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富贵:……
赵氏:……
赵氏提醒皇帝:“陛下,就是他欺负富贵儿!”在宫里的时候皇帝还说要把欺负相公的人碎尸万段呢!
说谁不长眼跑去欺负相公,欺负相公就是欺负他,就是欺负皇帝!
欺君啊!
可以诛九族的喔!
然而现在,皇帝一改之前在宫里时的义愤填膺,对着老头儿笑得极为谄媚。
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
皇帝说:“得老神仙垂青,那是富贵儿的福气,珍珍的福气!”
这都是些什么话?
赵氏很不高兴,她为自己的男人不值,皇家的人果然薄情寡义,喜欢的时候可以捧在手心里当宝,变心以后你就连草都不如!
遇哥儿赶紧外放吧,她们一家就跟着遇哥儿离皇帝远远儿地。
省得孩子爹将来伤心。
哼!
渣男!
皇帝亲自去搀扶老头儿,他把老头儿搀扶进花厅,只留袁富贵夫妻和珍珍,别的人全打发走,高全儿守在门外,心说这袁富贵儿是什么神仙运气?
陛下求都求不到的人,却偏偏要是死皮赖脸待在他们家!
啧啧……
自己将来老了,要不要也死皮赖脸待在县主身边呢?
不行,他不能落后,他得跟袁大人走近一点,跟县主走近一点,早点做这个铺垫!
屋里,皇帝热情地跟袁富贵和珍珍介绍老头儿:“玄尘子大师是珍珍的老熟人,清虚观观主清玄子的师叔祖。
朕的乳名还是玄尘子大师给取的,老神仙是有真本事的人……”
“哈哈哈,我就说大师看起来仙气飘飘的,一定是位高人!”
“一见面儿老神仙给我的感觉就十分的亲切,让我忍不住将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孝敬老神仙!”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老神仙您要怪就怪我,我这个媳妇向来脑子不大灵光……咋就把陛下给惊动来了呢!”
“珍珍啊……”既然陛下就叫这个老头儿老神仙,还是给陛下取乳名的人,本事肯定大啊!
你看啊,他给陛下取的乳名,少说也比陛下大哥几十岁,可这哥们儿瞅着比皇帝好像还年轻点儿样!
且清玄子也是个老头儿啊,这老头儿竟是清玄子的师叔祖,瞅瞅这辈分!
要是珍珍拜他为师的话,岂不就是清玄子的师叔?
“既然老神仙这般有本事,不然你……”袁富贵就很是心动了。
老头儿为啥由着皇帝吹捧他啊,他本是淡泊名利的人,不然也不会把自己个儿弄得这般惨。
不就是为了能收个满意的徒弟,所以脸面啥的全都不要了么。
他瞅着袁富贵这会儿变了口气,就挺直了腰板儿,努力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样。
然而不等袁富贵说完,珍珍就嫌弃道:“两百岁都不到,还好意思担老神仙的名头,咋这么不要脸呢!
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儿,手下的神仙要是这般邋遢,玉帝爷爷得哭死!
谁愿意当徒弟谁当去,反正我不当,爹娘你们也不许当!”
哼!
她一千多岁也不敢自称老神仙啊,只敢自称小妖怪!
老头儿瞬间就被珍珍说蔫儿吧了,跟霜打的脏茄子一样,可怜得让人立刻想将他扔进垃圾桶。
(不然嘞,又脏又烂的茄子留着干啥?又不能吃,掐一双眼睛它能变成人还是咋滴?)珍珍继续道:“别赖在我家了,陛下喜欢你,你去皇宫吧,皇宫比我家有钱,吃得好住得好……”
皇帝在珍珍身边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对对,不然老神仙来皇宫住一段时间啊?”
老头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严肃地道:“不行,我已经答应给你爹了,来你家当侍卫,我玄尘子说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板儿上钉钉,绝不反悔!”
珍珍嫌弃得不行:“爹啊,他好脏呀,还爱喝酒,我最讨厌又脏又臭的酒魔子了!”
老头儿连忙保证:“我以后不喝酒啦,不对,是不酗酒啦,我保证天天洗澡,做个雪白干净的老护卫!”
皇帝:……
扎心了老铁!
不给朕脸面啊老神仙,朕好酒好肉招待你你不来,偏要留在袁家当侍卫?
就很离谱!
算了,往后朕没事儿多往袁家跑跑吧,珍珍不是说了么,生命在于运动,要多动弹动弹身体,有助于长寿!
“珍珍啊,你看爹已经答应玄尘子道长了,不好食言啊!”
“主要是,爹如今当着官儿,不好像以前似的说话不算话,不然以后咋管手下帮人,你说是不是?”
“反正他只是侍卫……”
珍珍歪头想了想,老头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珍珍拒绝。
他若是了解珍珍就不会有这个担心,因为了解珍珍的人都知道,她超级宠爹娘的!
她爹娘想要什么,只要她能办到,就绝对会去做。
“好吧!”珍珍总算是同意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珍珍想的是,这个人这么难缠,如果他盯上了自己但是又隐藏在暗处反而不好,倒是不如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我在明敌(疑似)也再明,比较好防备。
珍珍一同意,袁富贵就立刻命人给老头儿安排住处,同时命人去给老头儿准备新的衣裳鞋袜,让他先把澡洗干净。
皇帝想赖在袁家不走,但袁富贵忽悠他,说家里没啥好东西,怕怠慢了老神仙。
皇帝说宫里有啊,他亲自回宫挑!
走的时候,高全儿幽怨地转头看了一眼袁富贵,陛下啊……昏了头哟……
等皇帝等人走了,珍珍就严肃提醒爹娘,不许将她亲自做的药丸,做的茶和酿造的酒水给玄尘子。
袁富贵自然是舍不得的,夫妻两个狠狠点头同意。
珍珍见他们同意,转身就又出了门,她一天事儿多着呢,可不能随时都待在家里。
以至于怕被珍珍嫌弃,洗了五遍澡的老头儿兴匆匆地跑去找袁富贵,听说珍珍出门了,顿时就丧了。
袁富贵就拉着他坐下,跟他说一个月的月钱按照侍卫的给开,问他有没有意见。
老头儿心不在焉地摇头:“没意见!”
哎,他想收个徒弟怎么就这么难啊!
不过难度越大,说明徒弟越好,他也该更加努力才是!
(清玄子:我滴师叔祖哟,您要是肯敞开了收徒,清虚观的门槛都会被踏破哒!)袁富贵嘿嘿笑道:“那这样啊,你看,你捏碎了我一个粉彩的茶杯,那杯子就值当二百两,又捏坏了我一个紫檀木的桌子,桌子就值当三万两,您是用月钱抵扣呢,还是赔现钱啊!”
老头儿这才醒过神来,当侍卫一个月的月银五两,用月钱抵他得给袁家当多少年的侍卫?
有点儿头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