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韶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早就猜到了小黑的面包会抢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
“别再去嘚瑟了,自讨没趣。”
吃了那么多次教训,也不长记性,还敢犯贱,也就只有这小家伙做的出来。
小黑看见静静躺在帝韶掌心中的糖果,一下子就不伤心了,叼起糖果,开心的飞走了。
看着飞向天空远处的黑色身影,帝韶低头轻笑,向教学楼走去。
“小韶,小黑怎么那么欠呀?他但凡乖乖一点,面包也不会被抢走呀。”
都说系统随主人,当然,他这种野生系统除外。
主神那么高冷禁欲不爱说话,也就和帝韶在一起时会话多一点。
怎么小黑一天到晚嚷嚷个不停话这么多。
话多就算了,一天到晚还犯贱,换谁谁都打他。
“他脑子本来就不正常。”帝韶解释着。
“原来如此,那我懂了。”球球恍然大悟。
等帝韶走进班级,路过司谨桌边时,余光瞥见了桌上放着的一张糖果纸。
球球一看糖果纸,马上认出了这就是方才帝韶给小黑的糖果……
糖果纸怎么会出现在司谨这?
难不成小黑又犯贱啦?
球球带着疑问,慢慢的转换着屏幕视角,看向了窗外,小黑常站着的那棵树上。
果不其然在那棵树上见到了小黑。
小黑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谨,鸟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球球向小黑发句消息,询问怎么回事?
消息一发出,对方几乎是秒回。
小黑:狗司把我的声带系统给关了!好嫉妒的男人,啊!气死本鸟了!
球球:所以你为什么要去主神面前嘚瑟呢?这不是自找的吗?
小黑:这次本鸟没有!本鸟在树上站着,狗司突然来窗边打开窗,从我嘴里抢了!他抢的!他抢的!
球球:是你犯贱的次数太多了,活该……
小黑见了帝韶几次,回去就要犯几次贱,他都已经摸清楚小黑的习惯了。
小黑有苦说不出,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晚上的晚自习,司谨感受到来自窗外的怨恨,目光不为所动,专心学习。
上一轮的比赛已经过了,这是新的一轮比赛。
五局定胜负,希望不要再遇到妨碍他的人了,比如那个蛇人。
晚自习结束,帝韶回家吃饭,吃药,拿着衣服准备洗澡,借机把药吐出。
洗完澡穿好衣服,帝韶对着浴室的镜子中,拿着浴巾擦拭着湿发。
擦着擦着,一股眩晕感席卷而来,帝韶手连忙撑住洗手池,稳住身子。
“嘭嘭嘭!”卫生间门突然被拍,发出巨响。
听着拍击的声音,帝韶立刻分辨出门外有人正在用手拍着门。
看着卫生间被拍的震动,帝韶撑着洗手池的手慢慢的摸到瓷砖墙面,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谁?”帝韶冷静问道。
话音刚落,眩晕感消失,震动的门突然停下,拍门声也没了。
“爸?妈?”帝韶试探问道。
门外没有人回应。
浴室中花洒细小的孔中流出一颗颗水珠,水珠滴掉落在瓷砖上发出嘀嗒声。
整个浴室内时不时响起水珠掉落的嘀嗒声,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好似方才帝韶听到的拍门声,只是个幻觉。
帝韶调整好心态,再次问了句,“有人吗?”
回应帝韶的只有水珠掉落地上的嘀嗒声。
帝韶站在门后,握住卫生间球形门把手,缓缓转动。
门慢慢的打开一条缝,一切如常,门外也没有人进来。
帝韶慢慢的将门打开,随着门缝越来越大,门外也没闯进任何人。
帝韶挪动着步伐,慢慢的从门后探出个脑袋,往外看去。
门外空空如也,没有站着任何一个人。
帝韶皱着眉头,大步从卫生间走出,关掉卫生间的灯,敲响了爸妈房间的门。
苗相伟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女儿颇为惊讶,“女儿怎么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女儿竟然会主动找他们?
“爸,你们刚才有没有敲厕所的门?”帝韶直言问道。
苗相伟摇头,“没有,我在电脑上工作,你妈在床上刷视频,我们没去厕所。”
“怎么了?你是出幻听了吗?”苗相伟关心问道。
自从吃了药之后,女儿就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幻听、幻视的情况了。
今天突然这样问他们,是不是刚才又出现幻听了?
帝韶点了点头,大方承认,“是,所以来问问是不是你们。”
自从开门后,余娜表面刷着手机,实则耳朵竖起,听着丈夫跟女儿的对话。
听到这番话,余娜再也坐不住了,立刻从床上下来。
“女儿,我可以跟你爸一起发誓,我们一直在房间没有出去过,我们绝对没有去敲厕所的门!”
余娜神色紧张,生怕帝韶不信,三指并拢当场发誓。
余娜一边说着,一边向老公使眼色。
苗相伟领会到意思也跟余娜一起发誓。
之前女儿出现幻听、幻视的情况时,他们怎么说女儿都不听,到最后他们就没耐心解释了。
所以女儿的就情况越来越重,到后面变成了被害妄想症了。
现在女儿情况好不容易好转了,决不能让女儿的病情恶化!
看着夫妻俩怕自己不信,还紧张兮兮的发誓,帝韶心中清楚不是夫妻俩做的。
余娜和苗相伟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更没有理由把女儿逼疯。
眼下没有突破点,想要查到什么有些麻烦。
既然没有突破点,那就自己创造。
“爸妈,我能进去问你们几件事吗?”
余娜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快进快进。”
女儿愿意问他们事情,那就是愿意跟他们交流,医生开的药太有效果了!
帝韶坐在床边,思索了一下,“爸妈,你们早年有得罪过谁吗?或者我们家有什么死对头吗?”
帝韶这问题当场把两人问懵了。
“让妈妈想一想。”余娜眼睛向上看,“在我的印象里,好像、应该、可能、是没有的。”
她人际关系简单,性格比较随意,最多以前跟人家吵过架,但要说仇人,应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