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云深雁影

梁如水说：“你们有如此大的能量，可以另外再开辟一个地方，为何要与我们合作？你们入股，又不要求控股，我看不懂，也不想懂，要不，你与王总再谈谈？我还有事，我不会陪人沟通。”边说，梁如水边站起来想离开，胡主任却将他拦住了，笑着说：“梁总，我先不和你计较，你大面积栽植茶树，有批文吗？毁坏原来的山林生态，可是犯罪的，如果不想被追究刑责，我劝你好好在我们家公子面前表现。”

梁如水说：“你们的方案很好，看中我们现在的前景，将来还要上市。至于，我是不是己经触犯刑律，我想，你姓牛的还做不到，不要认为自己是一隅老大，就可以呼风唤雨，刑责，是个严肃的事情，是最后防线，不是哪个人说了算。牛公子，如果你的办公室主任能量如此大，你不用与我谈，你们想怎样直接请审判机关派员执行就可以了，哪里还要亲自过来谈。”

对方对梁如水的情况无知，让梁如水感觉上层对他保密的范围控制的比较紧，他心里舒服多了。出云江市的花公子一直没有说话，牛公子的眼光盯向他时，花公子说：“梁总，我姓花，你们开业剪彩时家父来过，当时是碍于水西省的朋友之托，他不知道你有些手续不完备。我们牛公子的能量以后你会发现，你年轻，有些事情看不透，我们能理解，也可以接受，不打不相识吗。天云山农场地盘扩大，你还是控制人，牛公子又不是谋求控股，上市后，你的身价可不会和现在一样藉藉无名，到现时，梁总可就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还有，有们在这里持股，其他的势力再也不敢惹事生非，对你是有百利。”

梁如水说：“我相信利厚则险重，我不想与你们合作，是因为你们的背景是个高危职业，离刑责近的是你们，不是我，到时，不要因为你们坏了我们天云山的净土、净水。”

牛公子沉下脸，他怒斥道：“姓梁的，你可以不合作，我有一百种办法现在将你投入监狱，相信吗？你真的进了大牢，不仅你现在的这些员工，甚至你的产业也和你无关，那时，你就是跪着求我也晚了，我不是威胁，你可以试。”边说边看着身边的苏玉香、王兰萍，嘴角是那种己经胜利的笑。

梁如水说：“我真的不懂，你们既然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先用一种，也不需要亲自来与我口舌。我在此等着，不会离开，这里有我的产业，也有我招的人，死，我也看看清楚，你们这帮人能腐烂到什么程度。”

牛公子说：“你没有机会看到，我只所以来和你谈，是因为丁老板请我给你个面子，他己经告诉我了，你不是个好惹的主，中国有句俗话，先礼后兵。我礼到了，丁老板是外地人，有顾忌，我们不会有那些顾忌，你是地头蛇，我们可是地头的强龙。”他才说完，他手下人己经示意，几个消防官兵向梁如水出示了一下他的招待所、宿舍区消防不达标、山林地带不宜建设民房等违规证据。同时，牛公子提醒梁如水，有关他们破坏环境、涉嫌偷漏税等，会有相关部门随后介入，作为实际控制人，他可能马上真的面临牢狱。

对方的咄咄逼人，本来以为梁如水听后即使不求饶，一定也会吓出汗来，可他们看到的却是梁如水一脸的轻松。牛公子有点沉不住气来，这时，梁如水说：“如果我们的建筑违规，那天云大洋分行是不是违规？你们可以先查他们，他们的大楼拆了，我才有可能配合。”

牛公子说：“大洋银行手续是全的，你和他们不好比，我不需要你配合，我们有人执行，从现在开始，你己经不自由了。”说话的那个架势如同天云山己经是他的，梁如水并不生气，他对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都考虑过，可就是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公子势力的掺和。

梁如水说：“我的自由你决定不了，你喜欢中国的俗话，那么，我也告诉你，没有三把神砂，不敢倒反西岐。我能来此地做事业，就有呆下去的能力，你们现在滚下山去，包括以执法为名的消防人员，再不听从我的指令，你们的安全没有人负责。”

