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得继续,哪怕有黄色的插曲。
大三下学期的我已经是这所学校里最熟练的老油条,能够把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传世名言贯彻到底。
每天除了去上课就是在实验室观察然后去图书馆查资料翻文献——我和学委也发现了那位要加入实验组的学姐是在说谎。
她说她做了三年实验没有成果逼不得已才要加入我们的实验组,可是每一次我们去实验室她从不出现。后来偶然跟其他项目组的人提了一嘴,才知道这位原来研究生三年动手次数寥寥无几。
她不是努力之后没有成果,是从来没有努力过。
我们俩蠢蛋没有调查过就答应了她的要求,事到如今说出去的话就像砸进木头的钉子,没得挽回只能认命。
反正加一个四作也没有很大损失。
我跟盛夺吐槽这件事,他毫不犹豫骂我蠢蛋,气得我一上午没碰手机。
中午从实验室出来去吃饭,学委说她女朋友班级这会在观察小白鼠黑箱反应,顺路去等人。
没想到碰见个大热闹——小白鼠笼子没关严,二十几只,跑了!
离得很远就听见实验室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顺着门缝溜出来一只被学委眼疾手快地拎起尾巴逮住直接颈骨脱位处死。
我们俩隔着门玻璃瞅了一眼,都知道这是完蛋了。
二十多只小白鼠要是都溜出来,能给整栋实验楼的电路搞瘫痪,万一身上再带着点什么灭活的病毒,我们马上能从校园剧情跳跃到末世阶段。
“快抓,别叫!”负责实验的老师狂吼。
“小心点别把试剂打翻!”
“被咬到快点冲洗伤口碘酒消毒!”
路见不平。我们俩掀开一道门缝谨慎地进去,加入了捕鼠大军。
好在实验鼠都有编号,在各种冲击天灵盖的尖叫声中,一只一只的小鼠被逮到对应编号送回它们的主人手里。
从显微镜的柜子后抓到最后一条漏网之鱼,我捏着尾巴问。
“十六号,是谁的?”
“是我的。”
那一瞬我承认我又心动了,徐轻冉半张脸都挡在口罩下,只露出一双沁满水气的杏眼。要不是那只小白鼠已经半死不活,估摸着现在能从我的手底下虎口逃生。
徐轻冉可没给它活路,麻利地拧了人家脖子。
处理小白鼠可能是刻在医学生基因里的本能。
收拾了一片狼藉的现场之后,学委跟他女朋友走了,我在实验楼里磨磨蹭蹭的心里隐约有些期待,期待一次浪漫的偶遇——转角遇到爱?
转角遇到了盛夺,我他妈……
这家伙对我就没有好脸色,上来就给我头上拍了一巴掌:“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为什么不回?”
我把他推到一边愤怒回击:“你是不是有病?我告诉你小爷刚屠杀了好几条生命,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他准备揍我,我准备跑,这时候身后的长廊里传来一个清丽的声音。
“乔晏同学,等一等。”
我立刻站直了挑衅地看着盛夺,你不知道怜惜的娇花现在可要落到我的手里了!