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惊起回头

曾林眯的胳膊没有肉，全是皮，虽然没有一点感觉，可苏玉香知道，此生，她的佘长安辜负了她，她没有选择，需要在嶙峋的骨头上找出让佘长安知道后会恶心的事件。何况。她有上进心，清楚，只有梁如水，才可以给她带到一个更高的，一般男人、女人到不了境地，不是身体，是科学成就。而，曾林眯，目前的位置是经济人角色，他有权决定哪些人有机会知道梁哪水的存在，她是仅有的一个红颜。如果不是曾林眯对她的偶然开发，她不敢想像，这个机会会落在哪个妙色身上。

如梦似幻，曾林眯面对皓月，认为才到人间，苏玉香却暗想，月亮虽圆，却不能分辨美丑良善。梁如水此时并没有做黄雀，他己经累了，不仅身体，而且心绪。他曾经对纪书芸家付出那么多，却原来只是人家的一小步棋子，再高明的成果，在转化过程中也难免出现愿为的意外。

胡月红从浴室出来，兼于对王守柱的负疚，她故意主动寻情，可王守柱从刚刚的兴奋中己经出来，他平淌着爽滑的肤肌，有些不自在的说：“我一直认为吕倾叶就是梁如水的一只花瓶，没有想到，她在得到丁向阳默许后，居然真的当家作主了。在研究院，她不仅没有给我这个代理院长面子，甚至对皇甫立久也和以前不同。”

听说对皇甫立久和以前不同，胡月红想到那些照片，她今天没有问那个猎人，可就是问了，他不会说话，就是会说，也不可能告诉她，胡月红有一丝紧张的问道：“你不是一直专心于研究吗？啥时开始注意女人的态度了？”

她边说，边因心中的团雾涨大，小手不停地想在王守柱的贪婪知足中放弃对她的怀疑或否定听到对她不利的传言。王守柱在她的觅色中沦陷，白天的不畅，变成心中的幻想，将胡月红身子想成吕倾叶，瞬间血狂。

第二天一早，吕倾叶将孩子放在家，上班时间一到，她没有提前通知，而是临时要求研究院的全员停下手中的工作，全部到会议室。吕倾叶说：“钱院长是我的学长，也是梁如水的院长，虽然身体不便，但与管理研究院不冲突。感谢王守柱这一段时间临时代理常处副院长的辛苦，以后，院长助手人选由钱院长自定。梁如水曾经是大家的同事，他离开了，可研究粒子是我们院的核心任务，我们现在是飘泊在外的孤舟，没有婆婆，更要自强，更要做出突破。粒子我们有，如何让她听话为我们所用，这是当前的工作，下面请钱院长给我们布置工作。”

吕倾叶对皇甫立久并不多看一眼，真的和以前不一样，她没有坐在皇甫立久边上。即使那时梁如水还在时，吕倾叶有时说话也会顾盼一眼皇甫立久，表示对他的在意和留心。她清楚梁如水内心的强大，他目视无人，不会认为自己的女人有了自己后还有精力去想着别的男人，他对自己个人能力有一种超越内心实际世界的能力，应了那句话，缺少什么，会炫耀什么。真的是因为从小的封闭，才养成并不真实的性格外露，时刻包装，哪怕在吕倾叶的面前。

散会后，钱开道问道：“倾叶，这是师娘的意思还是如水的遗言让你发现了？”

吕倾叶说：“如水在时，不需要我，现在，如水不在了，我要给梁冰清一个宽裕的环境，让他从小不会因为父亲的缺失而出现自卑的、或其他不健全的性格。没有别的因素，这里是他的心血，我不能让他在天之灵偶尔下界没有归处。”

看看自己不能走路的腿，钱开道一度认为自己是不幸的人，可如今，自己还活着，那个钢度大到可以钻岩石的如水，却并没有做水的柔度，弱水、块石，给予时日，却是水在、石穿。

钱开道说：“吕倾叶，大家对你为何如此敬重？真的是因为梁如水达到的高度是我们现在所有力量的集合所不能企及的，这，对我这个院长来说是悲哀。我至今也不明白，梁如水的结果到底可否复制，如果没有希望，我真的想放弃。”

吕倾叶说：“他的结论，是自然法则的洞悉，理论上当然可以复制，我们现在己经可以制出粒子，只是驯服为我所用上还有难度。从牛顿力学的角度，力，总是对称的、平衡的，在微观世界也不例外，所以，我们要从粒子的活动节律上下手，破解粒子可以授受的指令。”

