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来啦!”纪诗见到苏凌瑶的时候非常兴奋,她本来也打算今晚偷偷溜进来的。
结果师父就让那个叫香梅的丫头去找她了。
不错,香梅又一次把香梅抛在身后很远。
苏凌瑶笑着点头让她坐好。
“你今日让红梅告诉我的话,是武宗主体内的蛊虫已经开始啃食他的内脏了吗?”苏凌瑶问。
纪诗点头道:“是的,而且是被强行唤醒的。”
“强行唤醒?”
“嗯!”说着这丫头竟然有些脸红:“我之前根本没发现他体内有蛊虫,今日,我找了个机会摸了一把他的脉搏,能够明显感觉到他体内的蛊虫变强了。而这种蛊虫正常的苏醒定然不是这样的。”
纪诗非常笃定自己的判断,并坚定的点了点头,全是对自己的肯定。
苏凌瑶闻言也明白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看来真的是那个人控制了那对父女。
想到这里,苏凌瑶又看向了武高义:“二公子,你还能回忆起当初武依柔母亲去世的那段时间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吗?”
听到秦王妃询问,武高义思考了很久才开口道:“当年武依柔母亲来的时候身体就不好,那对母女虽然不受宠,但是父亲也并未苛待,请了不少大夫来给她母亲看病,但是都被武依柔赶走了,为此父亲还发过脾气。”
“武依柔把大夫赶走了?”苏凌瑶皱眉问道。
“对,就是武依柔把大夫都赶走了。那时候她母亲都下不了床了,但是她依旧不让大夫碰她母亲一下。所以,她母亲去世宗内都一致认为是她的任性害死了她母亲。”
苏凌瑶回头看向纪诗,那丫头十分机灵,见到师父看过来立马道:“从解剖情况来看死者生前的确病入膏肓。而且……应该在体内养蛊多时。”
苏凌瑶明白,那时候的武依柔拒绝上门的大夫是因为她知道那些大夫都救不了她的母亲,只有她自己可以。
只可惜……她自己也没能救下那位母亲。
“二公子,那你父亲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武高义再次陷入了回忆当中,过了一会儿才道:“武依柔母亲下葬以后。对,就是那时候,因为武依柔的母亲停尸了两个月才下葬。”
“停尸两个月?”潇筠涵眉心一紧,即便是皇家这种需要大办特办的情况也不会停尸这么久。为何这样一个女人要停尸这么久。
“一开始是武依柔死活不让下葬,天天抱着棺材哭,后来……那段时间我们白水江发了一场大水,虽然对我们宗内没什么影响,但是却也是不方便下葬的。就这么大水过后下葬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两个月,这三个字在苏凌瑶的唇齿间滚了一圈。
随后她抬头看向武高义:“那武宗主的改变是一夜之间改变的吗?”
“具体记不清了,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变了了。”武高义遗憾的摇摇头。
苏凌瑶也没太失望,心里但是肯定了一些想法。
“那……你上次说得那个来找过武依柔的老乡,你想一下那次是他第一次来吗?”
武高义想起那男人来的时候的场景。
他刚在外面陪一群狐朋狗友吃过酒回到万和宗。
那个男人正好被人请进了万和宗。
因为是陌生人,他有些在意,于是趁着醉意跟了过去。
他还记得当时武依柔见到那个男人时脸上的错愕。
突然……他似乎想起来了。
“不是第一次,他第一次来是武依柔母亲下葬的时候。”武高义有些兴奋的喊道。
“对,武依柔母亲下葬时一切从简,但是他却来了,当时武依柔跟他站在一起,似乎挺依靠那男人的。不过……那男人只在下葬当天出现过,后来就没再见过他了。”
看来这一切都跟那个男人有关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苏凌瑶摸了摸自己肚子,她讨厌有人打自己的主意更何况是还在这么费尽心思的打自己孩子的主意。
她冷冷的抬头:“看来,我们有必要跟那对父女谈谈了。”
“可是……这不会打草惊蛇吗?”李毅有些不放心。
“简单,就说王爷需要跟小妾培养感情把武依柔请过来。”苏凌瑶轻笑道。
潇筠涵很无奈,自家王妃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今日才对这个婚礼表现出了抗拒,他们怎么可能会信。”
“本来也不指望他们信,他们大概率会觉得我们在想办法让武依柔主动退婚。”苏凌瑶笑道。
“他们就不怕武依柔来了会反水?”
“如果有足够的把柄被拿捏住了就不用担心。”苏凌瑶喝了一口温水,氤氲的水汽遮住了她眼中的狠意。
翌日,潇筠涵果然让万和宗的地址传话请武依柔来培养感情。
可是武依柔直到傍晚才来,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在干嘛。
苏凌瑶见到她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她的疲惫。
“柔儿姑娘得偿所愿怎么还不开心?”苏凌瑶坐在躺椅上,身边只有香梅跟红梅陪着。
武依柔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找到潇筠涵于是开口问道:“秦王殿下呢?”
苏凌瑶眉毛一挑,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武依柔直把她盯得发慌。
“你不会真打算来跟王爷培养感情吧。”苏凌瑶嗤笑一声,这一声嗤笑是明显的带上了羞辱的成分。
武依柔拧起眉头:“不知王妃找我来做什么?”
“培养感情啊!”苏凌瑶讥笑道:“毕竟……进了秦王府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伺候我。”
“什么?”武依柔有些懵,她不是去给秦王做小妾的吗?
见到这姑娘错愕的表情苏凌瑶心情不错的开口道:“你以为妾是什么?不过是正房的奴婢罢了,王爷不可能碰你,你只能……在本王妃的手底下讨生活。”
武依柔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在听到自己要在秦王妃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她只觉得遍体生寒,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恐惧的情绪,她想起了上次自己对的王妃的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