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什么见到陆季后要躲躲闪闪。
查了整家医院,也不见得有她说的那样一个人存在。
“好,我让你见她。”宫天昊答应。
——
沈欣欣在公司一天了,都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时间,火速的飞奔到电梯口,陆季已经在那里等着她。
“陆助理。”沈欣欣僵硬的笑着。
“沈小姐,总裁找您。”陆季也笑笑。
虽然知道总有一天会露馅,但这一天到来,沈欣欣依旧有些措手不及。
宫天昊抬起眼皮看着她。
“天昊,你找我有什么事?”沈欣欣问。
“你在医院的朋友还好吗?”宫天昊搁下笔,两手交握。
沈欣欣现在笑比哭还难看。
她伺机而动,找到借口就开溜。
宫天昊琥珀色眸子沉了下来。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院看看吧。”半晌过去,他开口。
沈欣欣彻底吓傻了。
这是看出破绽来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两人到医院门口时,沈欣欣显得还有些呆滞。
“带路。”宫天昊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不耐烦。
沈欣欣欲哭无泪,这点时间,她根本做不了什么。
看着她像被钉子钉在原地一般,宫天昊皱眉。
沈欣欣只能撒谎,“我那个朋友昨天刚出院。”
这种谎话都能说出来,宫天昊阴沉着脸。
既然她不愿意带自己去见见那个所谓的好友,他这里倒是有个人要让沈欣欣见见。
推开病房门,夏薇染刚刚露出一个笑脸来,看到后面跟来的沈欣欣,笑容骤然消失。
“夏小姐!”沈欣欣装出一副嫉妒吃惊的模样。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夏薇染皱起眉头,生理性不适。
但这人却像戏精上身,做出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样的模样。
嘘寒问暖、关切了几句,甚至涕泪涟涟。
夏薇染不耐烦,一扬手,冷漠的看着她问:“要说我变成这副样子,不应该问问沈小姐?”
“天昊,夏小姐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沈欣欣后退几步。
早知道她没那样容易承认。
夏薇染不恼,摆摆手说:“沈小姐跟我客气什么,要我拿监控录像给你看看吗?”
这下听完,沈欣欣真的要怕死。
“不可能。”她说。
在他没来之前,猜测是她的概率只有一半,现在她的反应,应该是百分之百了。
“说实话吧,我们有监控录像。”夏薇染叹口气。
沈欣欣回头,宫天昊椅在墙边不说话,看来是板上钉钉。
沈欣欣气急败坏,还是死不承认。
直到她看见陆季手里拿着的视频录像。
她退缩了,开始犹豫、害怕。
见沈欣欣撑到头,夏薇染再次询问,沈欣欣承认了。
“是我又怎样?就是我做的,我看不惯你!”她着了魔一般,嫉妒疯了的吼。
夏薇染和宫天昊多余一句话也不想说,在她承认以后报了警。
警察带人走时,她还在不断叫嚣。
看着他离开,宫天昊才坐了过来问:“录像你是从哪里搞到的?”
这件事情,陆季竟然都没有主动提起过。
夏薇染狡黠一笑才讲:“我请别人帮我重拍了一次,假扮。”
“你是故意让她上当?”宫天昊问。
夏薇染不置可否。
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沈欣欣做的,她当然不会害怕。
可当自己拿出证据的那一刹那,他全面崩溃,这一间足够说明一切了吧。
警笛声“呜呜”响着,很快便驶入人海。
沈欣欣下了警车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她进去时,刚巧一个男人刚刚出来。
于洋站在门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洗涤了一遍。
出来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脆脆。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已经有人找上门了。
于洋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几个壮汉,警惕的询问道:“你们是?”
“宫氏集团的总裁请您过去一下。”为首的人讲。
于洋看着陆季,也不挣扎,跟了过去。
人在医院,夏薇染估计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监狱外看到于洋。
“你竟然出来了。”她笑得讽刺。
于洋自己也没有想明白是怎样出来,或许是有人在帮他,也或许是他运气好。
看着夏薇染的腿,于洋一瞬间心里不是滋味。
他真的只为求财,不为人命。
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正在搜集证据,打算提交法院。”沉默一会儿,夏薇染说。
“夏小姐,你不能这样做。”于洋突然讲。
“为什么?”宫天昊看着楼下越走越远的于洋,转过头来问道。
夏薇染脑子进水了吗,这种人怎么可以放过。
但夏薇染却摇摇头。
“欠他一个人情,现在还清了。”
宫天昊还想多问,对方已经躺下不说。
至于那个要还给于洋的人情究竟是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
于洋离开医院,火速按照夏薇染提供的地址去找脆脆。
打开门那一瞬间,他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画着精致妆容,明显有了身孕的女人,会是脆脆。
原以为夏薇染说的假话,是为了离间他们。
现在看来,反而自己成了笑话。
“你不是答应我,等我出来吗?”
咖啡馆中,脆脆紧握咖啡匙,有一下没一下拌着上面的奶泡。
“孩子总归需要一个爹,如果不这样,你以为你能出来?”
脆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击碎了于洋最后一丝坚硬的盔甲。
“你是为了救我?”
“也是为了救我自己。”脆脆说。
她只是觉得自己亏欠于洋,良心过不去,所以才求老总。
至于说辞,自然是选了好听的。
他们二人真实的关系,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出来了,好好生活,以后别来找我。”脆脆扔下这句话,结账打算离开,于洋却拉着她不让走。
“为什么?脆脆,我爱你。”
“我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样的我,你也要?”脆脆问。
“我要。”于洋点头。
脆脆叹气,这话说不明白了。
她索性更狠心一些,将手抽了出来。
不留给于洋任何思索的余地,坐进了豪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