他们两个在交流心得时，皇甫立久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跑神，尝试了袁桂枫她们后，皇甫立久以为自己己经从逼近男人转化为真汉子了。可是，吕倾叶却有他在黑暗中的照片，他一直疑惑，可又不敢问，他看着钱开道的腿，想到朱紫娟与钱院长在一起时的主动、吃力，笑不出来。有些怕，会不会是这个轮椅上的人也掌握了粒子的律动，不然，为何出现对他与胡月红的探视他发现不了。

吕倾叶与钱院长说完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想事情，梁如水当初试图想告诉她粒子的心法，她不想要，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现在的光景，看看皇甫立久，想着胡月红的粗陋，她更添恶心。

吕倾叶准备与王兰萍交流天云山的日常管理，她自己家的男人，在自己来之前，这样一帮女人可以让梁如水忘记家和亲人，个中事由她不用猜，男人本性，她甚至不希望自己男人和校园时一样，永远长不大。有人与她分享自己的利器，对一个成熟女人来说，比独占还兴奋，因为多一个人知道她活在蜜里。

王兰萍、张清秀、秦素娟，个个都不是吃素的，长相色值较高，虽然没有苏玉香的暗愁让男人怜动；纪书芸弱小、细软促男人生咬；但，私下被男长工称为绝色三凤鹰，个个秀里藏着准和狠，与她们的教育背景、经历相呼应。

吕倾叶在她们心中，最多算是才出家门的梁吕女，哭不倒长城，感动不了天地，不会六月飘雪。如果一席话缴械不了她们现有的管理权，下一步吕倾叶的管理理念将难以实现，虽然，这些女人都来自梁如水的授权，可她吕倾叶要剥夺的恰是这些，她要向她们展示，她们的事她可以不管，不追究，但是，她们对自己曾经的无视她知道。

皇甫立久给吕倾叶用个眼色，吕倾叶有此勉强，但还是给了他面子，出到外面的林子边，吕倾叶说：“不要再走了，林深鬼多，让拍照的人看到对我不好。啥事？说吧。”

皇甫立久说：“你真的那么在乎我，为何不拴住我？现在，梁先生己经不在了，我可以视冰清如己出，梁先生能做到的我也能做。”

吕倾叶看他一眼后说：“你看看王兰萍、苏玉香她们，梁如水与她们会清白？你相信？可你找的人是啥样的，为何自己向下处走？如水不在了，我会守着，我的孩子永远不用别人视为他出。冰清有一个一度可以轻视同类的、站在巨峰上的父亲，不管哪一方面，你与梁如水的距离随着我对你的了解，发现越来越远。立久，重新选一个女人吧，感谢你多年中的惦念，我对你己心死，你对我己经走了九十九步，可以考虑退一步，因为剩下的一步是云泥间，现在看来不可跨越。”

皇甫立久第一次抬眼盯看自己一直朝朝相处的女人，坚毅的目光不再是以前的灵动、渴望、欲想，秀端的前胸会让任何一个健全的男人产生欲望，弱虚的体材让他无数次梦中幻想。可此时，面对自己咄咄眼光，吕倾叶一点不躲，只有目中再无他时才会这样。皇甫立久站起后问道：“就是因为照片？”

吕倾叶说：“不要想了，没有照片前，你得到过我什么？”

长叹一口气，皇甫立久离开了研究院，他来到了天云湖边，胡月红正在组织人员向湖面投食，远处，张清山也在愉快的协助，丽日、清湖、女人、闲云。皇甫立久的呆立让胡月红害怕，她来到跟前说：“王守柱的院长让她免了，她对你也下手了？你对她那么好，女人的心真的可以如此狠？”

皇甫立久说：“人和人之间长久相处只有一条，是彼此被需要，我现在不被她需要了。梁如水在时，她对我若即若离，让梁如水时时警惕，现在，这根弦断了，我才知道，她自始心中无我，我只是她用来拴住梁如水的一根绳子。可悲，胡月红，我们间的事以后就不要再发生了，我需要一个研究的环境，心定。以后，如果有机会成功，我会将成果加上王守柱的名字，你可能听他说过，做学问，我比你男人有悟性。回家后也劝劝王守柱，这里的院长与以前在国华天文大学不同，没有级别，也没有实惠，放下。科学家，成果才是我们的主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