牛公子向左右看看，笑着说：“你还敢妨碍公务？我不走，看看你能怎样威胁我的安全，你敢故意伤害，怕是也没有伤害的手段吧？”梁如水走到牛公子的面前，如同拎小鸡一样，将他提扔了门外，他的那两个有点手段的所谓保镖，几次努力却接近不了梁如水的身子，花公子他们看傻了眼。

下山的路上，牛公子不可能咽下这样的气，他电话通知相关部门，说是和平年间，天云山居然还有土匪、山霸，要求立即清除。因为是本省排名十分靠前的公子要求，比垂直管理部门命令的效率还高，接听单位立即层层报备，准备集结力量去天云山时，牛公子突然接到电话，要求他立即终止胡闹，没有说原因，总之，天云山的事情不能碰。

原来，纪书芸看到事态需要她出手后，立即给纪府成打了一个电话，上层间的沟通速度、沟通效果比文件速度快多了。当听说天云山的利用有上方宝剑后，云北省的公子们被训斥了一通，牛公子他们从出生下就来就没有受过这种气，虽然己经人到中年，可他们年龄的每一次向成熟增长，都碰上家里的掌门人职务升迁，他们的视野不断扩大，气焰不断升温。今天的遭遇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因为事涉梁如水，为何阻止他没有人告诉他们原因，这群公子哥，以为是自己的家人不想惹事，故意做个姿态。

梁如水早己经看到纪书芸的出现，如果不是她的及时现身，梁如水会采取更加极端一些措施来保证天云山农场以后不被公子邦的骚扰。当晚，秋高，山里白天积聚的暖风没有出尽，梁如水选择于月荷，因为张清山的离去是他提意的，他认为自己在道义上有义务替张清山守家。何况，相对别的女人，只有于月荷属于正宗的山里极品，那种对大自然灵肉的高度融和，王兰萍她们经过城市的洗尘后就是故意也做不足。

空气中还有太阳的味道，可石头上己经没有了温度，于月荷显然没有被梁如水看错，她知道带一件隔热的铺衬。月色不是朦胧的，甚至有些刺眼，晴空何止万里，不用极目也能看清皓月下的山景。梁如水因为太亮，有些不适，可能也会担心天空的嫦娥，看到了他的演技后，会让他重走牛郎的路。因此，梁如水选择了一处有大树适度遮挡的地方，平展开于月荷，他们间没有共同语言，不需要共同语言，并不是不高尚，如果给梁如水二次选择，他一直认为选择于月荷最恰当，男女之间，只要肢体上满意，文化上不需要补充。生活一起就应当有主次，一强一弱，如同文豪胡适的夫人大字不识，却能将胡适管理的很好。

于月荷的弱巧，只有大山才真正属于她，在这种场合她也与杜小双不止一次，可梁如水的本领那可是大山的精华。呼吸着山里的阳气，他们两个畅漓的体会心旷，如梁如水所愿，于月荷只知道承欢，一话不讲，不给他一点动作外的乱想。热闹际，突然听到远处招待区的警车大响，显然，上山的路上没有打开警笛，不然，不会一下集中出现在山上。

因为山中空旷，梁如水知道现在招待区的人一定不少，如果他此时和于月荷一起出现在山道上，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想，正好有铺衬，梁如水让于月荷就地休息，他一个人先回去看看出了啥情况。

看到梁如水出现，王兰萍迎了过来说：“他们是来抓晚间不洁行为的，我们这里如此干净的地方，怎么真的会有那么几对男女让人们抓个正着？”

到了白天牛公子坐过的会议室，梁如水与领头的警官打个招呼后说：“你们如果认为有违法嫌疑的，我们农场不说情，你们现在可以将人带走。”从苏玉香的眼神，梁如水知道，是白玉龙那一伙人，以为农场的生意好做，让几个女子下班后不回他家的地窖，就在此处的临时工棚、野地，做一些生意。肯定也有内线，不然，不会如此准确，他在野地就没有人发现。

那个警官说：“你姓梁是吧？怕不会如此简单，这么多的现场人员犯事，我不能排除是有组织的，你是这里的负责人，也要辛苦你一趟。农场的事务我们给你半小时时间安排，如果核实，他们只是违反治安，你这个负责人可能要负刑责，暂时就回来不了了。”听到刑责两个字，梁如水一下想到了白天发生的事，现在是续集，是完成牛公子的交待，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