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给自己扒层皮了都没能把写在腿上的名字擦下去,学委这是什么笔啊我的天!
我裹上睡衣湿漉漉地走出去,质问学委他用什么害我。他还来劲了呢,跳起来揪我耳朵:“你拿我女朋友给的礼物干什么?”
我知道那是你女朋友给的?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要害你!
结果人家知道。
学委把衬衫掀开,给我们这几条单身狗展示胸口的小爱心:“这可是婉莹专门卖的防水笔,亲手画上去的,能留好几个月呢——”
“要是没了呀,她还给我画,嘿嘿……”
我惊呆了,整个寝室都惊呆了。
大头和老四跳起来围殴这只秀恩爱的狗,只剩我独自风中凌乱。能留好几个月——现在我倒是能在寝室偷偷洗澡换衣服,过两个月入夏了,我要还是整天穿长裤别人能不起疑心?万一再遇到点什么突发情况,给谁看见我在大腿上写盛夺的名字,那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正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腿上画幅清明上河图欲盖弥彰。没死透的学委缓过一口气问我:“你拿笔干什么去了,没写什么不该写的吧,擦不掉啊我可告诉你,婉莹挑了半个月呢。”
谢谢你,我真的谢谢你现在才说。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重新做人。
接下去的日子,我每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只怕一个不小心就社会性死亡,就连去医院检查换药都害羞得像个黄花闺女,把刘大夫雷得一愣一愣。
他还问我上次那个好心的同学呢。
下地狱了那王八蛋!
我割地赔款面子丢尽,盛夺还是不理我。小半个月了,在缓和关系上的唯一一点进展就是上一次公选课我凑过去他没换座。
他只是没躲开,因为我坐在那一排的最外面,他起身试图离开的时候,我不动如山脸厚如墙。
盛夺不理我,每天却跟“小学妹”聊得火热。
自打我从卖茶妹妹变成小学妹之后,他就如同春天的暖阳一般温暖,清晨下雨他提醒我多穿衣服带雨伞。时不时转发两条养生公众号,告诉我荤素搭配健康饮食,热情地跟我分享他每天的食谱。
他这么努力要只是为了查出我究竟是谁,那真是太敬业了。
我自己都动摇了,盛夺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小学妹了吧?据我的线报,这崽种从小打到还没谈过恋爱,我要是靠这么个虚拟人物就把人家初恋给整没了,那也真太不是东西了,我得去打探打探消息。
事情一步一步发展我都忘了我最开始搞出这么个人是要干啥,自己把自己越玩越迷糊,反正知道我总有一天要被盛夺毒打。
时间慢悠悠过着,上半年参与一个项目获的奖金突然发下来了。主办方实在太能拖,拖到现在我拿到这笔钱跟中了彩票一样惊喜。
不但提高了我日渐拮据的生活条件,甚至还有余额足够还上盛夺那笔巨款。
他还愿不愿意理我是另一回事,但是欠的钱是一定要换的。
——再说,打探消息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