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挺住,想挂四作的学姐亲自找上门了。
挺文静的一个女生,约我们俩喝咖啡,去之前我跟学委义愤填膺的,商量好无论她说什么我们都不为所动。
结果一到那,还没开口呢,学姐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我俩就傻了,俩人可能都是吃软不吃硬这一挂的,陈老师那种权势压人的我们就要抗争到底,学姐这样示弱讨好的,我们就有点心软。
这是位研三的学姐,今年夏天就要毕业,实验进行了三年最后还是没有结果。拿不到结果写不出论文就意味着她要延迟毕业,陈老师今年招收学生的名额就会缩减,项目审批也会更严一些。
学姐哭的惨,她说她起早贪黑泡在实验室里,可就是观察不到预想的结果。
我们俩也挺有共鸣的,过去的一千来个日夜我们也经历了无数次希望到绝望。我们是幸运的,最后拿到了结果,学姐可能就不幸了一点。
反正是被打动了。
发表一篇论文也需要不少的钱,学姐提出她可以负担这项支出,也算解救了我俩不算富裕的钱包。
行吧行吧。
隔天学姐加了我们微信,拉了个实验讨论组,问“两位学弟,你们同意了嘛?”
我看了学委一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于是我回复:“可以。”
这事就算敲定了——其实在我们的名字后添上一个四作,除了心里会有一点不舒服,对我们并不能造成实际性的损失。
不过我要是知道后面会发生的那些事儿,一定穿越回来捶死这个说可以的自己。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每天的生活无非是上课下课写论文,为了下个月的生计还要不停地在兼职群里找工作。听说盛夺跟着周教授发过很多文章,有些事情少不了要问他。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变成了我的微信置顶。
大冤种虽然嘴贱但是办起事来很靠谱,往往是三句骂我的话中间夹杂着我问题的答案。只要我能够无视他的污言秽语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解答,还算高效。
好景不长,大冤种的裙子到货了。
看着他发过来的取件码,我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驰而过。
“去拿。”他说,“晚上我要见你。”
我:“……”要想穿上这套裙子给他看,至少要有一个足够私密的空间,宿舍里三个好大儿每天像长在床上,还不给我底裤都扒光。
我得想想办法。
愁死了,只能派大号救小号于水火。
打听到盛夺还在搞研究,一溜烟蹿到了物院的实验楼下,盛夺的车照旧平静停在那。在学校里开车上下课也太骚包了就算是盛夺都丢不起这个人,平时车子就放在那里只有出学校的时候才会开一下。
我打定主意,只要我本人能够拖住盛夺,他就没有时间去骚扰小学妹!
盛夺跟教授一起出门,垂眸看见我,同教授说了两句什么就就拎着白大褂向我走过来。
我也自觉地替他拿着衣服,挂上满脸乖觉的笑。
“又想干嘛?”他警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