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东有些泄气,自己神经兮兮地想这想那,准备好了一、二、二、一几个方案,来应对这件事儿。
白弄了!
轻飘飘的就完事了,虽然过程中有个小插曲。
过程不重要,有插曲也没什么,结果是齐向东要的理想结果。
有人关怀,为我解忧。
齐向东感觉心里暖暖的。
许大茂一家被带离四九城,赴西疆建设兵团附近去生活。
齐向东想了解一下,但是用邵逸飞的话讲,怂货混吃等死就得了,知道那么多干嘛?
原来,事情办完后,邵逸飞劝齐向东调职算了,那样的环境出来的,哪特么有看档案的?
结果邵逸飞被齐向东给怼了:
“你懂个屁!看档案的怎么啦,闹中取静,修身养性,多好!
跟你似的,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就好啦?”
“哎呦,我擦!我今儿非得跟你丫弄个明白!”
邵逸飞一听就窜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齐向东撕吧。
“嗳嗳!二飞!你弄不过他,老头儿不是说了嘛,丫就是一疯子,还蔫儿坏,都挨顿打了,算啦!
赶明儿,多找几个人,找机会灌蒙他,再弄他。
齐向东,你小子嘴太损了!二飞就怕听头脑简单这词儿,你还给弄个四肢也不发达。”
其他四人拦住了邵逸飞,为首的孙成良瞪眼说道。
“得了吧,你们活该!没事儿找事儿,我看你们没裤裆里的东西坠着,都能上天!
话说,许大茂一家人以后还回不回来,这里面的事儿,方便给我透透吗?”
齐向东撇了五人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
“连长,你瞅见没?丫太碎催了!这样的就得弄他!
我说齐向东,你丫混吃等死就得了,知道那么多干嘛!
你丫个孬兵、怂货!这是你该知道的吗?回家抱窝去吧你!”
以前,邵逸飞可能从没这么轻松地就被摩擦了,他相当上火地不忿道。
吵吵闹闹一阵子,五人跟齐向东约好,有机会找他一起喝酒。
最后,孙成良把能说的,跟齐向东提了一嘴,大概就是,许大茂一家,没什么意外的话,会一直在西疆一定范围内生活。
此事告一段落,五人离开。
齐向东没走,还有王副科长的事儿呢,怎么可能轻易就算了。
他找人问了一下,人家告诉他,让他等调查取证之后再说。
这哪儿成?
齐向东心里不舒服,可人家程序上没毛病。
许大茂举报自己,王副科长为什么要帮他,是许大茂、许父托了他,还是别的原因。
目前,许家人自己是见不到了,无从问起。
只能从王副科长这里弄个清楚,这事儿虽然不大,可是并不容易。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忽然他想到了郝大爷说过,过草地时,郝大爷背过二里庄派出所所长。
也许……可以试试。
打定主意后,齐向东就出了派出所,向五星轧钢厂走去。
“嗳!是齐向东同志呀,您这是出去办事儿了吗?”
齐向东正匆匆忙忙地低头走着,心里盘算回去后,怎么让郝大爷帮个小忙儿。
听到声音,他抬头一看是刘岚,这姑娘背着个挺大的包裹,正站在不远处笑盈盈地跟他说话。
“是刘岚呀,我出去办了点事儿,嘛去呀你?”
“这不是糊了不少火柴盒嘛,去给人送去,那您忙着,我先走了。”
“好,那回见!嗳!刘岚你等等,我有个事儿问问你的意见?”
“有事儿您说话,我听听看。”
齐向东扭头准备走的时候,忽地想起来,上午聊天时,几个大妈抱怨过,科里没有打杂的人。
跟科长要了几次人了,都没人愿意来,年轻的、勤快的,谁愿意干这一个月的没前途活儿呢?
现在的打杂活儿,是几个大妈轮流干,谁都有意见。
招人倒是可以,可招人又不是个简单的找一个人的问题。
一时意动,齐向东就想着刘岚能不能同意呢?
《情满四合院》里这姑娘在厨房里工作,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先不管是不是一个人,问问吧,总比糊火柴盒强点个几分。
况且,大妈们正商量着找科长李世昌再问问去。
如果还落实不了,就合伙找他麻烦,看看他翅膀是不是硬了。
“是这么个事儿,我们科里有个临时工的活儿,打个杂什么的。
一月块,转正后会多几块钱,你有兴趣去吗?”
齐向东话音刚落,刘岚“蹭蹭”几步就来到他跟前,一脸激动地说道:
“我愿意去!只是人家会不会要我呀,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你愿意去就行,添麻烦什么的,不存在,这是科里面很多狠人的决定。
那就别愣着了,走着!咱们一起去找那几位惹不起,然后就去给你办手续。”
齐向东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几个大妈可是狠茬子,是李世昌都要陪着磕瓜子的主儿。
“就,就这么简单嘛吗,齐向东同志?我爹找了好多人托人情,给我找工作……”
刘岚说着话,眼圈儿都有点儿红了。
这些东西,齐向东也懂,可他没切身体会过,再者也不好说什么。
他就转移了话题,跟刘岚聊了几句家长理短。
路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档案科,一进门,齐向东就说道:
“大妈们,有个好事儿啊,瞅见这姑娘没?这是我给咱科里找的人。
以后,打杂的事儿就归她,老几位开不开心?”
“行呀,东子!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好孩子,还是你小子有正事儿!”
“就是,东子可比李世昌那小子强多了!”
“我说,姐几个,别唠叨啦!赶紧找李世昌那小子去,先把人留下。”
“走走走……同去……一会儿下班了就。”
……
得,没齐向东什么事儿了,几个大妈七嘴八舌地把刘岚的包裹放在地上,拉着发蒙的她就走了。
几位大爷看了一眼这里,对此早就熟视无睹了,招呼一声齐向东,该聊什么还聊什么。
齐向东拎起暖壶给几个大爷加了水,走到郝大爷身边儿坐下,叹了口气说道:
“郝大爷,您老帮我寻思寻思,王副科长那孙子为啥上赶着找我麻烦?
刚才,我瞅着派出所的意思,他袭击了我不假,毕竟我没受伤,估计就这么算啦。
我这越想越上火,一路走回来,窝了一肚子不清不楚的闷火儿!”
郝大爷听了,跟几个大爷对了对眼神儿,嘿嘿一乐道:
“东子,你小子是个好孩子不假,可也是个有坏水儿的。
想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明说,罚你瓶儿西凤,服不服?”
“服!这有什么不服的,这不是不太好意思麻烦您嘛!”
“得嘞,事儿我应了!酒,明儿就要,你小子不许耍赖。”
“行,见者有份,我还有瓶儿泸州大曲,一块儿给您老几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