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韶大致猜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帝韶凭着感觉探出脑袋,往前方看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看见了排在前方的厉北霆。
厉北霆身旁站着厉小峰,显然是带着侄子来动物园的。
球球头疼不已:“以后的副本,凡是女主身份的全都剔除掉!一个都不能要!”
男女主相互吸引的法则实在是太令人头疼了!
真的是去哪哪都会碰上。
相对于球球的慌张,帝韶淡定的不行,扭过头在王婶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婶随后也探出头往前方看去。
兄妹俩注意到了妈妈和王婶的异常,垫起脚尖也想侧着身子往外面看。
帝韶不慌不忙的按住两个孩子的肩膀,阻止他们,同时蹲下小声道:“前面好像排着有记者,你们不要乱动。”
兄妹俩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充斥着慌张。
贝诺诺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回家吧?”
“不用回家,但是不管你们听到谁喊你们都不要理,妈妈怕引起记者的注意,发现妈妈。”
兄妹俩紧张点头。
贝晨晨小手紧紧牵着妹妹的手,“妈妈你放心,待会不管听到谁喊我们,我们都不理,就当作没听见,不知道!”
王婶开口道:“晨晨、诺诺,你们发现有人在看你们,你们就躲到我身后,我把你们挡住。”
“好!”贝诺诺道。
帝韶满意笑着,夸着孩子真棒,浑然不慌。
厉北霆离他们的距离非常近,中间只隔着四个人。
球球和观众们为帝韶捏了一把汗,就怕动物园还没进去,就被认出来了。
结果发现是他们过于担心了。
帝韶带着孩子和王婶成功进入动物园。
在观看动物时,球球粗略算了一下,帝韶带着孩子跟厉北霆擦肩而过的次数,最少不下于20次!
帝韶整张脸捂的严严实实,孩子又只露出一双眼睛,厉小峰看眼睛根本认不出同学。
他慌的要死,生怕厉北霆突然把帝韶给拦了。
没想到帝韶淡定自若,多次和厉北霆擦肩而过时,还用着蓝牙耳机打着电话,讲着工作。
那大胆程度,球球怀疑就算厉北霆认出了帝韶,拦在帝韶面前。
帝韶估计都会一个大嘴巴子甩过去,让他滚开。。。
“妈妈!你快看那个是北极熊!”贝诺诺牵着帝韶的手,兴奋指着浑身雪白的北极熊。
“咔嚓——”
一到极其细微咔嚓声,掺杂进人们交谈声。
帝韶眼眸眯起,猛然回头!
身后是来来往往的人们,不少人站在玻璃前摆着pose拍照留念。
贝晨晨循着帝韶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看,“妈妈,怎么了?”
“没事。”帝韶拍拍贝晨晨肩膀,“来,宝贝,我们来看北极熊。”
刚才人群中,蓦然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看来他也来了。
不知道这次他会用什么手段来杀她。
帝韶眉宇间没有忧虑之色,带着孩子继续看北极熊。
“宝贝,你们知道北极熊的毛发是什么颜色的吗?”
兄妹俩争先恐后的回答着。
贝晨晨:“我知道,是白色!”
贝诺诺:“我也知道,是漂亮的白色!”
帝韶笑着摇头,给孩子科普知识。
“不是哦,北极熊的毛发是透明的,它们毛发是中空的,就像我们用的吸管。”
贝晨晨不明白:“可我们看见的颜色是白色呀,不是透明的。”
“这跟光线折射有关,它们的毛发内表面粗糙,可以把光以不同的角度折射,因为毛发内部对光线的折射,所以造成我们看他们毛发是白色的。”
“而且粗糙的表面有利于吸收紫外线,吸收到的紫外线会传输到表层上,为他们保持体温,让他们在寒冷的环境下更容易生存下来。”
贝诺诺:“原来是这样呀。”
“北极熊的肤色也不是白色,是黑色的,你们看那只北极熊鼻子周围的皮肤,那里的皮肤是什么颜色,他们毛发下的皮肤就是什么颜色。”
兄妹俩看帝韶的眼神越来越崇拜。
妈妈好厉害!
帝韶专心认真给孩子科普知识。
后方一位身穿灰色衬衫戴着口罩的男子,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男子胸前挂着相机,直勾勾的眼神穿过人流,锁定帝韶的背影。
男子看了一秒不到,立刻收回眼神。
收回眼神的瞬间,帝韶再次转头看去,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在动物园逛了一上午,帝韶带着大家找到一家餐厅坐下,开始点餐。
与此同时,另一边。
厉北霆带着厉小峰离开动物园,上车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离去。
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窜了出来,张开双臂不要命的拦在厉北霆豪车前。
厉北霆眉头拧起,脸色阴沉,“你在车上呆着。”说完,解开安全带下车。
厉小峰乖乖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叔叔下车跟拦在车前的男人交谈。
厉北霆大步来到男子面前,还未开口问,男人拿起相片按着按钮,放着自己拍到的照片。
“厉总裁,几年前跟你上了床的那个女人,你不想知道是谁?”
男人一开口,厉北霆眼神犀利的像一把刚出壳的匕首,“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并且女人还生下了你的孩子。”
萧熠一边说着,一边将相机递给厉北霆,“很巧,她今天也带着孩子来动物园了。”
厉北霆接过相机,浏览着照片,“你有什么目的?”
对方好端端的跟他说这些,别无所求,他不相信。
“厉总裁,你不要紧张。”萧熠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一张照片,递到厉北霆眼前。
看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绝世佳人,厉北霆眼眸眯起,冷的吓人:“她叫什么?”
看见厉北霆的反应,萧熠心中笃定厉北霆认出照片上的贝希,就是多年前跟他发生了一夜情的女人。
“她叫贝希,是几年前当红女星,参加了一次酒宴,不久便离开了国。”
“出国四年,今年刚回来,她有一对龙凤胎,孩子恰好四岁。”
萧熠虽然没把话挑明,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