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趁着在谁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时,偷偷溜了过去。
想当然,自然也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总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陆季离开宫天昊肩膀说。
总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既然都已经知道夏薇染发生了什么。
他再想去搭把手也就不困难了。
不过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间隙。
江琦不知道什么时候,冷不丁的站在两人身后。
她目光敏锐锋利的看着他们。
从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三个字。
“不许去。”
——
夏薇染刚走到楼下,正打算拦车,一辆奥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车窗被摇下来,驾驶座上的人赫然是宫天昊。
“你怎么会在……”夏薇染张口结舌,有点不敢置信的回头拿手指了指公司,又回头看着他不解的问。
“先上车,你不是着急去幼儿园。”他讲。
夏薇染这才想起来自己着急的事。
废话也没有多说,立马拉开车门坐上去。
这一路上,他们几乎是风驰电掣般到达幼儿园。
刚下车,夏薇染便踩着高跟鞋跑进去。
宫天昊甚至都没有停好车。
一路跟随着夏薇染的身影进去。
两人在这边十分关心孩子的状况。
江琦那边同样也没有消停下来。
自打刚才他出言不逊以后,大家对他的态度冷淡不少。
尤其是他刚才阻拦宫天昊。
让原本对她没有什么敌意的陆季好感度都下降不少。
“喂,麻烦让一下,你挡到我去路了。”陆季说。
江琦回头。
这人正一脸厌恶地盯着她。
好像自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你这是什么眼神?”她问。
陆季冷笑一下。
他也是奇了怪了。
眼前的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奇葩?
“我看人一贯都这眼神。”陆季不冷不热道。
同时把什么叫做俾倪苍生的眼神拿捏的十分到位。
江琦当场恨不得把手里的热咖啡泼在他脸上。
“这是你跟未来当家主母应该说话有的态度?”江琦继续问。
陆季竟然摇摇头。
说话可就说错了。
首先,江琦得不到老大的承认。
所以他将来不一定会成为当家主母。
其次,他刚才做的事情太让人膈应。
说什么都不应该阻拦宫天昊出去。
甚至还威胁他。
“江小姐,您都多大的人了,一言不合就要去和长辈告状,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陆季弯腰,眨巴着眼睛看她。
江琦被人盯的怪不舒服的。
她自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抬起头来打量着陆季。
几乎是用牙齿缝往外挤字。
“你现在是想挑衅我?”
“如果江小姐刚才做的不过分,我又何必如此。”陆季说。
“可是他也没有留下,不是吗?”江琦问。
陆季点点头。
幸亏总裁没有留下。
否则自己现在心脏病都要犯了。
他可还记得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势呢。
江琦就差把自己整个人贴在办公室大门口。
只准别人进,不准别人出。
他这张牙舞爪的模样还挺适合当门神的。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夏薇染问。
他现在人虽然到幼儿园了。
但老师和孩子都没有出现。
园长只是要他们先在会议室等。
夏薇染为了排解空气中闷人的氛围。
只能张嘴问问刚才自己好奇的问题。
“说起来也挺简单的。”宫天昊用手指撑着自己的下颌角。
在他听完陆季说的以后,直觉就是要来找夏薇染。
毕竟两个小宝贝出事可不是小事儿。
没想到他这才要前脚走出去呢。
后脚就被江琦拦下来。
“不许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你现在这样是公私不分!”她说。
“我是这家公司的总裁,我比你清楚。”宫天昊不甘示弱道。
江琦似乎知道这样也没办法拦下他。
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如果你今天因为夏薇染踏出这个公司一步。”
江琦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的说:“我就去告诉伯母,你的所作所为,到时候,夏薇染就会被赶出公司,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说完之后,他似乎十分扬眉吐气。
宫天昊也不知道他究竟哪里来的自信。
觉得自己一定会信他说的。
“看来你应该是没有答应他。”夏薇染讲。
“是啊,不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宫天昊十分无辜的眨眨眼睛。
夏薇染差点笑晕。
不过他是真觉得很神奇。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说他傻吧!
他知道要和总裁谈条件。
甚至不惜商业联姻,以此作为交易筹码。
但如果说他不傻吧。
他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宫夫人威胁宫天昊。
这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是想不通,这个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夏薇染叹气摇摇头。
“我猜你应该是觉得只要铲除了夏小姐,你就能够上位吧。”陆季眯着眼睛说。
然后慢慢直起腰杆。
往后退了退。
“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注定没着落。”
他耸耸肩。
江琦成功被眼前这个男人激怒。
手中的咖啡最终还是泼到了陆季身上。
她重重将空杯子放在旁边的大理石台上。
恼羞成怒道对着陆季讲:“你怎么就清楚我做不到,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话音落下,他也不等对方给出什么反应。
气呼呼的裹住衣服就往自己办公室里走。
陆季原本只是好心想为老大出口气。
没想到一不小心把事情弄巧成拙。
他现在有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
那就是这个女人一定会去做点什么事儿。
陆季一刻也不敢停歇,跟在他的身后走过去。
江琦似乎有所感应。
刚进办公室就锁好门,顺便把帘子拉下来。
然后从桌兜里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宫夫人的声音很快在电话另一端响起。
江琦刚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泣不成声。
接下来,长达半个小时,他都在不停向宫夫人哭诉。
陆季一个人着急的趴在门上,像一只野生猴子。
有不少同事看到他这副抓耳挠腮的模样笑出声来。
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自己到底是帮了多大的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