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爹。”
我给盛夺打电话。
“嗯?”
人模狗样的盛夺声音浑厚,我他妈一听当时就明白那些女孩说的耳朵怀孕是怎么回事了。就这把嗓子,我功能完善我也怀。
“等下没课了吧?”我小心地问。
“嗯。”
盛某人惜字如金,听得我只想给他两个耳光。
“那?我的兼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小心翼翼地提醒这位爷,语气都不敢有丝毫的不恭敬。
盛夺也没含糊,斩钉截铁。
“十分钟后,楼下等我。”
啪地一下就怕电话给挂了,这小子,他知不知道现在下五层楼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挑战啊!
我又不敢惹他,只能稀里糊涂给自己裹上衣服,大热天的还骚包地扣了个鸭舌帽免得别人发现我后脑勺的小秃头。对着镜子在嘴角贴了个创可贴,欲盖弥彰仿佛我没有被人打得破相。
没办法,我们咖啡厅兼职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颜值。
我勉勉强强,也是个有鼻子有眼的帅哥吧。
我迟到了八分钟,盛夺靠着车门站在我的寝室楼前和宿管大爷隔空对波,像尊阎王爷似的。难怪大头以为是他打了我,他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瞧见我他本来是不耐烦地开口就要骂人,不知道怎得国骂就咽了下去。目光在我的身上逡巡了一圈,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是很帅,我刚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也觉得这副打扮格外像港片里的古惑仔。毕竟我要让脸上遮不住的伤更加符合我的人物特征不是嘛……
“看什么?”我拽拽地走到副驾,喷他,“没见过帅哥?”
然后潇洒地一拉车门——大冤种把车给锁了,车门没拉开,还险些闪了我脆弱的腰间盘。
“看你怎么还没死。”
丫的张嘴就会汪汪叫,他拿出钥匙开车门捏着我的脖子就把我塞了进去,搞得我像是在逃多年被抓捕归案的通缉犯。
前面说了,我们咖啡厅,招工的唯一标准就是颜值。
所以我把盛夺带来了,不得不承认,在颜值这方面,我稍稍逊了他一筹。老板娘看见盛夺,眼睛瞬间就亮了。
“替班?”她嗑着瓜子,“行啊。”
“不过你来都来了,为什么要人家替班?”老板娘蹙眉问。
就我现在这把身子骨,多干一会就得出工作事故,我叹口气避重就轻地跟她解释:“把腰闪了。”
“啧。”老板娘眼中精光一现,“那你这腰得养一段时间吧?”
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我也说不清究竟什么时候能好,盛夺还能忍我多久,更摸不清老板娘满是算盘的脑袋瓜。
她用修长的胳膊把我拽过去,悄悄同我打商量。
“你养伤就让你这朋友替你,我看不错。不过既然你来了,就帮着擦擦柜台,理理东西什么的——唉,你要是能说动他长期在我这干,给你介绍费怎么样?”
介绍费倒是很诱人。
不过您老人家看见门外停着铮亮的四圈黑车了嘛。
那是这大少爷最便宜的一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