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落落讲了两张卷子,传授了一点做题技巧。空出来一点时间求着盛夺教教她物理。
上了三年大学,现在让我画肌肉分布我闭着眼睛都能画,一看电路图我根本分不清串并联,唉。
盛夺只是让我吃了两个白眼,接过水性笔和卷子,用格外性感的嗓音沉声道:“你看这里……”
正巧阿姨叫我去拿果盘,我怕盛夺被人看着不自在,连忙出去了。
厨房里放着新鲜的水果,我叫着阿姨走过去,意外闻到一点焦糊的气息。再向前一望,似乎是烤箱里传出的味道,阿姨正把插销拔下来,有点为难地检查着。
“本来想给你们烤一点曲奇的,没想到把电路烧坏了。”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我那同学会修,等下让他来看看。”我立刻提议。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好像特别喜欢使唤盛夺。
我其实也不知道盛夺究竟会不会,学校的寝室楼限电,专属他们物理学院动手能力强。改线路加功率,把学校安检处愁的不行,每周都得通报批评几个。
按照他们的专业水平,盛夺大概率也是掌握了技能的。
我转了两圈,听阿姨唠叨了一会落落的成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转回去找盛夺来修电线。
没进门呢,就听见这两个家伙悄声讲话,话题中心居然还是我?
“你跟小乔老师是好朋友嘛?”
“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跟他一起来呢?”
“平等交易。”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落落叹了口气,“这可是小乔第一次带人到我家来唉——”
我猛地推开了门。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在上下起伏,我不知道为什么盛夺可以那么冷静地否认我们是朋友。那在他心里我算什么呢?一个像是多年的陌生人?
恬不知耻地围着他转?
八年了,我以为我至少能在他这混上一个朋友的称谓,现在看来还是我一厢情愿。可能是我根本就不配靠近他。
“阿姨电路烧坏了,你帮他看看吧。”
我走进去,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盛夺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把所有的声音都吞下去,他转身出了房间。
落落凑过来,摇着我的胳膊。
“乔乔哥,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否认。
落落围着我绕,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哎呀,你不要听见什么信什么啦,我跟你讲盛哥心里肯定拿你当好朋友的,就是嘴硬不好说而已。”
“他刚刚都有替你拖椅子拎书包呢。”
“谁要他认可。”我当时根本听不懂落落在说什么,脑子里走马灯一样回放着自从相识以来发生的故事,盛夺带给我的只有厄运。
“现在想想还真不如根本不认识好了。”我不知道我在跟谁说话,我以为我是说给自己听,“一靠近他我就会倒大霉,烦死了。”
但听众确实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