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和我变得这样客气。”宫天昊哑然失笑。
他从不认为两人的关系值得这样左一句“谢谢”,右一句“不客气。”
过于生分。
这是关系不亲密的人才会有的行为。
他希望夏薇染能在自己面前永远飞扬跋扈。
“多余的,我也没办法给你,唯独这句谢谢,是我真心实意所能给予你的,怎么能省。”
夏薇染眼睛看起来亮晶晶。
像是有万千星辰一般。
宫天昊从来不曾如此认真去打量一个女孩子的眼睛。
唯独夏薇染,自己总是在她这里破例。
应该是盯了太久,看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夏薇染轻轻扭过脸去。
宫天昊这才极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赶忙寻找话题。
“刚才要不要回公司的事,你自己决定,不过刚好周六,想送孩子去学校还要等到周一,你不放心的话,周一我陪你一起去。”他讲。
“不用,我自己也可以,公司太忙,你先回去处理。”夏薇染拒绝。
关于最近因为自己产生的问题。
夏薇染知道公司有一大群人等着宫天昊给一个说法。
现在勉强可以用周末当借口。
周一如果还要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出席晨会。
不但员工会有颇多微词。
恐怕宫夫人也会不满。
反正自己现在就这样。
有什么大风大浪尽量一个人抗。
不想拖谁下水。
尤其这个人是宫天昊。
“公司那边的事,其实我都已经交给陆季去做,你不用担心。”宫天昊开导她。
夏薇染为什么拒绝,他最清楚不过。
既然他能够为自己想这么多。
他怎么就不能陪着她一起去面对了呢。
夏薇染还是太低估自己对他的心意。
“你这个人真是犟死了。”夏薇染叹气。
宫天昊点头。
他就这个性格。
不然也不会一直和宫夫人对着干。
“好吧,你赢了。”最终夏薇染服软。
商量好这件事,他们便分开各自去睡觉。
第二天早起。
夏薇染本来以为自己是最先醒过来的那个人。
没想到宫天昊早早就起来。
甚至出去晨跑过一圈,带着早餐回来。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夏薇染惊讶的问。
“晨练,快尝尝。”宫天昊推推粥碗。
夏薇染坐过去尝一口,味道确实可以。
吃的差不多了,她起来去换衣服。
宫天昊看着,有些不解。
“你去那里?”他开口问。
“忘记告诉你,我今天打算回公司。”
夏薇染一边专注换鞋,一边说。
宫天昊手里拿着包子,差一点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他惊讶道。
昨天不是说好不回去。
今天是吃了什么药。
“有些事回去处理,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速战速决吧。”
夏薇染很清醒。
他绝对不是在说废话。
早就想好一定要回去。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去找谁?”宫天昊又问。
夏薇染想想说:“江琦。”
她这段时间反思很多。
发现是自己一直忙于工作,逐渐忽略两个小家伙。
所以他想要把更多中心转移到日常生活中。
这次回去,无非也是和江琦沟通。
上一次比赛,是她输了。
大概率接下来要做的只是助理这方面的工作。
所以她想带工作回家。
宫天昊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后,果断送她去公司。
电梯“叮咚”一响。
和往日一样,大家低头该做什么做什么。
但又有一些不一样。
看着夏薇染拐进江琦办公室。
这些表面上一个两个装的很淡定的人,开始不淡定起来。
“我没看错吧。”
“不,不是你眼花,是真的!”
“她这个节骨眼儿回来做什么?”
“刚才是很平静的进去了吧?”
“天啊,有好戏看了。”
……
同事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夏薇染一进办公室,目的性非常明确。
“我想带工作回家。”他单刀直入。
江琦正在完善设计方案。
看到夏薇染进来也没说什么。
却在她说出这番话以后,冷笑起来。
“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你凭什么搞特殊?”
“我做的不过是协助工作,这些,我一个人在家也可能完成的很好。”她说。
“我不同意。”江琦讲。
“你一定要跟我过不去吗?”夏薇染问。
江琦站起来。
慢慢走到夏薇染面前。
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这样可就冤枉我了。”
“我现在给你两种选择。”
江琦拿过一个合同。
把它打开推到夏薇染面前。
“放弃协助工作吧,你现在根本就不适合做协助,我这里有一份更加适合你的case,虽然小,倒也足够你施展才华了。”
夏薇染低头一看。
江琦可绝对不会这样好心。
他是不是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
“你想做什么?”她问。
“没什么,这样对你我都好,这个小案子交给你,我也很放心。”江琦说。
美其名曰减轻负担。
可夏薇染丝毫没有觉得。
明明有很多种方式。
偏偏江琦要把自己打发到别的方案中去。
是想一个人独吞大case吧。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借此在公司立稳脚跟。
连带着和宫天昊的婚约都不会有人再反对。
夏薇染不想看到事情变成这样。
所以,他拒绝。
“我只做我想做的,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商量。”她讲。
明明这个大案子,她也有参与,凭什么江琦一来,就想要分走一杯羹。
“夏薇染,你难道真的不清楚自己做了多大错事影响公司,按理来说,开除你都不过分,只是换一个小案子给你而已,不要不识抬举。”江琦吼道。
他也生气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没少忙前忙后。
尤其是夏薇染和宫天昊在一起被狗仔拍下来。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议论都快把她淹死。
总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打电话过来。
江琦已经尽力去维持最后的体面了。
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妥协。
他把合同扔在桌上。
自己转身回去一屁股坐下来。
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做就离开。”
她才是大案子的主负责人,他有权利摒弃任何一个不配合的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