大晚上的当然要出去跟同伴会合理玩玩了。
帝韶从家里的后门出,走另外一条偏僻的小道离开。
正门拐角处的街道里,同样穿着一身黑的男子探出个头,紧紧的盯着正门门口。
帝韶打开手机看最近要动手的是哪个变态?让司机去往这变态的地点。
帝韶刚下目的地走了几分钟,忽然听到女人呼救声。
帝韶狂奔过去,一棒子把人打晕,压低声音对惊魂未定的女人道:“走吧,回到家记得报警。”说完转身就走。
等女人反应过来帝韶早就走没影了。
帝韶晚上12点半出门,凌晨5:30点回家,忙碌了五个小时,救了四个女的,两个男的。
球球在空间里听了一晚上变态被打头的哐哐声,现在整个脑海中反复循环播放,整个系统都要傻掉了。
帝韶回家洗完澡倒头就睡,司谨早上叫人都叫不起来,只好做好早餐放进微波炉里。
接下来的几天,帝韶除了每天接听的乔米可报平安电话外,就是忙着工作,或者抽空跟男女主聊聊天,关心一下他们的情况。
一个星期后,检验报告出来了。
帝韶从医院拿出报告,翻看起来。
结果显示这块尺骨的主人与杨曦有血缘关系,是杨蓓没错。
看来杨蓓死了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帝韶将检测报告塞进包包里,叹了口气走人。
“这不是司老师的女朋友吗?好巧,我们又遇见了。”
帝韶循声看去。
于帆从前方走来,嘴角上扬,眼中却没半点笑意,皮笑肉不笑,虚假至极。
“于先生你好,你怎么也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