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脆脆总是格外疲惫。
王总虽然买了很多东西哄她开心,可打从夏薇染家出来后,她一直闷闷不乐。
就算王总打算找他好好谈一谈时,脆脆生了。
比原来的预产期足足早了一个月。
孩子早产,一直被王总像养在温室中的花朵一样养在观察室。
脆脆生下孩子后,一时地位如日中天。
王总对她们母子格外疼爱。
原本打算要聊一聊宫天昊和夏薇染的事情,现在也推后了。
“小心点儿。”脆脆看他抱着孩子说。
“我小心着呢,今天才刚从观室带出来。”王总逗着小孩说。
脆脆只是笑。
孩子突然哭起来,王总以为孩子又不舒服了。
顾不上脆脆,转身带着孩子跑了出去。
幸好,只是孩子饿了。
脆脆笑话他一个大老爷们什么也不懂。
过了个把月,脆脆好的差不多了,王总让人开车来带他们回家。
好不容易回到了豪华别墅里,脆脆也总算安心了几分。
到了孩子满月宴那一天,王总邀请了很多人。
唯独到了宫天昊时,他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邀请。
“宝贝,我跟宫总好歹也存在合作关系,上次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计较了好不好?”王总搂着脆脆说。
她本来也并非是针对宫天昊一个人,加之本来还有些喜欢他。
故意装作自己松口的样子答应下来。
宫天昊收到请帖时,夏薇染和他待在一起。
看着手里薄薄的硬纸皮,夏薇染嘲讽一笑。
“要不要去啊?”
“你想去?”宫天昊反问。
“我犯什么病,请帖又不是送到我手里。”夏薇染嗤笑,顺手把请帖搁到了一边。
宫天昊拿捏不准他什么意思,只好说:“算了,我不去。”
“去啊。”夏薇染突然急了,“好歹这孩子生下来,请帖送过来,你也得去送个祝福对不对。”
不过……夏薇染顿顿说:“这孩子不是满月生的,听别人说是早产儿。”
“不知道,不了解。”宫天昊切着牛排,慢条斯理的说。
他就这人,夏薇染心里清楚。
不过,好端端她为什么说起这件事。
“染染,难不成你是怀疑?”宫天昊抬头看她。
“不知道。”夏薇染也摇摇头。
宫天昊了然,不再多问。
不过参加满月宴这种事,还是让陆季推掉了。
王总儿子满月宴这一天,来了许许多多人。
好多人看着胖乎乎的小子,都忍不住伸手逗逗他。
偏偏有好几个嘴贱的人,开玩笑说不像王总。
就他那芝麻绿豆大的眼睛,怎么可能生的出有一双灿如星辰眼睛的孩子。
于是便有人说这是像了妈妈。
大家也就听一乐呵,哈哈笑着过去了。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王总早先还是有所怀疑,现在听别人这样一说,心头乌云笼罩。
在满月宴结束没多久,他偷偷拔了孩子的头发送去做亲子鉴定。
脆脆并不知晓,一直被蒙在鼓里,做着富家太太的春秋大梦。
直到某一天看到王总身边的秘书鬼鬼祟祟来找王总。
从半掩的书房门边,她听到了一切。
“结果多久才可以出来?”王总问。
“还需要半个月。”秘书回答。
“好,我知道啦,你回公司吧,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王总说完,顿了顿,又加一句,“尤其是太太。”
“嗯嗯。”
秘书前面答应的好好,扭头打开房门看到脆脆,脸色变得格外精彩。
这之后的事情,秘书并不知道。
不过那一日走出来到大门时,隐约听到书房传来激烈的争吵。
脆脆为此生了好久闷气,王总真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
打算等亲子鉴定报告一出就去找脆脆道歉。
可是这只不过是脆脆用来掩饰心虚的表演罢了。
得知亲子报告鉴定出来的当天,脆脆立马去了医院,打算偷梁换柱或者是买通医生。
可时间已经来不及,她慢了一步。
到医院时,王总站在化验室门外,脸色铁青。
看向脆脆的眼睛,像是能冒出火来。
“不是,老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脆脆刚开口解释,王总便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甚至给了几个巴掌。
无论后面是如何从医院回到家里,无论脆脆如何苦苦哀求,最后都逃不了被扫地出门的命运。
“李嫂,把他的行李都找出来,和那个杂种一起扔出去!”王总刚回家便扯着嗓门喊。
保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王总态度强硬,保姆也只能照做。
“老王,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说不定是他们化验错了,老王。”脆脆泪流满面,跪下来抱着王总的大腿哭喊道。
“滚,立刻带着你的杂种滚!”王总并不怜香惜玉,此刻他怒火中烧。
脆脆仍旧想解释几句,可在几番苦苦挣扎哀求之后,她还是被扫地出门了。
带着刚刚出生百天的孩子,以及一大堆行李,脆脆站在大街上,根本不知该何去何从。
直到她突然想起一个人。
——
夏薇染从宫天昊的车上下来时,走到门边,看到一团黑影。
起初以为有坏人,夏薇染正打算拿手机报警,黑影站了起来。
再定睛一看就很清楚是谁了。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口?”夏薇染问。
“染染,求求你了,救救我吧。”脆脆说。
夏薇染冷漠的看着她。
前两天就连道歉都趾高气扬的人,今天何故要跑到自己门前来卖惨。
脆脆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夏薇染解释清楚自己的遭遇。
原本以为她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暂时收留自己。
可是,夏薇染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自己绝对不会这样蠢,再上他的当。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帮不了你,另找高明吧。”夏薇染说着,从手提包拿出钥匙。
也根本不愿意给脆脆反应机会,门“哐”一声,重重又无情的拍打在了脆脆眼前。
这一切已经足够说明夏薇染的态度了。
“夏薇染,你这个贱人!”脆脆突然疯了一般大吼,可屋里的人完全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