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行李都打包收拾好,宫天昊的车已经停在楼下。
“好啦,去吧。”夏薇染拍拍两个小宝贝的头。
宫天昊知道他有多舍不得孩子。
“我会定时让他们和你联系。”
“嗯。”夏薇染点头。
送走两个小宝贝,病房突然变得空荡荡。
乐岸本想留下陪他聊天,可是隔壁病房叫他过去。
夏薇染只能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正打算找部好看的电影,或者找本好看的书,病房门被人推开。
来人一身西装革履,手抱鲜花。
“听别人说你住院了,本来不相信,没想到竟然真是你。”厉昂走进来。
太久没见过,夏薇染还有一瞬间的晃神。
直到对方将鲜花放到一旁的玻璃瓶中,他才懵懵懂懂反应过来。
“你是听谁说的?”
“圈子里的人随便传的,具体是谁说的,我不清楚。”
厉昂从一旁拽过一把凳子,放在床边自顾自坐下来。
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自来熟,夏薇染早已经习惯。
“你是有什么样的闲情雅致,专跑来医院看我笑话。”她问。
“倒也不是我想来看你。”厉昂低着头。
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戒指,随意动手拨弄转了两圈。
夏薇染蹙眉。
厉昂沉着声音说:“易睨这段日子在国外一直很想你。”
好久没从别人的口里听到这个名字。
所带来的回忆通通都是不愉快的。
夏薇染撇过头,他不想和厉昂谈论这个人。
可是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在国外生活的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反省了很多。”
“对于之前的所作所为,他深感抱歉。”
“得知你生病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让我赶来慰问。”
厉昂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夏薇染不明白,他和自己说这些有什么用。
过去的已经过去,他不想过多计较。
只要以后不会见到这个人就好。
“就此打住吧,她之前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忍无可忍,夏薇染总算开口。
厉昂不死心,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他。
“好吧,如果你依旧不能原谅他,那以后不提了。”
这一次,他松口很快。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夏薇染心中戒备不已,可厉昂在接下来的谈话中的确没有再提起过易睨。
仿佛之前真是无意说道。
临走时,厉昂讲:“这一次我听说你是去米国治疗,对吗?”
“嗯。”夏薇染微微颔首。
对方眼波流转。
突然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好,回去好好休息吧,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是刚才的这个笑容突然给夏薇染一股不详预兆。
她下意识说道:“三天后。”
事实上,明天她就要动身出发前往米国。
只是他不愿意告诉厉昂实话。
“三天啊。”
厉昂这一次没有再问些什么。
两人挥手告别后,夏薇染又乖乖回到了床上。
乐岸查完房没多久,又过来找他。
“今天休息的怎么样?”
对方应该已经下班了,换掉了平日穿着的白大褂。
夏薇染放下书本,两手交叉,往后抻抻腰。
“还不错,你这是打算回去?”
“嗯,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乐岸说。
夏薇染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出来。
最后还是轻吐口气。
“说的也是,那你快回去准备。”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乐岸问。
从刚才进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夏薇染似乎有话要说。
可是光铺垫做了半天,他也不张嘴。
乐岸1度怀疑是自己想太多。
夏薇染稍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本来没打算说的。
既然现在都问出口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将自己从前与易睨之间的纠葛全部告诉乐岸后,夏薇染心事重重的问道:“你说会不会他在米国等着我?”
乐岸立马安慰。
“不会,说不定他那个朋友今天只不过是单纯来看望你,顺便提一句。”
“我觉得不应该这样简单。”夏薇染回答。
厉昂是个什么性格?
向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人对你做什么。”乐岸还是劝导他。
夏薇染满腹心事,苦着一张脸,点点头。
他确实没有办法告诉乐岸,自己心里的那种感受。
他也不太愿意给对方造成任何困扰。
所以说了不多几句便沉沉睡过去。
待到第二天清晨醒来,乐岸已经坐在窗前。
回过头来看到夏薇染。
“要吃早餐吗?”他拎着塑料袋在夏薇染面前晃晃。
里面放了两个包子,不知道是什么馅儿,外加一杯豆奶。
夏薇染摇摇头。
看看时间,差不多火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
下楼站在停车场,宫天昊等在那里。
看到他时,夏薇染一点也不惊讶。
施施然走上前,对方也非常体贴地接过他手里的行李。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登机了。”宫天昊提醒。
“不会延误航班,我们早点过去吧。”夏薇染推推墨镜。
乐岸一个人正站在后备箱那,将行李往里面塞。
好不容易做完手上的事情,他走过来。
“别磨磨蹭蹭,走啦。”
宫天昊似乎对他这种行为非常无语。
不过,夏薇染都没说话,他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开口让人讨厌。
上车,在经过两三个红绿灯的摧残后,总算到了机场。
“到那边以后记得打电话告诉我。”宫天昊将行李拉杆放在夏薇染手里。
“有手机,发消息就好了。”夏薇染说。
“还是打电话吧,听到你声音我会更放心一些。”宫天昊不死心道。
看着还有一半行李拉杆攥在他手里,夏薇染只能答应。
乐岸嫌弃他们磨蹭,自己先带着行李进去办托运。
等拿到机票,通过安检,赶到登机口处,人们正在排队。
“你们虽然不是一对情侣,但关系看起来好的跟老夫老妻似的。”乐岸打趣道。
“说话留点口德,他是马上要订婚的人了。”夏薇染讲。
乐岸耸耸肩膀,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等到进入机舱内,扣好安全带,飞机开始攀升时,夏薇染才终于有了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