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醒,没了睡意,随手将玉佩放在一旁,起身去楼下倒水喝,可我总觉得我的身边好像跟着一个人,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我想我应该是被吓傻了,做梦而已,把自己给整的疑神疑鬼。
我回到房中,看着床上的玉佩,想到刚刚做的那个梦,我拿着玉佩研究了起来。
这块玉佩很旧,墨绿色,上面还有些许脏,上面刻画的是太极八卦的那种图案,冰凉凉的,一点都不烫手。
难道这东西真的有辟邪的效果?
我研究了半晌也没能看出个端倪,想了想梦中那个哀求的声音,又想到我爸的叮嘱,我还是把玉佩戴在脖子上。
爸妈起的很早,五点半就开始在忙活了,而我还没有睡着,索性起身,本想着去帮他们忙,没想到听见他们在聊天,好奇心驱使,我躲在一旁偷听。
“老公,你说我们要不要和安心说她的血的事?她已经十八了。”。”
我的血?我好奇的挪到卫生间那,那里离爸妈近一些,可以听得更清楚一些。
“安心那丫头只要戴着玉佩就不会有事,她血的事,再缓缓,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我都成年了,可在我爸眼里怎么还是个孩子。
还有,我的血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妈突然提起?
“十八了。”我妈叹了口气,“自从安心满了十八,我就越发的不安了起来,我觉得还是早些告诉安心的好,她知道了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爸爸叹了口气,拿着一根烟抽了起来,“老婆,我对不起你,你要不是嫁给我,你也不会跟我过这样的日子。”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就安心一个闺女,只要保护好她,就算再难,我跟着你这辈子也值了。”
我妈这话让我鼻子一酸,我妈之所以只生了我,那是因为当年我曾祖父拆蛇庙炖大蛇,他做的那些恶事,他自己遭到报复,连累了后代子孙。
到爷爷这,已经两代人了。
好在我爸爸这一代没事,我想应该是报复够了,毕竟,蛇仙庙都给重建了。
“我会保护好安心的。”我爸这话说的好像是给我妈听,可我怎么都觉得他这是在和他自己说。
我妈突然就哭了,哽塞道,“为啥安彤,安宁就不梦蛇,就我家安心梦蛇。”
安彤,安宁是我爷爷的兄弟儿子的女儿,是我的堂姐,比我大一岁的大两岁。
我爷爷的兄弟那一代都死了之后,我们几家基本就不再往来,后来我的堂叔伯们都去城里做生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除了两个堂姐之外,还都生了儿子。
我爸说,堂叔伯他们一直和曾祖父之前的那个风水师的后代有来往,说是那风水师很有手段,才有了今天的荣华富贵。
只是为什么我爷爷没吃蛇肉却也惨死,为什么我们家离开村子的时候就有蛇群围住我们一家,这一点,我始终都不明白,我问爸妈,他们却啥也不说。
“爸,妈。”
我喊了一声,我妈连忙低头擦去眼泪,抬头看我的时候,脸上已经挂着往常的笑容了。
“安心,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妈给你做早饭去。”
我妈连忙进了厨房,我走到爸爸面前,看着他那粗糙的脸,其实他也才四十多岁,可是却老的让人心疼。
“爸,我有话想和你说。”
爸爸拉着我的手到一旁坐下,“安心,你刚刚是偷听我和你妈说话了?”
我点头,刚想问,我爸就打断,“安心,爸给你的那块玉佩你要随身携带,不要弄丢了,你爷爷说过,欠下的债终有还清的一天,等还清了,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我点点头,本想着和爸爸说昨晚的怪事,可看见他这安慰鼓励我的样子,我不忍心。
想问血的事,我爸却突然对我说,“安心,这以后带同学来吃饭尽量别带男同学。”
“为什么啊?”
爸爸拍拍我的手,“你还小,这要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我干笑两声,“爸,你想啥呢,我又不早恋,他们都是来吃饭的。”
其实我就是想要给家里招揽点生意,不过,看爸这担心的眼神,我答应了,而血的事,爸妈避开了话题,没让我有机会问。
今天放学,我没有带同学回家吃饭,不过,我却在校门外被我堂姐安宁给拦住了。
她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大长腿,样貌又极好,打扮潮流,妥妥的富家千金。
“安心,我爸让我来找你要一管血。”
安宁拿着一个针筒,我下意识的后退。
“堂姐,我身体虚弱,不能抽血。”
除了让我把玉佩随身携带之外,我爸对我叮嘱最多的就是,不要让人拿走你的血或者头发。因为有很多歪门邪道的人,会用别人的血和头发做一些坏事。
我还小的时候,我三堂伯就曾经偷偷来我家,想要抓住我,抽我的血。幸好我爸及时赶到,跟我三堂伯打了一架,我三堂伯的头都打破了。
我爸说,如果三堂伯还敢这么干,就杀了他。
今早我爸妈提到血的事,现在堂姐又突然出现,我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我看见堂姐手中的针筒,我满眼戒备,三堂伯真是不死心,这次又换堂姐来,但不管让谁来,我都不会把血给她。
安宁脾气不好,被我拒绝,一脸不耐烦,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拿着针筒就要抽我的血,我使劲的挣扎,安宁很生气,扬起手便甩我一巴掌,像个泼妇似的揪着我头发,“安心,你要是不想死最好就让我抽血。”
我头发被揪着生疼,但是却用力避开她的针筒,看着她注意力全都在抽我血的时候,我用力在她脚上狠狠地踩了下去,安宁穿的是高跟鞋,痛的抱脚跳窜。
“安心,你给我站住。”
我拔腿就跑,只是没跑几步就有几个人把我拦住了。
我认得他们,以前三堂伯回村里的时候都会带着。
“安心,我只是要你几滴血,你何必这么小气。”
安宁朝着我走过来,见我闪躲,一脸不耐烦,手一挥,冷声吩咐,“把她抓住,抽血。”
看着朝着我走过来的保镖,越来越害怕。
眼看保镖就要碰到我的手,我卯足了力气用力一推,拔腿就跑,却被另外两个抓住。
“抽血。”
安宁已经生气了,我被抓住了,挣扎不开,看着针筒在我的手臂上,我害怕的闭上眼,忽然,抓着我手臂的手突然松了,就听见安宁惊恐的叫:“快把它们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