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经不言而喻。
在这里检查并没能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夏薇染和江琦是在他们后面来的,宫天昊一路开车送他们到江家大宅,三人下了车,急急忙忙地冲到江家大宅来,却发现警察都聚集在大厅中。
“这是有什么发现了吗?”江琦上前一步询问道。
警察都沉默不语没有说话,反而是旁边的江夫人先开口了。
“你带了这样乌泱泱一帮人来家里,是想搅的我们鸡犬不宁吗?”她问。
江琦摇摇头有些难堪的别过脸去,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只是想要赶快带人来找鹿鸣涧。
但是现在看警察都聚集在大厅中,一脸颓败的模样,应该是什么都没找到。
估计江家人提早得到了消息,已经快速清扫了鹿鸣涧曾经被囚禁在这里的痕迹。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江夫人永远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他这样一来,警察什么都搜不到,自然也不会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你先别着急,至少人是安全的。”夏薇染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劲,立马上前安慰道。
而警察来到这里一无所获,转身就去教育夏薇染和宫天昊了,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们不应该报假警,出动一次警力是非常大的损耗。
旁边江罗一直在幸灾乐祸的看好戏。他刚才还害怕地直打哆嗦呢,但是现在看到情况一变,立马不害怕,腰板儿都挺直了不少。
“听到了没有啊,你们不能再这样耍别人了。”她说。
夏薇染一个眼神瞪过去,江罗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立刻闭上了嘴。
“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有误会,麻烦你们再找一找吧。”夏薇染回过头去说。
宫天昊也在旁边进行辩解,他们是不会拿一条人命出来跟警察开玩笑的。
他两个人的神色都非常严肃,于是警察再次搜索屋子,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搜索也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夏薇染和宫天昊内心其实都已经猜到他们可能是已经把人转移出去了,所以他们特意设计好让警察再找一遍,故意来拖延时间。
如此一来,他们就算找不到,万一鹿鸣涧自己出现在这里刚巧撞上,恐怕江家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夫人一脸抑郁之色凝结在脸上,他大概是猜出来这两个人究竟想做些什么了。
于是毫不客气地走上前,挡在夏薇染面前,正样跟他说两句话的时候,却发现宫天昊和江琦都走了过来,挡在他面前。
宫天昊能挡在他面前将夫人一点儿也不意外,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当公主一样养大的大女儿,竟然也会违背自己的意愿,站在他面前。
江夫人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声音都带着一点点阴沉。
“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和我作对吗?”她问。
“妈,今天我们来只是想找人,并没有打算动手。”江琦说。
“那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本来带人上门是想动手咯?”江罗还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添油加醋。
夏薇染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样子。
当下也马上毫不客气地怼了过去。
“要论起动手,江家二小姐称第一,谁又敢称第二呢。”她说。
江罗脸色立马变得不合适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教江琦去绑架两个小孩的事情已经被他知道了。
他的脸色变化被夏薇染全部看在眼里,他也只是嗤笑一声,没有再去过多搭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人要紧。
江夫人也不甘示弱,哪怕现在大女儿挡在面前,有些话她该说还是要说的。不然人人都以为他们江家好欺负。
“夏小姐,这是我们江家内事儿,你一个外人,就不方便插手了吧?”她说。
话说起来真好听啊,不知道的人差一
点就要答应下来,可是有一个问题他倒是想好好问一问江夫人,看看能不能得到合理解答。
“哦,这样说起来,夫人您——是变相承认鹿鸣涧是江家女婿了?”她问。
那当然不可能,江夫人脸色一下变得云诡莫测,总之看不出来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表情,但一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他心里,他可从来没把那个穷小子当成江家女婿。
再怎么说他们江家女儿嫁的应该是富贵人家。即便不是,那也应该是小康家庭。
却不是他一个不入流的人随意能够高攀的起的。
看到江夫人一句话也不说,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意见了,夏薇染话头一转,没有继续说起这件事儿,而是说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既然如此,那我是来找我的同事鹿鸣涧,江夫人你——恐怕是没有办法阻拦我吧。”她说。
字字在理,听起来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漏之处,即便江夫人都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再插手江家的事情,但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找自己的同事,又没有插手江家内事。
江夫人即便是有一张嘴,他也说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吧。
“好啊,好,好一张伶牙俐齿,怎么,你现在长本事了,都敢带着人回来当面顶撞我?”江夫人不想再跟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反而是转头去问江琦。
江家儿女或多或少都害怕江夫人突然而来的兴师问罪,江琦脸色在对上江夫人的一刹那,突然变得煞白。
看到他这个样子恐怕是没有办法回应江夫人了,夏薇染伸手拨开站在面前,挡着自己的两个人。
这一次换他站在江琦面前了,无论江夫人接下来要怎么说,他都会接招,总之绝不能让江琦独自去面对。
看到他这一细微的动作,江琦心里满是感动。
原本她曾经以为江家是他最坚强的后盾,原来这一切不过黄粱一梦,现在真正在他身边的人,却是那从前跟他一直都没对付过的人。
江琦站在他身后小声低低的说了一句,“谢谢。”
夏薇染听到了,也只是弯起唇角笑了笑,然后毅然决然的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