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在国内也有一些朋友,她吕倾叶也有,可真的如乔拉,皇甫立久这样的真少,皇甫立久可以理解为是色迷,纪书芸是利导,可人家乔拉有何义务?吕倾叶动情地看了一眼年仅四十多岁的一国首相,收了目光,让皇甫立久致了谢意后,回到了酒店。
研究院是梁如水生前呆的最多的地方,那里多是他的生活工作中的亦师亦友,可他不在了,大多反应的也只是冷漠,没有哪个到吕倾叶母子面前说一些让她感动的话。这,还是因为他们得以生活工作下去的天云山集团是梁如水创办的,眼前,纪书芸还宣布过,天云山的主要财权归属应当是梁如水的。
因为梁父还在重症监护,她们来看也只是一个形式,没有实质意义,吕倾叶客气的提出费用由她来结算,乔拉没有同意。
当晚,乔拉给她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接待仪式,参加的多是物理学界名望较高的那西国高校的学者,因为梁如水的成就大家只是听说。对吕倾叶的身份颇有兴趣,可是,因为梁如水的突然、神秘消失,他们不认为是损失,怀疑是阴谋。
乔拉来到了吕倾叶的身边,他说:“吕女士,梁先生的成就是一代人的追求,我们学界怀疑他的离去其中有诈,只是学界,与我这个首相身份或政治无关。但,这不是我们请你来的目的,我们尊重科学的自由,尤其是科学家本身的自由。你们是梁先生的家人,梁先生虽然没有对我们国家,甚至是人类文明的进步留下可供我们参考的内容,但,他的传说己经可以是我们奋斗的方向,凭这一点,他值得我们同业人的敬重。”
自从吕倾旰知道梁如水的研究成就可能己经在公布的粒子成果中算是一骑绝尘的,除了纪府成偶尔给她们家,包括梁如水在内带来一些半官方的内容,梁如水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来自更高层、一个科学家应当得到的荣誉或尊重。边防、远舰他施展过不止一次,学会文武艺,他也想有个货卖帝王的想法,可最终,他却选择离开了国华天文大学,起因居然只是因为一次普通的刑事案件,事关她。
梁如水的出事,听说也是因为有些机构动了他的心思,这才绑架了吕倾叶的娘俩,曾林眯是不得己而为之,如果有人早对梁如水的家属采取必要的、应当的安全措施,那她不会有现在,也不会知道国宾的接待如此隆重。
她们一行回到酒店,吕倾叶再也忍不住对梁如水的思念和内心报怨,袁桂枫清楚,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有新人。吕倾叶怀中有孩子,她母亲不想让她伤心太过,何况,她体尝过皇甫立久的修为,清楚,只要他努力,吕倾叶一定能从伤悲中解脱一部分。
在袁桂枫的明示、鼓励、怂恿、最后是言语带有负性的刺激,皇甫立久才敢去敲吕倾叶的门。吕倾叶擦着眼泪,看到是皇甫立久,门也不关,缓缓当着他的面,给孩子喂了一会吃的,皇甫立久看她的动作呆了。哄睡小孩后,吕倾叶平静的说:“我累了,你也能回去休息了。”
皇甫立久的眼还是没有从刚刚的迟愣中回头,他甚至一点留下或挑逗的动作都没有,慢慢后退,带上门,真的出去了。他来时,无数次在心里演习,如何拥倾叶入怀,帮她试去眼泪,带她进入仙境,可连起升的姿式他都没做。
一直关注他们俩的袁桂枫,真的恨皇甫立久不争,当她看到自己女儿当着另一个男人喂小孩时,她清楚,下面的事情己经成功了99%。可就是百分之一的不可能却占了上风,看来,百分比是个没有意义的东西。
袁桂枫说:“你对她那样认真,用情,她是在考验你,还是对你没有感觉?你知道吗?”
