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未跟秦王妃真正交过手,但是自从上次自己在床上被秦王妃那样看着,对上了她那双明明很好看却很恐怖的眼睛后。
她每次见到这个女的都感到无比的恐惧。
现在秦王妃告诉她,自己做小妾就是要伺候她,她怎么会不怕。
看出了这姑娘的恐惧苏凌瑶轻轻的勾起了嘴角朝着武依柔抬了抬下巴:“给本王妃倒水。”
武依柔没有丝毫犹豫的端起桌上的水壶就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只是苏凌瑶并没有接,但是香梅接了过去。
那个王妃身边的丫鬟,接过水杯的下一刻就把水倒掉了:“太凉,王妃不能喝凉的。”
香梅没什么语气说完把水杯递回到武依柔的手中示意她再倒一杯。
“这水是温的。”武依柔咬牙道。
谁知这丫鬟根本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王妃是有身子的人,需要喝热一点的。”
武依柔看着桌上唯一的一壶水,恨恨道:“这里没有更热的水了。”
“既然没有了,就请三小姐去烧吧。”香梅声音依旧没带什么表情。
苏凌瑶一直没说话,嘴角带着笑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武依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当即砸了杯子对着香梅吼道:“你竟敢叫本小姐去烧水,你算什么东西!”
苏凌瑶闻言轻轻的掀起眼皮看了武依柔一眼。
武依柔其实并未看秦王妃,但是这一眼却还是被她注意到了。
只是这一眼让她当即腿软,差点当场跪下。
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怕秦王妃,但是现在她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真正的感受到了恐惧。
“三小姐又是什么东西?”苏凌瑶轻笑一声问道。
其实她的语气并不强硬,也不凶狠。
但武依柔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却终是没有撑住直接跪了下来。
“王妃。”武依柔的声音有些发抖,这表明她现在的情绪极度紧张跟恐惧。
苏凌瑶慢慢的坐起身来,身体往前靠了靠,慢慢的靠近武依柔的脸,她一直在笑。
只是这笑意却让武依柔害怕得发抖。
“昨日,听王爷说你想清楚了想要见我。”
苏凌瑶声音温柔,武依柔却从中听到寒意。
“我……我没……”
“没想清楚?”苏凌瑶伸手捏住了武依柔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这张脸:“本王妃最讨厌有人戏弄我,你说你这般戏弄本王妃,本王妃应该怎么罚你呢?”
“我……我没有。”武依柔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动弹了,不是没有力气,而是没有勇气。
苏凌瑶立起身来,又躺回到躺椅上,拍了拍红梅的脑袋:“乖,跟三小姐讲讲规矩吧。”
红梅轻轻的点头应下。
这一次她根本没有动手,只是盯着武依柔看了一会儿。
突然武依柔只觉得自己的体内像是针扎火烧一般。
那种痛苦让她呼吸困难。
她恐慌的看向红梅,原来……原来这个小女孩是蛊王,而自己体内种下的那些蛊虫此时正被蛊王控制着。
武依柔感受到自己心脏如同烈火狂烧一般,让她无法呼吸。
一开始她还能强撑着跪在那里,但是现在她已经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怎么样?三小姐还没想清楚吗?”苏凌瑶躺在躺椅上歪着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武依柔。
只是此时的武依柔已经没办法开口说话了。
苏凌瑶当然知道这一情况,但是……她并未让红梅停手。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丫头把心思动到潇筠涵身上是事实。
苏凌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她轻轻揉了揉红梅的脑袋道:“注意分寸,别弄死了,明天就没得玩了。”
听到这句话,武依柔更怕了。
她努力的伸手想要抓住秦王妃的裙摆求饶,奈何她就要碰到的时候,秦王妃却往边上让开了。
“本王妃是不是跟你说过,别把心思动到我男人身上,你怎么就不听呢?”
武依柔趴在地上睁大双眼,眼泪从眼角往下流。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可是她……她也是没办法啊!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这种锥心的折磨弄死的时候,红梅却停止了对蛊虫的控制。
痛感消失,她刚想开口求饶。那种痛感再次来袭。
她只来的里从喉结里喊出一声:“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武依柔体内的那种烧灼的痛感才停下。
此时的她已经全身暴汗,如同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你要是说一句假话,废话我就会继续控制他们。”红梅突然蹲下来对上武依柔的眼睛冷冷道。
苏凌瑶很满意她的做法,欣赏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三小姐,红梅说了,不要说废话,也别说谎话。本王妃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不愿开口。那么你也不用再开口了。”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瘫倒在地的武依柔虚弱的开口,生怕自己说晚了再次承受那种痛苦的感觉。
苏凌瑶给香梅递了个眼色,香梅便伸手把地上的武依柔提起来一把扔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让她坐好。
“说吧,你们在谋划什么,你身后的人是不是王亚?”
听到王亚的名字武依柔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王妃:“你……你知道王亚?”
“本王妃允许你提问了吗?”
此话一出,武依柔再次体会到了刚刚那种锥心之痛,只是这一次时间短一些。
“如果不想吃苦,本王妃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武依柔赶紧点点头道:“我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按他的指示做的。”
“你是指给你爹种下蛊虫,让他靠蛊虫活下去也是王亚安排的?”苏凌瑶冷笑一声。
武依柔身体没有来的一抖,没有回话。苏凌瑶却再次捏上了她的下巴。
“本王妃再说一次,有问必答,不然你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武依柔强忍着眼中的泪水道:“我只是不想再被欺负。”
“谁欺负你了?”
“五年前我娘带我来万和宗,虽然顺利跟父亲相认了,但是父亲并不喜爱我们。
其实他并未苛待我们,但是也并未实现当初对我娘的承诺。
我们初来乍到,又是乡下来的,宗内的弟子难免轻贱我们。”
“说重点!”苏凌瑶并不想听这人诉苦,只是冷冷的催她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