皇甫立久这才从吕倾叶的白嫩幻想中出来,他与袁桂枫有过体肤之欢,只有从近处入手,来抚慰干涸的灵魂。他托起袁桂枫残败的身子,如同对吕倾叶演习时想到的那种预案,将袁桂折弯在自己的腿上,缓缓半打开,担心看到全部后让自己受不了她的松驰,可他是过虑了,袁桂枫没有他想的那样不堪,肤润似脂,也具备女人该有的大部分的媚。
袁桂枫摒弃自己是偷欢的罪恶,安慰自己现在是对女儿还债,皇甫立久的情太大了,多年空守,吕倾叶的做法不近人情。不要说梁如水不在了,就是还在人世,这里是异国,有点出轨,风情,自己也可以原谅自己。
皇甫立久再也不是初次的小伙,生活经验需要积累,沉淀,他有过了,加上他对吕倾叶体肤的迷恋无处释放。此时,他怀中抱影,心中想月,动如贼兔,窝边啃老树。袁桂枫瞬间被送上了天堂,真的是递人玫瑰,手有温香,她玫瑰没有送出,得到包括刺在内的全部清爽。人生,只要心身敞开,时时是仙堂,袁桂枫没有珍惜钱开道早年带给她的那时的欢,可当时,自己真的有恶罪感。人老皮厚,如今,不管皇甫带给她多大的冲击,她却认为是对皇甫立久的成全、吕倾叶的赎买。
盯着眼前的一切,梁如水沉默一会关上监视器。医院,他不敢去,他知道,以乔拉他们的英明,能如此放出风声,说不定就有试探他消息的潜在内容。酒店,不用担心,这里,梁如水观察过,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太多,乔拉不会怀疑他到了那西,却不去看他的父亲。当他发现吕倾叶当着皇甫立久喂孩子时,他以为,他们间己经不需要回避了。本来,他不想监视别的房间,可担心吕倾叶换房,所以才看到皇甫立久与袁桂枫无挡的一面。
吕倾叶的伤心、干净他看在眼里,可皇甫立久既然吃腥,梁如水不踏实了,如果皇甫立久正襟危坐,他倒可以放心。能做出对一个长辈女性如此专注的用功,这种人就不会放过吕倾叶,他本以为皇甫立久是个柏拉图式的男人,只想不做,现在,他的看法变了,担心大了。
无聊,他想再次打开监视器,看看皇甫立久的能为到底有多大的动静,多长的功力,可画面己经是两个人脱神般休息了,并不相拥。
梁如水想进去慰问一下自己,也给吕倾叶一个惊喜,让她从悲痛中解放,可这里,他还是听了曾林眯的话,慎重,可以有余,不能冲动。
酒店,因为十分高档,梁如水不愁没有消费,他从床头的图册介绍中找到一个女子,价格当然不菲。他歹毒的用着皇甫立久那略显笨拙的方法,柔步从容使用着消费品,因为他心有旁骛,初始时因为力度不大,速度不快,满嘴洋语的小女子甚至想轻蔑的嗑瓜子。她是道上的人,就算以前没有体会过,也从小姐妹分享的体验中知道,哪个民族的活好一些,看到梁如水时,她十分高兴,可以不用卖力就挣到钱,且人也白净年轻,不管是时间还是精力,不会影响她接下一单。
可是,慢慢她发现不对劲,如果镜子能看到她自己,一定是狰狞的,广度,力度,深度,刚度,她有过体会,可四维合一,她哪里有机会经历。她调整精力,全心应付,只有一个念头,暴风雨可以来得再猛烈些,她愿意免费。
缓神好长一段时间,走到女子的电话再次响起,她才懒懒起来,对放在床头的一捆比她的标价高得多的钱,她甚至不看一眼,匆匆离去,梁如水提醒她时。她回眸一笑说:“我去应付一下回来再陪你,如果收钱,我良心过不去,我是穷人,不然,真想给你钱,我也是受益方。”
梁如水还是将钱递给那女子,表示感谢后告诉她,自己有事,不需要她再回来。那女子有些悠怨,但,身不由己,拿着钱离开了。
一早,梁如水看看吕倾叶,她带着孩子睡得正香,他还是忍不住调了一下袁桂枫的房间镜头,皇甫立久己经不在。他知道她们的航班,梁如水不想产生交错,比他们晚一班,但比她们提前到了机场。
乔拉居然自己一个人亲自到机场给吕倾叶送行,梁如水相当感动,但他不能现身表达,他自信,这次出行,不可能被人发现,即使那西国有顶尖的特工。人力到科学面前等于零,如同再好的马车,也不可能与高铁、飞机相提并赛。
梁如水想知道唤醒他父亲到底有没有使用新技术,他在吕倾叶她们撤离后,本想去他父亲医院里的专科医生家,可为了自己的隐匿,他放弃了。
看到吕倾叶抱着孩子,平和的接受皇甫立久的照顾,袁桂枫故作圣人,罩着默镜,素立在边上,冷酷没有温情,如同昨天晚上在她的房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净。清白的表层下淌着的暗水,不遇上,哪个也不会怀疑,这,何尝不是天然,不能认为是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